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大皇子还没有给出答案。&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宛海的语气还算平静。
沈相宁一听这话却皱起了眉,不耐烦的看着宛海,也索性不再遮掩了,吊儿郎当的道:“这个问题我没有听见,也不会,先生还是找旁人作答吧。”
宛海犹自忍耐着,重复了一遍问题,又问道:“那你可认同三皇子的观点?”
沈相宁自然是没有听懂这什么问题,不过沈飞宁这个人他还是知道的,平日里功课做得很好,便点点头道:“认同认同。”
“那不如解释一下三皇子的答案。”宛海又道。
这下沈相宁彻底不耐烦了,他老早就对来这里上课满腹牢骚,再加上自己此时已经封王,跟这些只是家世显赫自己没有实际官位的人自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于是吊起眼睛,口气狂放道:“我看先生是年事已高耳朵也不好使了,本王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没有听到这个问题,也不想回答这什么劳什子问题,这回先生可听懂了?”
他故意将声音放得大了些,说是让宛海听见,可是这是在书房里,这样的语气只能是让人火冒三丈。
饶是宛海是再好脾气的人也受不了这样的当众挑衅,一瞬间眼前一黑,刚想要说些什么,外面却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不想回答,那你还想不想再在这里上课了?”
书房里的王孙公子马上都诚惶诚恐的站起身来做迎接状,宛海纵然再怎么生气,也还是站起身来,规规矩矩的行礼道:“参见陛下。”
手却被气得还在发抖。
沈信领着觅贵人快步走了进来,脸上的神色已经不是“难看”两字所能形容的,他还没来得及让这些人平身,却是直直的走向沈相宁跟前,居高临下的低头看他,语气中难掩暴戾:“你在这御书房里便是这样上课的吗?目无尊长?不学无术?”
沈相宁明显是没想到沈信会过来,吓得都懵了,好半响才战战兢兢的回道:“儿、儿臣没有……”
“还敢狡辩?朕亲眼所见!”
沈信真是好久没有动这么大的气了。平时他也根本不会到这种地方来看,今日还是觅贵人待不住想出来走走,两人走着走着便走到了这个地方,听见读书声以为自己的儿子都在好好上课便想过来看一看,哪知道过来便看见沈相宁这副扶不起的样子来顶撞先生!
宛海是沈信当年亲手为了自己的皇子们挑选的先生,绝对的不会结党营私偏帮谁,人又足够安静,是沈信深思熟虑后才决定下的人选,可是如今竟然被沈相宁气成这副模样,当真叫他恨铁不成钢!
“不,不是的……”
沈相宁吓得脸色都变了,两股战战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这些能耐也就是在旁人跟前逞逞威风,真要是面对沈信的怒火,早就吓得断了魂了。
“什么不是不是,”沈信见他这副样子更是生气,上去指着沈相宁的鼻子骂道:“你如今都快成年了,还不如你的弟弟懂事,还自持是王爷拿大?这究竟是哪里学来的臭毛病,看来是朕对你疏忽了!”
沈信是果真有些气得不行,口中都有些口不择言了,好在周围的人跪着还没敢抬头,只有那个觅贵人一眨一眨眼将这些情景看在了眼里。
沈相宁被数落的像是个鹌鹑一样的缩起了身子,一副受气样子,他这幅样子自然是更会惹沈信生气,沈信又拽着人骂了一会儿,人都累了还没等到来劝的,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
若是身旁跟的是别人,这个时候早就为了彰显自己的贤惠得体上来劝解了,这样不仅能在沈相宁那里得一个人情,又显示了自己的识大体,可偏偏今日沈信身边的人是觅贵人,连自己要不要给沈相宁行礼都不知道的觅贵人。
沈信示意性的看了觅贵人好几眼,可那人显然是看戏看的美滋滋,根本没想到这种场合还需要自己来劝。于是便只能自己先休息一下,阴沉着脸道:“都平身吧。”
这些吓得大气不敢出的王孙公子才终于敢站起身来,却都依旧不敢看沈信,宛海这时倒是通了些人性,拱手道:“陛下息怒,大皇子这般微臣难逃干系,都是老臣没有悉心教导才让大皇子成了这幅样子,老臣有愧。”
“先生不必多说,朕自己的儿子朕自然是清楚的。”
沈信的脸色难得的几分正经。因这宛海不仅是这御书房的教书先生,也是与林正并称大烨文坛的泰山北斗级人物,大烨有五分之四的官员都与他们有或多或少的关系。如今不过是因为年龄限制才在这里教书,可若是他们动一动,朝堂必会跟着震颤。
这两年林正被沈信打压的式微,宛海却一直如常,他得罪了林正已经让许多官员看他不忿,如今若是再得罪一个宛海……这代价他不想付。
宛海梗着脖子,显然方才那句话已经是他的底线,再低声下气示好的话他也是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