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以整暇的道:“是啊,昨夜里王妃来找我,可真是把我吓了一跳。看来果然是日久生情,如今连一晚上不与我同睡都不行了吗?”
沈步月并非完全不记得昨夜的事情,只不过一睁开眼看见面前境况稍微有些懵,如今过了一会儿脑子里已经清楚了,皱着眉三两下便从楚云深的怀抱中挣扎出来,一头乱发顶在头上,却是一副严肃的兴师问罪的样子:“王爷莫不是当我是傻的吧?”
说罢就要越过他下床,可是楚云深哪儿能让她如此便走,于是长臂一挥又将人揽进怀中。没睡醒的声音低沉暗哑,却带着几分平常没有的心动,沈步月被头顶上那人的下巴和声音蛊惑的有些肢体僵硬,好半天才找回理智,推搡着他道:“楚云深你放开我……一会儿天就亮了,若让人看到我从你房间里出来,我岂不是要丢尽了脸……”
楚云深却似乎很享受玩这种你推我搡的游戏,好心情的陪着沈步月一唱一和,口中应道:“这有什么好丢人的,你我是正经夫妻,难道还怕人看见不成,情到浓时自然什么都会做的……静女说是不是?”
大清早上来这一出运动,沈步月已经有些微微出汗,喘息也稍微急促起来,再看楚云深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顿时不服气的放弃了挣扎,由着这人盖上来把自己抱个满怀。
却幽幽的道:“王爷不要这张脸,我却还是要的,若不然怕是没由脸面再跟王爷扮作恩爱夫妻了。”
楚云深把脸埋在沈步月的脖颈里沉闷的笑,过了一会儿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人放了开,还十分贴心的给沈步月把放在一旁的外衣一件一件找好披上,再有良心的嘱咐一句:
“晨起天冷,王妃小心不要着凉了。”
沈步月瞪着他,还是没能想明白自己怎么就忽然这么热情,大半夜的跑过来跟楚云深同睡。
待穿戴完毕,沈步月刚走到门口拉开门,初秋清冷的空气瞬间扎进来,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身后却已经又贴上了温热躯体,楚云深只着单衣贴在她身后,调笑道:“昨夜里静女吃的夜宵可真好吃,今夜不如让白雪也给我做一碗,我请静女来吃。”
沈步月一下子便明白过来昨夜这一连串的事情是怎么回事,黑着脸一勾腿将身后的膏药揭下来,怒气冲冲的往自己屋子里去了。
这个白雪,做什么不好,偏偏做的是酒酿圆子?
这一个早上过去的与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除了今日沈步月梳妆的时候楚云深来的特别早,还一直笑着在背后不发一言的盯着她,看得沈步月止不住的脸热,白雪多扑了一层粉都没能遮住。
今日他们需要进宫一趟,毕竟已经准备走了还是要去跟沈信报备一下,至于会不会有宫中隔三差五的那种宴席来欢送他们,说不准也不强求了。
可偏偏注定今日还有离开大烨前的最后一场好戏可看。
午后刚过,沈步月便进了宫拜见,因为是正经事情,先是在乾清宫请见了沈信,之后才去未央宫见陈南华,却没想到两人刚听沈信说完敷衍的客套话,外间便有小太监一脸为难神色过来通报,沈信的贴身太监在他耳边重复一遍之后,沈信明显便皱起眉来,粗声道:“此事当真?”
贴身太监点了点头。
沈信的脸色立马便沉了下来,低着头似乎想了一会儿,而后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对他们两个道:“既然已经要回晋国,齐王与齐王妃以后便要互相照顾了。朕这里还有些事情,就不留你们两个了,过几日宫中会设宴为你们践行,到时候再送别不迟。”
两人一看便知是沈信的后院又起了火,但是也不好多问什么,端着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架势行李告辞,出了宫门却不消片刻就把消息打探清楚了。
楚云深故意腻在沈步月耳边,低声道:“是许晟睿的事情被人发现了。不过不是皇后自己禀告,而是陛下身边的人发现。”
被这亲密姿态弄得到底有些不舒服,沈步月躲远了些,但还是忍不住感叹道:“皇后果真是有谋略的,这种事情由旁人来说,自然是更让沈信觉得颜面扫地。若是沈相月自己哭哭啼啼的来说,恐怕还要拿不定主意呢。”
一句话,已经将来人的身份完全交代清楚。沈步月转头便看见来人深邃如海的眼眸,口鼻以下已经被黑布完全的遮盖,与自己是别无二致的打扮。
“你怎么……?”
沈步月大喜过望,就要在这时候将这句话问出口,却只说了一半,又想起了如今的境况,将剩下的话咬了回去,眼睛中却已经是掩饰不住的喜悦,盯着楚云深打量。
楚云深他微微一笑,也并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道:“刚才你选的那几个地方都不是很好。”说话之间,已经又起落过几个院落,来到了主人房这边。
“下人房他们仗着闹不出太大动静,是还是敢进去的。如今你能挑的便只有这些地方。”
“可是……”沈步月略为犹豫。这一招着实惊险,若是闯进了许承或者许晟睿的屋子,不被他们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