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敢,既然将军说了,那小人这就回去禀报,先告辞了。”仆役被武珏恫吓顿时额头顿时沁出冷汗,连忙回应后,转身匆匆而去。
“岂有此理,连阿猫阿狗都可以欺上门来,简直无法无天。”武珏愤愤不平的道。
“这就是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澧兤尊者现在朝中地位尊崇,仅次于尊主,他手下的人自然有傲气的资本。”鸧翼鸿鹄用无奈的语气说道。
“朝中上下所有人都知道将军与国师不睦,如今他突然相邀,恐防鸿门宴啊!”武珏心中不安对鸧翼鸿鹄道。
“这点我心中有数,可是你也说了所有人都明白我们俩的对立,如果不去,就会被人诟病堂堂大将军心胸狭隘,气量不够,连一顿饭都不肯吃,今后在朝堂上就更加没有说话的余地。”鸧翼鸿鹄明白厉害。
“那我陪你去。”武珏不愿鸧翼鸿鹄孤身涉险。
“不用,他超然的身份绝非一朝一西得到,想来不会蠢到在自己府中行这等谋害之事,毕竟杀害国之重臣这等罪名也不是他能担得起的,所以不必过分担忧,我去去就回。”鸧翼鸿鹄摆手拒绝道。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国师为人阴险卑鄙,难保他不会做下什么暗手。”武珏担忧的道。
“放心吧,我心中自有计较,鸧翼鸿鹄也不是纸糊的,你留在这里以防后院起火。”鸧翼鸿鹄自信但不鲁莽。
“既然将军执意如此,那武珏就不再多说什么,万事小心。”武珏微微颔首叮嘱道。
“我理会得。”鸧翼鸿鹄言罢,走向自己的房间,他要换身衣服好赴那未知的宴会。
入夜,国师府上灯火通明,映衬着华贵的雕梁,处处尽显地位与身份的不同,鸧翼鸿鹄一身戎装盛情出席。
“欢迎欢迎,大将军驾临,本国师荣幸之至。”澧兤尊者笑颜盈盈早已在府门恭候多时,见到鸧翼鸿鹄赶忙远远迎上。
“不敢当,鸧翼鸿鹄一届粗陋武夫,怎敢劳动国师大驾,真是折杀我了。”鸧翼鸿鹄也不失礼回敬道。
“哈哈,大将军客气了,府中酒宴已备得,我们就不要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请入内吧。”澧兤尊者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笑着道。
“请。”鸧翼鸿鹄也以笑容回应,双方极尽各种虚假寒暄之能事。
入席,除了国师澧兤尊者与大将军鸧翼鸿鹄,还有一些别的大臣作为陪客,这些人大多是依附于澧兤尊者,与他沆瀣一气,鸧翼鸿鹄看在眼中不动声色。
席间众人推杯换盏,高声谈笑,全然没有在朝堂上那般矜持拘束,而鸧翼鸿鹄始终留着一份谨慎,无论喝酒吃菜都点到即止。
“可是酒菜不合胃口。”澧兤尊者见到鸧翼鸿鹄似乎胃口不佳,于是关心的问道。
“啊!不不,酒菜非常美味。”鸧翼鸿鹄听到澧兤尊者的话立刻笑着回应。
“哎,你我虽政见不同,在朝堂上多有争执,但说到底还是为了整个鸿堺,目的可为殊途同归,今日设下这场宴会,为的就是可以抛开一切身份恩怨,做朋友,无论在殿上怎样,只要离开那里我们就可以把酒言欢。”澧兤尊者态度诚恳,没有半点做作。
“呵呵,能得国师赏识,是鸧翼鸿鹄的荣幸,来,我敬国师一杯。”鸧翼鸿鹄巧妙绕过话题,举杯敬酒,但澧兤尊者却脸露不悦,迟迟没有举杯回应,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诶~大将军这就是你不对了。”眼见本来欢乐的气氛顿时有些转冷,一名大臣赶忙站出来打圆场。
“哦,此话怎讲?”鸧翼鸿鹄故作疑问的道。
“国师,方才话说的明白,无论在吵堂上有怎样的争执,那都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鸿堺,但抛开这些私下里还是希望与将军你做朋友,然,将军言谈举动中却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未免有些不通情理啊!”那名大臣半是指责,半是提醒道。
“呃~哈哈,误会了,误会了,鸧翼鸿鹄只是有些受宠若惊……既然尊者你看得起,那我怎能辜负盛情,今日起我们就结为异性兄弟如何。”鸧翼鸿鹄好奇心起,既然你想玩儿那就尽管陪陪你,看你有什么手段,殊不知他的这个想法会为他带来怎样的后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夜已入更深,众人心满意足纷纷告辞散去。
“贤兄留步。”澧兤尊者已与鸧翼鸿鹄结为异性兄弟,又因为鸧翼鸿鹄较为年长,所以甘居弟位,任其为兄。
此刻鸧翼鸿鹄正要告辞,却被澧兤尊者阻住。
“贤弟还有事情吗?”鸧翼鸿鹄心中存有三分戒备,但不露声色地问道。
“现在周遭只剩你我兄弟二人,愚弟想与大哥秉烛夜谈说些心里话。”澧兤尊者脸上带着落寞苦闷的神色对鸧翼鸿鹄道。
“贤弟心中有何不快,尽可对为兄一吐。”鸧翼鸿鹄嘴上说着,但心中却暗暗戒备,前面的宴会结拜都是配餐,现在才是主菜。
“到我书房一谈吧。”澧兤尊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鸧翼鸿鹄回礼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