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冷轩并没有按照魔主的命令协助铱姬征服南部大陆,而是独自向着柘隐山最深处而去,那里有着一个远古的封印,一个远古的只存在于极少数人记忆中的势力——暗域,他的决定与举动又将会给这场战乱带来怎样的变数?而到底这暗域又是怎样的存在?它的历史又是怎样的?
自北冥长空开始全面征讨地之境,东部大陆、南部大陆立刻就陷入了绝望的深渊无法自拔,魔族大军所到之处摧枯拉朽,挡者披靡,任何敢于叫板的对手最后都成了屠刀下的一缕亡魂,但战争仍在持续,死伤的数字也在不断增加。
“投降吧,我们不可能赢的。”
“对啊,投降或许还能保一命。”
“魔兵太可怕了,继续抵抗下去我们都会死的。”
不断增加的死亡,眼看着身旁的战友一个一个被残忍虐杀,东部大陆与南部大陆终于都开始出现有人意志动摇的情况,而这种恐惧的动摇就像瘟疫一样传播开来,出现一个很快便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人想要放弃抵抗,士气急速低落。
“别放弃,我们还没有输,打起精神快,坚持下去胜利一定会属于我们。”
“你算老几,凭什么你一句话就让我们去送死?”
“对啊!明明没有任何希望了,你还在这里骗我们去死。”
“我们不要听他的,兄弟们放下武器投降吧。”
‘唰,嚓’一颗头颅飞上半空,血溅三尺,本来已经响应号召准备投降的人纷纷止住,全场鸦雀无声。
“轻言投降扰乱军心者,死。”染血的战刀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凶厉之气,与他主人的怒目昂喝相辅相成,产生出一股强烈的威压。
“做的好,与其放任你们被那些魔兵虐杀倒不如由自己人动手,最起码还能给你个痛快,你们真的以为放弃抵抗,举手投降就能换来活下去的机会?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吧,摆在你们面前的残酷现实,魔兵没有任何感情毫无怜悯,不讲道理,他们的眼中只有杀戮,奴役?只是可笑的理想而已,难道你们就愿意看着这片我们赖以生存的大陆沦入邪魔之手?难道你们就愿意看着父母亲人惨遭屠戮?”
一番话说得不少动摇的人都缓缓低下了头,确实在现在这个基本已经没有任何希望的局势下生存是多少人心中迫切但又得不到的呐喊,反抗全力一搏还可能九死一生,但放弃就意味着绝对必死无疑,那些原本已经打算放弃抵抗的人中开始慢慢出现一部分重拾勇气。
看到手下兵卒已经开始溃散意志再度慢慢凝聚,领导者颇感欣慰的点点头,但同时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祈祷是无论如何也骗不了自己的。
北部大陆司徒绍允与南凌雁在一望无际冰封万里的荒原冻土上紧张对峙。
“你如此自甘堕落在魔途上越走越远,可曾替你的家族,你的父亲想过?”南凌雁仍然在试图做最后的规劝。
“又来烦人的说教,我会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你,你背负灵枢天录榜首席剑神的美誉,而我从小就被教导要以你为目标,打败你夺到第一的位置,不为别的是为了家族的繁荣,为了这个目的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对我的吗?你知道他是怎么对我母亲的吗?就是因为你南凌雁,还有你的混账南凌家族。”司徒绍允将自己的遭遇完全归咎于南凌雁,说话间情绪越来越激动已近癫狂歇斯底里状。
“所以你才会入魔,希望借此提升自己的力量,还有后来挑上南凌家族,都是为了这个原因?”南凌雁听罢司徒绍允对自己声嘶力竭的控诉后,瞬间明白了许多,千言万语归结起来不过是一词所累——虚名。无论你在什么位置取得了什么成就,都无法拜托这个词的束缚,世间多少人将淡泊名利挂在嘴上,但真正做到的人却只能用凤毛麟角来形容,大部分人到最后终究无法摆脱,甚至为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没错,南凌家族已毁,我此生最后一个目标就是打败你。”司徒绍允话至此处终于失去继续谈下去的耐心,手中魔剑一递划出一道冷艳的飞虹直取南凌雁心口,但敌人杀招已至南凌雁却只是静静的低着头立在那里并没有任何闪躲或防御的意思,难道他是被,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句话牵绊,而打算一死偿还司徒绍允?
千钧一发之际‘噹’一声脆响,一柄剑突兀的出现不偏不倚恰到好处的拦下司徒绍允的攻击。
“这……这是……嘿!你终于打破自己的誓言了,我终于逼你出剑了。”司徒绍允一招失手急忙护住周身要害,翻身退开,然后看着静静漂浮竖立在南凌雁面前的那口尚在鞘中的宝剑,微微一阵错愕后,随即得意地笑道。
“虽然你可以说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但归根究底还是因为看不破虚名,这次动剑是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你是一个顶级剑客就应该有一个属于你的安眠,一次体面的正式对决。”南凌雁说着单手握住剑柄缓缓抽出,四周前所未有的平静,感觉不到任何杀气的存在,一如秋水一般平静毫无波澜。
“这就是你的剑?”上下打量着南凌雁手中的造型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