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贺之白打来了电话,还跟我聊了很久,说了很多关于爷爷的事情,跟我想的一样,那次爷爷跟贺之白在在兵马俑博物馆门口拍了那张照片之后,彼此就失去了联系。
我想了解关于当年爷爷的进秦陵地宫的更多事情,贺之白却并没有多说,倒并不是他不愿意告诉我,而是他说会直接过来跟我详谈。
贺之白得知爷爷去世了的事情也很难过,加上过段时间正好是清明节了,所以他也想顺便来我们这里祭拜一下爷爷,我自然是同意了。
只是担心他的身体状况,毕竟据他所说他今年已经六十八岁了。
一个快七十多岁的人了,也不年轻了,那么远道而来我也有些过意不去,我问他是不是跟家人一块过来,他却说他的家人工作都很忙,他会自己一个人过来。
他还告诉我说虽说他现在已经退休了,但是却并没有放弃考古工作,时常带着几个学生去各地考古,还说他这次刚从西藏回来不久。
听贺之白这么说,我感到很是惊愕,因为我知道西藏那个地方很远,海拔还很高,一般人很难适应那个地方会有高原反应。
想不到他到这个年纪,竟然比年轻人还有魄力,不得不令我感到钦佩,也就说明他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身体状况应该还是很硬朗的了,我只能祝他一路顺风了。
……
想到贺之白四十多年前就是爷爷的学生了,我想他现在考古界应该也有一定的声誉了吧!
随后我便在电脑上搜索贺之白的名字,这才赫然发现他已经是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了,主要从事田野考古,秦汉考古的教学和科研工作,并且也参与过秦陵的发掘工作。
四眼得知贺之白教授也参与过秦陵的发掘工作,特别的激动,因为到时候有更多的疑惑和不解,便可以请教贺之白教授了。
两天后,贺之白终于到了,我和四眼去我们当地的汽车站接的他,他背着一个黑色的旅行包,给我和四眼招手时,我还有些惊讶在我还没有认出贺之白教授时,他竟然首先认识了我们。
我和四眼也很兴奋,本以为接人是一件麻烦事,毕竟双方都没有见过,也没提前发来照片。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身上有爷爷年轻时候的影子还是因为来之前通话时告诉过他我们来了两个人所以这才知道是我们俩。
我和四眼迎面走了过去,跟贺之白教授打了个招呼,初次见面不知道怎么称呼合适,我们都直接叫他贺教授,他也欣然接受。
只是让我意外的是,没想到才六十八岁的贺教授竟然已是满头的白发,头发有点乱,甚至看不见一根青丝,莫非是干考古工作的都是因为用脑太多,所以头发白得快吗?因为我爷爷的头发也比较白。
只见贺教授穿着一件休闲的夹克,一件普通的黑色长裤,脚上穿的也是一件登山运动鞋,这一身装束倒确实出门远行,而且还戴着一副眼镜,确实还是很有我印象当中教授的那种风范。
虽然身材看起来有些瘦弱,但却精神矍铄,满面红光,似乎并没有因为舟车劳顿而显疲惫。
第一次见到贺教授我有些腼腆,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贺教授却主动伸过手来跟我握手,激动的说道:“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就是齐老师的孙子吧!”
“是我。”被一个爷爷辈的这么紧握着双手,我还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可以,这位怎么称呼呢?”随后贺教授又走了过去跟四眼握了握手。
就在我还没来得及介绍贺教授的时候,四眼却首先自我介绍道:“我叫齐佳文,你也可以跟齐秦一样叫我四眼就行了。”
贺教授却笑着道:“这怎么能行,我也是四眼呢!”
“呵呵,这没关系的,反正四眼这个名字我也听习惯了。”四眼笑着道。
“今后我还是叫你佳文吧!”
“都说了叫什么都行的。”
“走吧,我想贺教授您坐了那么久的车应该也都累了。”四眼说道。
我也跟着说道:“贺教授先去我家休息一下吧!”
贺教授点了点头,接着跟我们说道:“其实我并不累,我把每一次出远门都当成是一种旅行,我会觉得很放松也很享受。
听贺教授这么一说,我们不得不在心里敬佩贺教授,果然考古教授就是不一般,人家境界就是跟我们普通人有所不同。
四眼开着车回到家后,一上楼我便烧水给贺教授泡茶,贺教授让我不要客气,说他就喝矿泉水就行了。
家里其实也没有准备其他什么吃的,就连招待客人用的糖果都没有买过,显得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怠慢了贺教授。
水烧开了后,我还是跟贺教授沏了一杯热茶,又顺便给四眼也倒了一杯。
这个时候我看到贺教授却盯着客厅的相框出神,因为其中有几张爷爷的照片,我知道贺教授应该是想起了自己当年跟爷爷他们在一块的情形。
随后我又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本相册给贺教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