忘尘谷中青烟袅袅,如镜一般的潭水碧波荡漾,岸边花草正茂盛,成群的蝴蝶流连其中飞舞嬉戏。
“公子。”仝凝端着餐盘来到少年公子的房前唤了数声皆无人应答。
轻轻推门而入,只见少年公子闭目盘膝坐在床沿,似入定一般,不由得脸色微变,良久轻叹一声,转身轻轻出去,然后将房门带上。
翠云宗上杀云密布,施袭者凶狠异常,一招之间尽封司马毅全部生路。
司马毅辅一提真元,顿感体内一阵空洞的沉重传来,身形顿时重挫,而对方绝杀一击也顺势来到一拳正中胸口,暴横霸烈的拳劲登时透体而过,将他身后的青石板轰的粉碎,司马毅的身体就像块破布一般飞出远远的摔在地上,胸口凹陷,显然胸骨尽碎,此时已是出气多入气少,命在顷刻。
“死吧……是谁!”施袭者得势不饶人,誓要赶尽杀绝,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忽来一道阴柔之劲将施袭者的拳锋缠绕紧锁,令他这一拳无论如何都打不出,心中恼怒,忙扬声喝问。
“拂柳飞花却尘缘,莫笑文人多迂腐,寄情山水抒文墨,千古情长茶一盏,渔歌唱晚,赋良辰一阕。”随着一声轻吟,一道飘逸的身影带着淡淡的玩世不恭,缓缓出现在施袭者身后,正是之前曾救过司马毅的那名神秘的少年公子。
“你是谁,竟敢多管闲事。”施袭者恼恨的瞪着身后之人,暗中以催动真元密布全身,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不好意思,这个人我保下了,可否请兄台行个方便!”少年公子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直接道明来意,话语言谈中看似是商量,但口吻却是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原来是一伙的,那你们就一起下黄泉吧。”施袭者话音未落,已突然出手,拳风呼啸,撕裂空气。
少年公子不疾不徐,翻掌轻挥,一股阴柔绵劲层层化解刚猛拳劲,轻描淡写的接下这一招,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风范。
一击未能奏效,施袭者看对方一介书生打扮,旋即埋身而上,贴近肉搏,试图凭借自己强悍霸道的身手强行压制,但无论他如何发力,每一击如何凶狠都像雾里看花,少年公子嘴角始终挂着玩味的笑容,进退之间从容不迫,阴柔绵劲不断削弱对方攻势。
“打打杀杀实在不好,就这样吧。”眼角余光扫到躺在地上的司马毅已经奄奄一息,情况不由分说,少年公子招式突变,旋掌一翻,气势如虹,与刚才判若两人,施袭者见状心中不由得顿时一喜,当即毫不退让,饱提真元,撼岳断空的一拳疯狂迎上,怎料……
“什么!”就在两人各使招式即将相对的一瞬间,少年公子突然彻力,脚步向一旁轻轻一错,施袭者则收势不及,身形被自己招式所引起的冲击带得向前猛一个踉跄。
“走。”等施袭者好不容易稳定住身形的时候,转身一看,少年公子已将司马毅救走。
“走得了吗!追。”施袭者那肯如此善罢甘休,展开身法飞身追击而去。
这边京城,且说李虎点齐人马,匆匆来到闻春楼捉拿楚樱萱,当撞开她的房门闯进屋中的时候,只见楚樱萱端坐床沿,眉目之间静若止水没有半分波澜,似乎对眼前之事早有预料。
“走吧。”见到眼前一种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带刀侍卫,楚樱萱盈盈站起,整理了一下衣衫,款款向外走去,自始至终一如往昔般云淡风轻。
在他们离开之后,闻春楼渐渐从骚乱之中恢复平静,这时两道人影出现在已经人去屋空的房间里。
“来迟一步。”千嶂里脸色阴沉至极,咬牙道。
“看情况应该刚走不久,我们是不是要把人抢回来。”江溟臣环视一圈,面无表情地道。
“不能坏了主人的计划。”千嶂里眼中寒意飙升,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杀意。
“你该不会是想!”江溟臣脸色一变,急忙问道。
“计划走到这一步,楚樱萱已经可有可无,没有太大价值了,不能因为她而影响主人的计划。”千嶂里说着,人已来到窗边,躲在暗处观察着大街。
“劝你不要过分轻视这圣龙王朝的皇室,以免阴沟翻船。”江溟臣突然担忧的道。
“江溟臣,你变的胆小了。”千嶂里眼中闪烁着鄙夷的神色看着江溟臣。
“非是我胆小,而是现下局势容不得半点失误,所以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你给我交个底楚樱萱到底知道多少?”江溟臣努力阐明自己的观点,证明自己不是胆小之人,同时要求知道楚樱萱是否有必须除掉不可的理由。
“想知道就跟我来。”千嶂里打定主意非杀楚樱萱不可,说话间人已飘出窗外飞身上房。
江溟臣无奈只得跟上。
二人在房顶上一路奔驰,腾跃飞窜,片刻之间已经追上压着楚樱萱回宫复命的李虎和一众侍卫。
“好吧,就算你要动手也不能在这里,先带走再做处置。”江溟臣见千嶂里执意要动手,只能退一步要求道。
“好吧。”千嶂里并非有勇无谋之辈,虽然不曾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