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也是一手的好戏,用锦帕一边擦着脸一边道:“为娘就是死也不会想到你竟会做下这等丑事!出了这等事情,你让我还有什么脸面面对公主,什么脸面活下去?睿儿啊睿儿啊,你这是诚心让为娘去死啊!”
说着还市井泼妇一样的捶了捶胸口。&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许晟睿被这一个两个的早就闹得头大,三边怎么劝也没有个头,最后才厚着脸皮到沈相月跟前,道:“公主息怒,臣愿受任何惩罚,只求公主莫要气坏了玉体!”
听了这话丞相丞相夫人也都过来劝,沈相月方才还气得昏头,这时却好像忽然醒悟过来什么一样的,抬脚就要往外走,道:“我如何也与你这等腌臜东西无关!你做下这样的事情,便在家等着吧!”
说着就要往外走,说了这样的话明摆着是要进宫跟沈信陈南华告状了,可丞相丞相夫人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一时间两个一齐拥上去,一个大骂许晟睿一个求她网开一面,严父慈母搭配的简直天衣无缝。
可惜沈相月才不吃这一套,冷笑一声就要往外走,却听忽然一声惊叫,竟是丞相夫人捂着心口倒下了,一时间本就乱成一团的大堂里更是焦头烂额,人声跑步声胶着成一团,许承和许晟睿一边一个守在丞相夫人旁边,还有空可怜兮兮的看着沈相月。
沈相月果真有些迈不开步子,这件事情再大总归大不过人命的,现在倒下的可是当朝丞相夫人,她的婆婆,若是她这时候还不管不顾的进宫告状,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这个念头没在沈相月脑袋里存活多长时间,很快便被许晟睿袖子上忽然伸过来的一只手拦住了,丞相府家丁都穿着统一的衣服,是不是丞相府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可这个款式的家丁衣服……?
沈相月稍微皱眉一沉思,双眼已经要喷出火来。
不是那贱人住的院子里家丁的衣服又是哪里的!?
于是她再也忍不住,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往外走道:“既然夫人身子不好,我也就不陪着了,这就去宫中找个御医过来给夫人看病!”
许承许晟睿父子没想到这一招也没能把人留下,把这件事情摁下去,一时间都有些愣神,连还躺在地上的丞相夫人都有些坐不住,偷摸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外面的动静,看人是没有余地的往外走,急的低声道:“这可如何是好?”
许承早已经黑了一张脸,低吼道:“如何是好?这边要问你的宝贝儿子了!什么事不好做,偏做下这等作孽的事情,孽障啊,孽障啊!”
可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怎么样也得硬着头皮把戏演完,否则又是一条欺君大罪。
沈相月气势汹汹的进了宫,一直到未央宫前却都没受到陈南华的任何指示,两边的侍女也只管站着不出声,沈相月憋了一肚子气,到头来却是在这里受了最大的气。
她一边蛮横的往里走,一边哭叫道:“母后,母后!若凌回来看你了!”
可是这隐隐带着哭腔的动静任谁听来也不像是普通的回宫省亲。沈相月一路往里走去,一直走到大殿门口,看到陈南华用手拄着头,闭着眼睛似乎在小憩,腹中之火终于是扛不住了,开口便是哭音,道:“母后,女儿在外受了欺负了!”
陈南华懒懒的睁开眼睛,似乎是一副刚睡醒的闲适样子,但是靠近了看便能知道陈南华眼中已经满是怒火,只不过是在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沈相月却犹自不觉,拿着锦帕哭哭啼啼的走到陈南华跟前,哭一声:“母后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陈南华却只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沈相月一眼,指了指她身旁的春晴,道:“你来说。”
沈相月一口气哽在喉头,脸色都红了几分,可给她气受的是陈南华,她也不能表现出什么来,只是狠狠的一跺脚偏过头去了。
“是。”春晴被陈南华安排在沈相月身边,本来起的作用就是这个,所以此时一点也不惊讶,只是低着头慢慢道:“前几日公主担心的事情今日抓了个现行。驸马确实在城郊别院里养了一个女子,这女子还是城中妓院的头牌,今日公主去见了她。”
陈南华微微点头,但神色并不惊讶,她掌管后宫多年,与沈信及这后宫三千佳丽朝夕相对,男人是不是在外面偷腥了,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许晟睿这点道行在她眼中简直无所遁形。
“那贱人狐狸精一样的,光是看着就让人生气!”沈相月没忍住在一旁添油加醋一句。陈南华却不理,只微皱眉道:“这算什么?还有呢?”
沈相月听了这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一副许晟睿都已经明目张胆成这样了,居然陈南华还觉得只是这样?的吃惊表情,可就连春晴也是这样,她便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春晴态度确实平静,只是低头再加上一句:“那女子是春梦阁的头牌,是……在公主出嫁前一晚上被驸马赎了回家,这件事情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