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月身边的婢女倒是一个赛一个的有眼力见,这边沈相月话音刚落,两只手便摁在了梦玉肩膀上,生生的将她的身子又往下摁了几分,顿时瓷片插入肌肤的声音几乎都能听得见,梦玉从嗓子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身子几乎都要撑不住的往下滑去。&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可那两个婢女偏又撑着她不让她的膝盖从瓷片上离开。
这等惨状饶是再铁石心肠的女子看了,也要有几分动容,门口围观的民众都有些不忍,不是扭头离开便是轻声的唏嘘起沈相月的心狠手辣。
因为沈相月此时不止毫无一丝放过梦玉的意思,还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看着她,摆明了对这场酷刑乐在其中。
“求……求……”
梦玉微微动着两片嘴唇,却是疼的脸色泛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唯有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精致的脸颊上滑下来,打湿了鬓边的发。
被一帮家丁看住的侍人堆里忽然跑出一个小侍女,哭喊着跪倒在沈相月脚下,瑟瑟发抖的求情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姑娘她禁不起这样的折腾的,求公主绕姑娘一命吧。”
这侍女看着岁数也不小,胆子却大,敢在这样的场合下为梦玉出头,可是也已经吓得不行,脸颊上满是泪水,却连伸手擦擦都不敢。
沈相月冷哼一声,不屑的扫过这婢女,又看了一眼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梦玉,嗤笑道:“我倒是看错眼了,什么样的东西居然也有人会来求情,看来驸马应该是会来的?”
她最后的语气虽然是疑问,可谁都听的出来她的怒气因为这个侍女又烧了一层,恐怕许晟睿若是再不露面,梦玉今日是十足十的保不住一条命了。
梦玉恐怕是早已疼的神志不清,眼神涣散着不知在看哪里,沈相月看她这幅样子,心中好歹爽利了几分,再看看跪在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皱眉道:“这里哪里是你说话的地方,还不快给我拉下去?不然你是想替这个贱人跪着?那好——”
她话还没说完,这小丫头吓得脸色都变了,跪瓷片这种刑罚,光是在旁边看着就够人胆战心惊的了,更何况是要落到自己身上。
“……公主,”可居然还是硬着头皮接话了,这丫头抬起脸来,一副几乎是视死如归的模样:“奴婢愿意替姑娘受罚,只求公主绕过我们姑娘吧,她才刚有了身孕,禁不起这样折腾啊,公主就算不顾及姑娘,也该为了姑娘腹中的孩子想一想,这可是驸马的亲生骨肉啊!”
此言一出,不仅是上座的沈相月,就连厅中帮手的侍女和家丁都愣了一愣。许晟睿与沈相月成婚不过月余,两个人躺在一张床的次数都能数的过来,这个养在外面的野女人却已经有了许晟睿的骨肉?这对沈相月来说,难道不是奇耻大辱?
果然沈相月听了这话眼睛瞪得几乎要喷出火来,一瞬间咬牙的声音几乎都能听到:“你说什么?”
那侍女却犹自不觉,自顾自的道:“公主高抬贵手啊,这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驸马的,也就是您的孩子,您总不能……”
“我可没有这种孽种!”沈相月一扬手打断了这丫头的话,再也压制不住怒气一样,上去就是一脚踹在这丫头脸上,顾不上叫别人,自己对着这丫头毫无章法的拳打脚踢起来,毫无公主气度的边打边骂:“这种贱人肚子里的孽种,你也敢说是我的孩子?你是什么下贱东西,敢这样出口污蔑我?瞎了眼的狗东西,我打死你!”
春晴任她动手出了会儿气,没多久便上去拉住她劝道:“公主息怒,莫要为了这种东西气坏了身子。”说着又压低了几分声音:“门外人太多了,奴婢看来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张扬,等着驸马来了咱们便去丞相府吧。”
沈相月正在气头上,看谁都是心气不顺,春晴来拦自然也白白挨了几下打,这还不够,沈相月一瞪眼道:“看怎么了?我还怕人看不成?要怕也是这对狗男女该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是,公主坦坦荡荡,自然是不怕的。”春晴挡住她看向这两人的视线,急切道:“可是公主也要估计丞相,丞相夫人啊,还有皇后娘娘,若是知道您在这里滥用私刑,还出了人命,这可如何是好?”
沈相月气性上来一味的不饶人,推搡着春晴还要上前再打,口中道:“母后若是知道这许晟睿做出了什么猪狗不如的蠢事情,难道还会偏袒着他不成,到时候这对狗男女都不用想好过!”
春晴一个人拦不住,使了眼色给旁边的侍女一起过来帮忙,本意是想动作小些劝着沈相月,却没想到沈相月什么话都已经听不进去,一有人拦便疯了一样的挣脱,再加上那些人又不敢真的动力气,一瞬间几个人闹成一团,反而没有人管已经快要昏死过去的梦玉了。
也恰巧是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