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毅怀着满心悲痛信步而行,不知不觉竟来到了碧蓝殿,他心头一颤,不由得加快脚步向后山而去,因为那里还有这另一个人的羁绊,一个不能瞑目的怨恨。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当司马毅登上后山穿过枯萎殆尽的松林,呈现在眼前的竟是怎样一番天理不容之景……碑倒、坟破,一旁的地面还有烧灼过的痕迹,从轮廓上看隐隐似一个人形,一切的一切都只证明了一件事——挫骨扬灰。
“到底是为了什么,究竟做错了什么事,竟然要泯灭人性到这种地步。”司马毅想到舒长老死后还要被人如此折辱,悲从心中来,呜咽道,同时心中也更加坚定一件事,无论是谁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一定要查出真相,还死者一个安息,给翠云宗死难的弟子一个交代。
皇宫纷争一触即发,双将对上双邪,各擅胜场,究竟鹿死谁手,就见分晓。
李虎率先发难,沉声一喝,浑身肌肉凝聚出爆炸的力量,劲贯双拳,如一柄沉重巨大的斧头劈向千嶂里,另一边周岩手执断刃展开身法,与江溟晨缠斗在一起,两人越打越快,看的四周侍卫目不暇接。
千嶂里早已判定对方的身形必然适走刚猛一路的功法,所以打定主意以游走为主,甫一交手,便展开身法绕着李虎不住地转动,伺机出手但均是扰敌欺敌并不做正面交锋,他的打算很简单就是消耗,不断的靠这种小动作刺激激怒李虎,令他狂躁,这样就会不顾一切的出手,那么等他力尽之时便是自己取他性命的时候,但世间之事往往事与愿违,算盘是打得很好,可实际情况却并不尽如人意,东躲西闪飘忽了很久,却见李虎丝毫没有任何疲惫之感,反而越打越精神,拳路虎虎生风,越发刚猛凌厉。
“怎么会这样。”千嶂里大惑不解心中越发惊慌,本想消耗对手结果看这种局面下去,估计马上就会变成了自己被消耗了。
“着。”看出对方心神稍乱,李虎抓住那一闪即逝的破绽,雷霆一拳猛然打出,爆裂的拳劲势不可挡,千嶂里想要躲避依然不及,只能元功汇聚双臂,猛一交叉,形成一道圆形防御屏障,试图硬接这一招。
一声爆响,千嶂里口吐朱红身形急速暴退,在生生将一座假山撞得粉碎之后才停下来,显然内伤已成,战斗力急速下降。
李虎得势不饶人,绝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庞大的身躯如一座山一般压向千嶂里,对方岂肯坐以待毙,咬牙瞪眼双手拍击面用力一撑,身体登时向左侧斜刺里弹起,形势逼人弱只能暂避锋芒,如果之前的游斗是战术,那此刻的闪躲则是无奈了,岂料,借力之势方才展开,蓦地脖颈一紧衣衫前襟已经被揪住一股巨大的不可抗拒的力量一下子将他拽了过去,原来李虎在对方刚有动作之时便以看出端倪,趁着千嶂里身形离地的瞬间,左手顺势一抄不偏不倚恰到好处的抓住他的前襟。
千嶂里急怒攻心所幸放弃自救拼个同归于尽吧,趁着对方的拉力,五指如钩抓向对方面门,全然不顾自己空门大露,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李虎怎会给他机会,嘴角微扬,身形急速一转如风车一般将千嶂里抡起,身在半空中的千嶂里完全失去了任何反抗的机会,接着听到‘砰’一声闷响,地面铺的地砖碎屑纷飞,千嶂里被重重的砸进了地中,狂喷一口鲜血,全身骨骼尽碎。
“留活口。”眼看李虎如怒目金刚一般,当场就要结果了千嶂里的性命,夏英龙急忙出言阻止。
“哼!呸,便宜你了。”听到太子的命令,李虎这才愤愤的停手,一口唾液啐在千嶂里脸上。
这边战斗暂告一段乱,那边周岩仍旧与江溟晨缠斗不休,二人翻翻滚滚斗了百十个回合兀自未分胜负。
“朕累了,没什么事不要打扰朕。”夏擎再没有兴趣继续看下去,转身吩咐身边的人,然后回到书房中,将门重重的关上。
“就剩你自己了,不要做困兽之斗,放弃吧。”周岩一边凝神拆招,一边劝说道。
“没有回头路了。”江溟晨神色凄苦,摇头回应,手下动作骤然加快。
“他的动作又快了,可恶。”对方速度一再提升,终于令周岩开始感到了压力。
“殿下,我是不是要去相助周岩一下。”眼见周岩久战不下,李虎按耐不住就要请示出手。
“稍安勿躁,周岩还未输呢。”夏英龙却显得胸有成竹。
果然,他话音未落,只见,周岩手中短刃刃尖处凝聚一道异能闪烁如星光一般,接着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疾点对方周身各处要穴,使的竟是点穴撅、判官笔一路的招式。
江溟晨并非庸手身法展动连消带打,虽然成功躲过大部分进攻,但仍然难免挨上几下,就这寥寥几下却注定了他的失败,要穴收到断刃锋利的气劲刺激,登时受创,体内气血异能一阵紊乱,顿时失去了再战斗的能力,颓然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