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看看如今这副样子,谁还会召我回来吗?”沈步月哼笑一声,觉得水有些凉了,便也不打算再泡,抬起脚来拿过一边毛巾来擦,白萱有些怔楞的站在一旁没有动作,白雪又转过来看到这副场景便急了眼,冲白萱道:“你傻站着干什么呢,还不快给公主拿汤婆子,出了水一下子凉了脚,不就白泡了这些时候来?”
白萱被这一叫总算是回过神来,但是只愣愣的看着沈步月没有做声,白雪急不过,自己快走两步从旁边过来把汤婆子给沈步月塞进被子里,又给她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再回头看却愣住了。&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白……白萱?”
白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跪在了地上,面朝着沈步月,神色仓皇到脸色都泛白:“公……公主,”她一开口便带了哭腔:“奴婢,奴婢对不起公主,公主这次去晋国,能不能不带奴婢?”
沈步月还没有说什么,白雪先是惊了,她一边去扯白萱一边不解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不跟着公主你要去哪儿?”
可不管白雪如何用力也扯不起白萱来,便求救一般的转去看沈步月,却见她依旧一副不关己事的样子,还在闲闲拨弄被子上的花纹,于是便松了手,有些不解的问道:“公主?”
沈步月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直盯着她的白萱一眼,嘴角隐约有几分她们所不曾见过的狠辣笑意,挥挥手对白雪道:“你去给我熬点甜的过来吧,今晚怕是要不好睡。”
白雪向来听话,沈步月都这样说了,且如今这副情况明摆着便是要她回避,所以纵然满腹疑问,也还是转头走了。
屋子里只剩两人的时候,白萱便完全撑不住了,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一路跪行到沈步月床前,如落水之人抓住唯一救生的浮木一样,死死的捉着沈步月的衣角,道:“是白萱自作孽,可是……若公主真的不打算再回来,求求公主,不要带我走了。
沈步月眯起眼睛:“听起来我们来京都这短短数月,你倒是对这个地方生了不少感情啊。”又转向白萱:“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自然是不能强行带你走的,不如便说来听听,不能走的理由?”
白萱方才还紧抓着的沈步月衣角,此刻却有些心虚的放开了,眼神也有些闪躲不敢再看沈步月,四下游移了一会儿眼神,忽然咬了咬嘴唇,抬起眼睛道:“奴婢,奴婢在京都有了心悦之人了。”
“哦?”沈步月看起来还挺有兴趣,扯扯嘴角道:“这倒是没听过的好消息了。可我怎么记得前些日子你还说不愿意成亲,想留在我身边?”
白萱的脸色更加白,但是事到如今,是再不能对沈步月隐瞒什么了,于是面色恳切道:“是我有事瞒着公主,如今愿意都告诉公主。”
白萱是十岁的时候被选进宫里的,之前是一户农家的女儿,家中孩子较多,但生活的还算和乐,后来家里遭了灾,养不活这么多孩子,才将她送到大户人家当了婢女,如此辗转多次,不知怎么便被宫中的人看中了进宫当了宫女。
她口中的心上人,则是在进宫之前便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一个男人。从小两家便是邻居,因此便玩在一起,后来家中受灾卖孩子,这两人又凑在了一起,所以一直到十岁之前,白萱身边一直是有这个男人陪着的。
可后来进了宫便是两个世界,白萱又是被送进太子府又是跟着被送去大漠,本来以为再没有相见的机会了,可却没曾想到,她们不过刚来京都,便又遇上了故人。
年少相知,如今虽然隔了十数年之久,可再遇见仍是心情激动的。
白萱这个心上人来了京都之后,并没有跟白萱一样的好运气,给人干杂活跑堂学徒,样样活计都干过,最后才辗转到了一个大户人家当家丁,又因为早年学过几招拳脚,被老爷招做了壮丁,平时做个跑腿之类的活计。
只不过能在老爷跟前说上话的自然都是有能耐的,这男人不过是空有一点拳脚,因此总也得不着老爷青眼,还经常被人排挤。遇上白萱之后,两人干柴烈火很快就发展成当初无话不谈的境地,白萱知道他如今状况,便处心积虑想要帮他一帮。
结果便真的是能帮上的。
她侍奉的是从大漠回来的公主,京都里多少眼睛好奇的盯着,而他干的,便是替老爷收集情报的活计。
白萱为了帮自己的心上人,便时不时的将沈步月的一些动态交代给他,但沈步月虽然筹谋深远,在京都那些权贵眼中,不过是个没有势力的痴傻公主罢了,当个笑谈也便罢了,所以这人境况只稍稍比之前好一点点。
“风哥他日子实在是不好过,我不忍心……”
沈步月冷笑一声:“你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白萱此时也像是不在乎这些了,直起身子道:“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对不起公主,但我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