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月像是忽然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去似乎是不想再看沈步月,不耐烦道:“你也会说只不过是一处宅子了,驸马他是丞相之子,总不至于连一座自己的私宅都没有吧?要我说,齐王在晋国的宅子,恐怕不止……”
懒得听沈相月一旦说起来似乎就不会停下来的废话,沈步月笑的一脸纯良道:“齐王有多少宅子我自然会知道的。只不过若凌公主好像根本不知道这宅子里有什么。”
沈相月一副认定沈步月故意挑衅的样子,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到底想同我说什么?能不能别磨磨唧唧的?”
沈步月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意,凑近些轻声道:“我来京都也这样长时间了,或许别的东西看的依旧不是太明白,但只有一条,什么话都不能明明白白的说到底我还是懂得,今日这话便到这里,真相如何,相信若凌公主能够查清的吧?”
说罢离开她一些,略略提高声,似乎是说给周遭的人听:“我也不打扰若凌公主了,只是出来透透气,说好要早些回去的,若不然齐王怕是要担心我了。”
说罢稍微一点头,对沈相月道:“告辞。”
人刚走出几步,便听见身后沈相月气急败坏的道:“沈步月你这个贱人,处心积虑的想要看我的笑话是吧?!我告诉你不要以为嫁给了楚云深便可以高枕无忧做你的齐王妃了!我告诉你……”
后面的话被春晴硬拉住了。沈步月也知道沈相月身边有人是肯定不会让人听到这后面的话,因此脚步一直没有停止。
高枕无忧?她唇角微微一挑。
她哪里还有什么高枕无忧?她的高枕无忧早就已经死在了六年之前沈传的葬礼上,死在了那旨追封为沈传为逍遥王的圣旨上,死在了从京都去往大漠的路上!
父亲被陷害至死,可她甚至不知道当初是谁动的手,是谁害太子府到如此地步?那些建立在不为人知的黑暗上的高枕无忧,她此次回来,便是要亲手将他们打破,将那些被层层掩盖的事实扒开给世人看一看,到底是黑是白!
回到宴会的时候正是丝竹声最响的时候,想必为了迎接郑家回京都,宫中伶人也是用心排了新曲子的。
坐回座位的时候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是一身短打的舞娘正在献舞,音乐峥峥,比之前她舞剑的时候给出的调子要激励不少。
舞娘似乎也是有几分武功底子的,拳脚利索不拖泥带水,但到底是表演所用,动作之间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温柔。沈步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着,忽听身边的楚云深道:“恐怕是上次在宫宴上,王妃所做的剑舞太过惊人,听说最近宫中的伶人都在研习这些,不过舞剑到底还是危险了些,便改成了这种。”
沈步月轻轻皱眉:“这怕是郑将军的功劳,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暂且当做,不管美人做什么都会赏心悦目,引得人争相效仿吧。”楚云深也并不反驳,只是不甚正经的回了这一句。沈步月回头瞪他一眼,打算继续摸鱼直到宴会结束。毕竟今日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而这宫中今日的平静,还是该让他继续下去。
“大烨处处都是好的,但是这舞怎么这样没有力气?”
本来已经是这场宴会关注的重点,但是这位觅贵人似乎完全不知道收敛,吃着东西便忽然扔下了,身边的侍女赶忙递上帕子给她擦手,她接过去的表情却略有些嫌弃,接过来粗略擦了擦便扔了回去,几步走到大堂正中间,那已经停了动作的舞女跟前,先是眯着眼睛打量一阵,接着道:“你是不是没有吃饭?”
那舞女被她问的脸通红,但是到底也是宫中的伶人,知道方寸规矩,连忙低身行礼道:“奴婢参见觅贵人……”
“不用参见不用参见,我只是问你吃饭没有,你老老实实的回答便是。”
觅贵人一伸手将那舞娘扶了起来。她本来也已经算是纤瘦身材,可是跟这舞娘的手臂摆在一起,才看得出来居然比这舞娘粗了一圈。
这回觅贵人也不再问了,而是肯定的道:“你肯定是没有吃饱饭。”
舞娘的脸更红。他们身为宫中伶人,细腰盈盈一握是根本,要保持身体轻巧才能做超凡舞姿。
支支吾吾的舞娘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觅贵人便将她先放开,往前走了几步仰头看着沈信道:“这种舞自然是要力气足了才好看,这样瘦的是肯定不行的。”
“那觅贵人想做甚?”沈信好以整暇的看着她,面上有笑意,似乎很乐意看她要闹出些什么来。
“不想做什么,不想让你们看着这样的舞。我想跳给你们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战舞。”觅贵人颇有自信的笑了,一副藐视众人的样子。
陈南华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下意识的便要开口去劝沈信。虽然后妃在宫宴上献艺不是什么稀奇事,可那是只有妇人或者是宫内私宴的时候,如今文武百官端坐堂下,甚至还有今日刚刚回宫的镇国将军在,觅贵人这种提议,岂不是太过唐突了?
可是还未等她开口,沈信便点了点头,道:“自然是好的,朕早就听说南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