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急促的呼吸在耳边慢慢平静下去,演变成冷清的杳不可闻。&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楚云深待沈步月呼吸渐缓才翻身起来,外面已经有人轻微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应该是守在外间的侍卫发觉了不对,过来查看了。
沈步月依旧躺着,只是摸过了外衣披上了。
楚云深也披上外衣,刚一抬头想去点蜡烛,屋子里已经亮了起来。回头看一眼沈步月,却见她刚巧收回被子里的小手,绷紧的嘴角忽然就有一点细微笑意弥漫开来。
不一会儿,倒地的那个刺客便已经被两个侍卫架着送到了他们面前。
这刺客蒙面的黑布已经被侍卫扯下,看起来只是一张平平无奇的面孔,普通的若不是在这种场景下出现在楚云深眼前,他都不会注意到这种人。这人紧闭着双眼,面色并无异常,若不是脖颈上那根颤颤的银针,当真让人以为他只不过是睡过去了而已。
那两个侍卫将他检查了一番,低声禀告道:“禀告王爷,这人只不过是昏过去了。”
说着呈上从他身上摸出来的几发暗器,那发亮的尖端上有不寻常的亮光,想来是涂了毒的。
楚云深从侍卫手中接过那暗器,再细细查看了一番那人的动作。
他还维持着昏迷之前的动作,一手搭在衣襟上,一手却已经伸出。
那两个侍卫低声的问道:“王爷,此人该如何处置?”
楚云深眼中的光芒突然变了。他心知若不是沈步月反应快将这人趁早毙命在外,他恐怕要等到暗器擦过耳边才能够反应过来。到那时候能不能抓住这刺客怕是个未知数了。
跟这个人在一起,他好像就会下意识的降低警戒性,若是只对这一人还无妨,可如今连带着对周遭的动静都不灵敏起来。就好像是置身在一个可以放肆的环境中,而如今这个大环境却是危险到容不得放松一丝一毫的。
眼前这个刺客便是最好的证据。
这样看来,这种放肆,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楚云深内心苦笑一声,可那心中满塞的都是沈步月方才动作给他带来的柔软。
他将沈步月当成是软肋,可在那之前,沈步月已经将自己当做了他的铠甲啊。
“你们先下去吧!将这人交给苦无,让他好好审着。”
两人依言带着人下去了,屋子里立马便安静了下来,楚云深看一眼依旧老老实实躺着的沈步月,她却看向自己手中,那五指在烛火的照耀下有种接近透明的色泽,她轻声道:
“千叶刃。”下一句是看着楚云深的脸才说出来的:“晋国翠烟门的暗器。”
楚云深也对这种暗器多少有点印象,但记不起具体是哪门哪派,毕竟他不是精于此道的人。此时被沈步月一说,才想起来这是晋国境内名气比较大的一个门派所特有的暗器,上面淬了能够轻易取人性命的毒粉,传说几乎是见血封喉。晋国的暗器此时在大烨发现,谁都知道这其中代表的意义。
但是楚云深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笑得出来。他将那个暗器包好处理掉,想了想又到外间去洗了洗手,这才回到床上与沈步月一同躺下。
过了一会儿,两人都已经有了些睡意了,沈步月却忽然开口道:“我似乎耽误王爷太多时间了。”
“为你耽搁些时间,我心甘情愿。”这话乍一听跟楚云深在外面,旁人跟前说的那些场面话一样油腻,可此情此景,说在沈步月耳中便都多了几分动听的味道。
可楚云深又接着道:“总归这账,静女回去还是要还给我的。”
沈步月也忍不住轻笑出声,一转头正好碰见他深邃如海的眼眸。愣了一下才有些娇俏的笑道:“是啊,以后在晋国的日子,还要请夫君多多指教了。”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什么过分的肢体动作,只是这样相视安眠,没多久便相继进入了梦乡。
每年八月底九月初是大烨古来便有的祭火节。大烨是农耕打猎起来的民族,每到快要入冬的时候,都要举行这种节日,祈求冬季风调雨顺,猎物充足以度过寒冬。这起源于大烨先祖观察到动物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将猎物堆放在一起,似是祈祷,于是仿效之,到如今演变成一个固定的节日。
对于大烨来说,这与春天试酒一样,都是民间重要的节日,在这一天一般都需要皇帝亲临祭坛,主持典礼祈求上苍保佑大烨五谷丰登风调雨顺。
往常年这些事情都是沈信亲力亲为,但是近些年他身体越来越差,典礼也有所缩短,今年更是天气一冷他便得了风寒,时好时坏的总也不见起色,眼看着祭火的日子越来越近,宫中便有风头传来,说今年怕是要挑选一位皇子代替沈信祭天。
皇子代替皇帝祭奠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