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自然又是一阵骚乱,但是沈步月闭上眼睛想了想,好像不能就这么简单的放过沈相宁,于是在楚云深怀中晃了几下又虚弱的睁开眼睛,左右看了一眼,抱着楚云深的胳膊突然哭出声来。
四周的人一听这个动静都围将过来看着她,只有于月景站在原地不说话。
“宁儿,”她皱眉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相宁看着有些心虚,呐呐着没有说话,只是咽了口口水站在原地。
楚云深抱紧颤颤发抖的沈步月,忽然小声问道:“王妃……可有……被人……?”
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但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明白。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滞,只有沈傲一下子情绪变得激动起来,眼见着便要上去抓住楚云深理论一番,但沈步月已经飞快的摇摇头道:“没有的,没有的!若是我失了清白,我活着又有何用?”
楚云深又将沈步月抱紧了些,安慰道:“没有就好,我只是,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说着掩饰一般的转向沈相宁,脸上满是怒气问道:
“宁王当真不打算给出个解释吗?”
沈相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所谓样子,戏谑的看着楚云深跟沈步月,嗤笑一声道:“我都说了,这件事情与我毫无干系,是沈步月这个贱人自己非要贴上来的!你们若是要公道,不如就闹到父皇面前,看他会信谁的话!”
“宁儿!”在一旁不说话的于月景忽然道。
“母妃,何事?”沈相宁问道。他也是吃定了于月景肯定会站在他这一边,毕竟是自己刚封王的儿子,以后她的荣华富贵与皇太后的身份都指在他身上。
可于月景只是给了他一个让他安静的眼神,然后便面上带上笑容,转身看向楚云深与沈步月。
“不知两位想要如何处理此事?”
沈步月只顾着窝在楚云深怀中一味嘤嘤的哭泣。显然这种情况是不许一个痴傻的皇族公主有什么说话机会的。楚云深刚才还硬气了一点,现在被于月景这么一问,似乎也拿不定主意了。还是旁边的沈傲第一个发声,睁大眼睛道:“还能如何处理?自然是禀告陛下,让他看看自己刚封的宁王是个什么货色,竟然敢对自己的亲堂姐下手!”
沈何已经松开手去,站在旁边一副不干己事的样子,显然也没有想到得罪沈相宁的意思。
被这沉默搞得有些尴尬,于月景有些僵硬地挤出一丝笑意来,看向他们两人:“终归……宁儿还小,虽然已经封王,但还未到弱冠,平日里本宫又宠爱的过分了些,他还只是个孩子啊。若不然此事我们便私下了结了吧。”
“如何了结?”
沈傲倒是比所有人都激动,第一个站出来大声反问道,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显然是不打算善终。
楚云深却依旧是一副优柔寡断的样子,只是一味的抱紧怀中的沈步月。听着她的哭声,渐渐的似乎都有些心烦,眉头稍稍地皱了起来。
“不知德妃此话是何意?”
“我是说……”
于月景深吸一口气,将脸上笑意又扩大些:“这件事情没有必要闹到陛下跟前,如此只会让我们双方都丢了颜面,不是吗?宁儿是大烨的宁王,而你是晋国的齐王,这件事情若是一味闹大,有可能会变成两国的争端啊。”
到最后的语气已经是祈求里面带着劝告。
楚云深眉头皱的更深,一时没有接话,于月景看楚云深还在犹豫,又下下一记猛药,略高声问道:“难道晋国会容许齐王带回一个名誉受损的王妃吗?”
这话显然戳中了楚云深的痛脚,让他抱住沈步月的胳膊都有些迟疑的松开几分。
但是沈步月自然也同样听到了。她挣扎着爬起来,用满是鲜血的手拽住楚云深的衣角,疯狂摇头道:“王爷莫要信他们!我自然是没有清白受损的!又何谈名誉受损一说?”
于月景听闻此话,又将火力转向沈步月,走近几步低声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长乐公主心中自然也是该有自己的思量的,这种事情传出去,对双方的声誉都不是什么好事。你身为公主,又是王妃,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百姓们只会看你的笑话罢了。谁会在乎谁对谁错呢?”
沈步月本哭了一脸的泪,此时承载不住便用手背擦了擦,顿时面上也染上淡淡血迹,衬的面目看上去有些可怖,但是她大睁着眼睛,再加上有些无辜的神情,仍然让她看起来有些不谙世事的天真。
她抽噎着问道:“德妃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又没有犯错,犯错的是沈相宁!百姓们再如何讨论,又怎么会伤及到我?他们该骂的是沈相宁,与我又有什么相干?”
沈步月这副蠢样子显然把于月景气得不轻,她一时间脸上的笑僵了住,竟也不能接话,还是回头喘了一口气,才能接着问道:“长乐公主难道真的不顾及自己的颜面吗?自古以来出了这种事情,舆论都是不会放过女子的。”
沈步月仍旧一副不解的表情,看了看身旁的楚云深,道:“这种事情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