柘隐山密洞内老宗师向众人讲述了穆擎苍的来历。
他原本也是东部大陆的人,而且还拥有自己的云瑶海阁,乃是一阁之主,过着属于自己的与世无争的恬静安宁生活,当年老宗师也正处于年轻气盛的时候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寻遍天下名家,不管你是擅长武功还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他都要挑战一下,用对方最擅长的方式打败他以此给自己带来成就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宗师在南部大陆上的名头也越来越响,渐渐的开始自满起来觉得区区一个南部大陆已经不能满足,加上这些成名的人往往都更加爱惜自己得来不易的名声,与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交手,赢了别人会说你以大欺小,输了则更没面子,是以纷纷避战,久而久之他就变得越来越难以觅到合适的对手,而心中想要寻求更强的对手渴望也越来越迫切,机缘之下听说东部大陆云瑶海阁阁主穆擎苍,精通韵律且武学高深莫测,于是立刻兴奋地漂洋过海找上门去,谁知……对方根本不理会他。
老宗师哪里肯放弃,几次三番上门挑衅,甚至不惜在东部大陆上散播谣言,用尽各种手段目的就是要逼穆擎苍接战,最后对方终于被逼无奈选择应战。
原本以为自己的实力已经顶尖,纵然不敌也不至于会败得很惨,可是现实就是现实……二人交手只一招瞬间分胜负。
“一招?”司徒芷兰突然打断老宗师的话。
“兰儿,无理。”司徒婓低声喝斥道。
“对不起!”司徒芷兰吐吐舌头抱歉的道。
“无妨……”老宗师摆摆手微笑着继续道。
所谓的一招其实也不能算是招式,因为穆擎苍自始至终都没有出过手,只是坐在那里信手弹拨,琴声铮鸣悠远流荡,顿时令他丧失了一切战斗的想法,心中获得了从未感受过的安宁与平静。
“此人功力已臻化境,不战而屈人之兵。”听了老宗师的话司徒婓和司徒邵允心中同时有了这个想法。
当我从这惬意的平静中恢复过来之时,对方一曲已毕,只是淡淡的下了一道逐客令。
“事情本该到此为止,但苦就苦在我年少气盛,自出道以来那里吃过这等闷亏,激怒之下登时无法自制,手中长剑瞬时出手,结果你们也都应该能想到……剑锋尚在丈许之外未及近身便已遭一股强横的力道震的崩碎,我的右臂筋脉尽废,崩裂的碎片飞溅四周其中一块碎片正巧打穿了一名正走来的女子胸口。”
“难道那名女子是……”司徒芷兰听到此处再度打断,但立马意识到错误,赶忙低下头。
“呵呵,小兰猜得不错,那名女子是穆擎苍的挚爱,但她的寻常血肉之躯如何能抵挡这一击,登时殒命。”老宗师说到此处脸上带着浓重的歉意,再度长叹一声。
“穆擎苍悲痛欲绝,但我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反而看到他的伤心感到非常快意,出言不逊说那女子是咎由自取,与人无怨。”老宗师摇头道。
“难怪他听到大伯的话的时候会是那种反应。”司徒芷兰恍然大悟的点头自言自语道。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异能攻击自背后袭来,我猝不及防登时身受重伤,回首瞧去一位身穿紫衣怀抱琵琶的女子正疾步而来脸上带着愤恨的杀意,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的时候,穆擎苍却出言阻止了她,并放我离开。”老宗师难掩心中的愧疚与悲痛。
“以德报怨。”穆擎苍的胸襟不由得让人肃然起敬。
“也就是此时此刻我的内心深处突然之间有了一道裂缝,但当时的情况下容不得我细想,带着伤离开了,回到南部大陆我突然有一种厌倦的感觉,只想找一个地方静静的一个人,于是辗转终于来到了这柘隐山,从此在这里安顿隐居下来,再没有出去过,转眼匆匆数十载,但就在六年前,穆擎苍突然带着那名紫衣女子也来到了这柘隐山中住了下来,我曾数次找到他询问缘由,但他都绝口不提,到最后甚至避而不见,那名紫衣女子又凶恶的紧,所以后来渐渐的我们做了邻居,双方鸡犬相闻却老死不相往来,直到你们出现。”老宗师终于讲完了这段陈年往事,显得非常疲惫。
就在众人沉浸在对这段过往的悲哀与无奈中时,洞中的温度突然急速下降,阴风阵阵刮过带来了浓烈的黄泉之气,氤氲袅袅的飘荡弥漫着,众人的神经一下子绷了起来。
“呜呜~我的儿啊!你怎么忍心丢下娘亲啊!”呜咽的哭声阴惨惨的从洞外传来,纷扬的纸钱伴随着阴风刮进洞中。
“出去看看。”司徒婓心神一凛当即就要出洞去查看,却发现身体一阵冰冷僵硬,急忙催动异能却是非常缓慢如同龟速一般时有时无。
就在这时,司徒邵允‘呼’的一声站起来,右手一招幻光烈烈之际紫霄剑已握在手中,周身神光闪耀,旋即大踏步向洞外走去。
来到洞外,哭魂婆已恭候多时。
“你是何人?来此何为?”司徒邵允不喜欢啰嗦,开门见山问道。
“为你和你手中的剑而来。”哭魂婆也不拐弯抹角干脆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