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萧珩有些疑惑的反问一句,沈晴月立马心虚的低下了头去,不然显然以萧珩的性格一下子想不到那么多,撇撇嘴不情不愿的回答了:“要不是那家伙硬要拉着我回去,我哪里会这么快就走,京都可比那些大老粗打打杀杀的有意思多了。”
“所以就是你们两个要一起回去?”沈晴月问的急促。
萧珩似乎发觉了什么不对劲,停下来盯着沈晴月,直盯得小丫头有些难堪的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不然你以为呢?”
“我……我就是以为……”沈晴月这下子哼哼唧唧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眼里是萧珩背在身后的长刀露出的一角轮廓,可是脑中却是陆沉那天那个笑容,白衣公子武林盟主的微笑杀伤力简直太大了。
这两个江湖中人难道不是故意过来祸害她这个单纯少女的吗?每一个都这么江湖都这么酷!
沈晴月实在是很想高喊出声,可是光是在萧珩身前这个事实就足够她怂的不敢抬头了,两个人之间尴尬的沉默了一会儿,沈晴月才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来,眼神却依旧躲闪着萧珩,小小声问道:“你们两个都回去,是不是武林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啊?”
萧珩看着小丫头心虚的表情,嗤笑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偏过头去道:“没什么事情我们便不能回去了吗?我们本来也不是这里的人,难道要一辈子待在这里?”
如今武林哪里是没什么事,是大战之后的须臾平静罢了。上次他与陆沉回去,拼尽一身功力清除异己,他自己都走火入魔险些搭上一条性命,才不过换得这些平静。不过如今正是上清下浊的好时候,把主要势力清理干净了,那些旁支不是拼命一搏便是从此隐匿养精蓄锐,此刻他们更需要对武林里的动静了解多一些,最好是自己亲自在场,虽然他萧珩也不是武林盟主,这些事情按理说不应该他操心,但是陆沉毕竟是他的师弟,他师父又从小教导他师兄弟之间需要互相友爱,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陆沉在这条路上无依无靠,不一定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沈晴月又被他这两个反问堵得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自己也放弃了,一副不开心的模样抬眼看着他:“所以你们到底还回不回来?总不会一直在那个地方不回来了吧?江湖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们不回来找我,我去找你们可不可以?”
不知不觉间这个称呼已经从你变成了你们。
萧珩一斜眼,故作高深莫测的抱起胳膊:“江湖吗……自然是在你想不到的地方了,你若是想要到那地方去,怕是不太可能。”
沈晴月果然是一点就着,听了这话脸颊都气得鼓起来,瞪着萧珩道:“怎么去不到?既然他是个地方,总该是有地址的,只要有地址我就能去!”
“嗤。”萧珩似乎是没憋住笑出了声,看了一眼鼓着脸颊活像个河豚的小丫头,伸出大手去将她脑袋上的乱毛又呼噜了一把,隐约盖住沈晴月看向他的视线,声线却有些温柔:“谁说的清那个地方到底在哪里呢,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这个京都吧,那个地方只要在你心里便好了。”
沈晴月皱起眉头来刚想反驳,头已经被大力压了一下,耳边迅速的掠过风声,再抬起头来依旧是晴空万里,哪里还有萧珩出现过的痕迹。
“唉……”沈晴月重重叹了口气,站在原地没忍住跺了跺脚:陆沉看起来要比萧珩对自己好多了,为什么要走了都不记得来打声招呼?师兄弟简直一个德行!都是木头,木头!
不过算了,反正他住的客栈还是自己在给钱,他不来明天去找他呗。
沈晴月想开的快,转过身去刚想接着躺下,忽然想到了什么,扯开嗓门大喊道:“嬷嬷!嬷嬷!嬷嬷我要洗澡,不,我要泡澡!”
不出众人意料,自那日宫宴之后,后宫之中果然小小的变了天。
觅贵人接连侍寝几天,都是皇帝兴致勃勃直接找去的,且奖赏丰厚,基本上第二日便能在众后妃嘴里传个遍那奖赏的稀罕玩意儿。
不过一觅贵人是南疆人,对这些东西看来不怎么识货,每次谢恩都不怎么认真,唯一开心的一件事便是皇帝准她保留南疆服饰,为此这位觅贵人直接从寝宫冲到乾清宫谢恩,结果自然又是一夜红烛帐暖。宫中对这位觅贵人已经颇有微词,毕竟乔萱当日受宠还有一个救驾有功为理由,她为人又淡然,虽然受宠但始终没有闹出什么风波来。这个觅贵人可就不一样了,身着南疆服侍在宫内大摇大摆,看谁不顺眼便礼也懒得行,虽然沈信已经让陈南华负责教导她宫里的规矩,但是陈南华从来都是见风使舵,沈信喜欢谁便对谁示好,从来便只有一个乔萱没为她的举动所动,这次却又加了个觅贵人。
觅贵人本来就是异族人,从小没有规矩礼节约束管了,就算知道对方是这后宫之中最尊贵的女人,也难得看她有什么表示,更遑论那些不怎么好看还处处跟她作对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的低阶嫔妃了。
“回禀觅贵人,此刻陛下正跟安嫔和三皇子在里头,恐怕是不方便见您。”
所以当內侍诚惶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