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神的交汇,二人默契相对,已知对方心中想法。
“段长老……”从衣着上看已知确是翠云宗门下弟子,但尸体如此形状一时之间无法确认到底是何人,钟长老担忧的神色想对段长老说些什么。
“……”却被段长老伸手制止,他微微侧头眼角余光扫向身后不远处的青龙二人,意欲很明显。
钟长老顿时明白,也顺着目光瞥了一眼,然后就此闭口。
“昨晚执夜的除了你还有谁?”宋长老查看过尸体之后高声喝道。
“回宋长老,是弟子和悦乐师兄。”听到宋长老的问话,一名弟子轻踏一步回话。
“你们昨晚守夜可曾见到什么或是听到什么异动?”宋长老打量了一下那名弟子,问道。
“回宋长老,没有任何异常。”那名弟子摇摇头回答道。
“你确定吗?会不会是你们偷懒放过凶徒,为了逃避罪责,故意推脱。”钟长老面色一寒,凝声斥道。
“三位长老明鉴,弟子二人没有半点偷懒啊。”两名弟子听到钟长老的话,顿时跪作一团,不住磕头。
“好了,好了,先把尸体收埋,旁的余后再议。”段长老心烦意乱,挥手令两名弟子收敛尸骨,众人旋即回转。
二人直奔我的房间,看到我仍然昏迷不醒,但面色红润全无病态,号过脉之后,青龙无奈的摇摇头,没有任何异状,查不出原因就无法对症下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呀。
另一边,京城此时正值风雨飘摇,密云暗部之时,吴轩携戚筱熏一路风尘仆仆来到京城。
“这就是京城?”满以为盛京之地必定繁荣异常,但真正到来却见,大街两旁店铺门可罗雀,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满眼尽是一派萧条的景色,不由得大为失望。
“怎么会这样?这么萧条。”吴轩眼见此景,再结合方才城门处卫兵的细到极处盘查心中也是大为奇怪,一层不详的阴影笼罩心头。
此时皇宫之中……
“殿下,李护卫已经挑选最精明的手下,跟踪那两人而去,相信不日就会有消息传来。”一名黑衣人全身隐没在阴影之中说道
“嗯,务必要仔细,不可大意。”夏英龙手执毛笔,在白色宣纸上画着什么,没有抬头回应道。
忽而片刻之后停下手中的笔,缓缓抬头。
“你还有什么事吗?”夏英龙隐隐猜到还有什么变化,于是眉头微蹙问道。
“是……是有些事情。”黑衣人似乎欲言又止。
“说说看吧。”夏英龙淡淡的道。
“这……属下不敢说”对方吞吞吐吐似乎在犹豫什么。
“嘿,你真有意思,留在这里踌躇不就是想告诉我一些事情吗,现在我如你所愿,让你说了,你却又吞吞吐吐……说吧。”夏英龙被黑衣人的反应逗笑了,他郁闷的道,话到最后面色一沉带着命令的语气,显示已经有些不高兴了。
“是……最近宫中有些流言蜚语,是说……是说……是说陛下的。”黑衣人踌躇良久,这才吞吞吐吐的说道。
“哦?什么流言蜚语!”夏英龙眼含深意,似笑非笑的问道。
“看殿下这反应,似乎早就知晓了……嗯~最近宫中传的风言风语,说陛下早就已经不是原来的陛下了。”黑衣人沉吟良久终于低声道。
“呵呵,本宫身为太子,居然都不知道,你确实很有本事啊。”夏英龙听后似笑非笑的说道,言外之意非常明白。
“属下该死,请太子殿下恕罪。”黑衣人怎能听不出夏英龙的话外之音,心知这是死罪,于是噗通一声跪倒不住磕头求饶。
“好了,起来吧,你不需要道歉讨饶,既然做下了就不要后悔,因为这世上有很多事是没有后悔的机会,跟没有道歉的机会,或许一条路走到黑,将一件事做到极致你会活得另一种救赎。”夏英龙的话让黑衣人听得目瞪口呆。
“好了,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只要记住做到极致就行了。”夏英龙摆摆手示意那名黑衣人可以退下了,言下之意已经默许了这种行为。
“是,属下告退。”黑衣人目光闪烁,缓缓没入阴影之中。
夏英龙面色凝重隐含担忧,方才那名黑衣人的话,他如何能不知道,只是故意那样说。
“父皇一直以来给人的感觉都是睿智和蔼,自从京城开始出现离奇命案以后,就逐渐变的陌生,每每接近他的时候,都会给人一种望而生畏的颤栗,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夏英龙心中百感交集却又茫无头绪,只感觉太多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压得他几欲窒息,却又不得不强撑下去。
“这京城也太冷清了吧,哪里像一国之都啊。”吴轩边走边道。
“我从来没有到过京城,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可是也觉得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啊。”戚筱熏边走边东张西望一脸的不解。
“诶,那边有个老大爷,去问问看吧。”吴轩看到街角一间店铺的石阶上坐着一个老伯,吧嗒吧嗒的抽着手中的旱烟,于是拉着戚筱熏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