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夫人也爬出来,扯住楚云深的衣袍道:“王爷!王爷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惩罚我们姐妹啊!王爷可想想,我们姐妹又不是日日守着这枕头的,说不准那一天就被人利用,放了东西进去!王爷可也要想想,我们难道不是女子吗?日日枕着这东西睡觉,我们便不怕受害吗?”
这话说得还算有些道理,楚云深面色稍微有些犹豫起来,似乎是在思考这话的真实性,四人一看这副样子,马上施展四人惯用的招数,跪行过去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将楚云深包了个严实,一人一句:“对啊王爷可不能冤枉了我们姐妹”“王爷我们可是无辜的,还请王爷明察!”“王爷难道还不清楚我们吗?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又怎么会做得出来呢?”
楚云深本来还冷着的一张脸,可被这莺莺燕燕环绕着求饶,面上神色似乎就有些松动,好像是因为这种攻势似乎马上就要绷不住,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很快便摇摇头道:“这事就算还需再查,也与你们脱不了干系,这府中上上下下近百人,为何旁人只来陷害你们?”
“况且……”他语气一变,已经完全看不出来被她们打动的意思了:“你们真当本王不知道吗?王妃来不过几天,你们就事事处处针对于她,她明明贵为王妃,你们却明里暗里对她处处不敬。&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这桩桩件件,难道还要本王一点一点细数给你们听吗?”
楚云深略一动腿,将四个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尽数甩开,气冲冲地又回了主位上坐下,道:“这件事情,事关王妃安危,于公于私本王都不会轻轻放过。不过如今王妃抱恙,惩罚还待本王与王妃商议后再行通知,你们且给我好好闭门思过去!”
楚云深说着重重放了一下手中的茶盏,瓷器砸在桌面上的声音让四个人都是吓了一跳,实在是再不敢造次,彼此搀扶着行礼告退出了门。
刚好走到门口的时候,那菊夫人却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一般,转过头来喊道:“王爷!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知道是谁栽赃陷害我们姐妹!”
楚云深一歪头,不可置否地看着她。
“是……是廖侍妾!”菊夫人犹豫了一会儿,不管不顾的喊出这个名字,又接着道:“前些日子她与我们走得近,还经常出入我们的卧房,有一日臣妾看到这人在我的卧房中鬼鬼祟祟……”
“好了好了。”她话还没有说完,楚云深便挥手让她走了。显然是对她这番说辞并不相信,但是人既然已经咬出来了一个,四个人便好像放松了许多,出门来彼此互看一眼像是打气,便互相搀扶着回了自己的院落了。
满分相公楚云深这才又急急忙忙地转回去看自己的娇妻。
彼时沈步月已经乖巧地躺在床上,脸上虽然还有几滴冷汗,但看神色已经好了不少,安分的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楚云深坐在床榻旁边,轻手轻脚的拿了锦帕去擦沈步月脸上这点儿冷汗,冷不丁的,这人却突然张嘴道:“王爷这是做什么?好不容易才弄到脸上的汗,你这样就给我擦了,我可要怎么办呀?”
说着睁开眼睛,骨碌骨碌转了一圈看向楚云深。楚云深露出个笑来对上她的视线,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手却探了下去,隔着被子抚摸她的小腹,柔声问道:“真的疼么?”
沈步月白了他一眼,道:“太医方才不都说了嘛,我是宽厚体质,平日里不疼的,如今是中毒才会如此,王爷看看方才的冷汗,哪儿能不疼?差点就要疼的昏死过去了呢。”
楚云深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稍微有些严肃的道:“不闹,说真的,真的疼么?”
有点不适应这么正经的楚云深,被问到的又是这样羞于启齿的问题,沈步月略有些脸红地偏过脸去,小小声道:“还可以。又不是真的,哪里就会疼成那样呢?”
“本王实在见不得王妃受这样的苦。”楚云深忽然道。
沈步月有些疑惑的转向他:“王爷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代我受……”
话还没有说完,楚云深的手又在小腹上仔细的摸了两下,接着道:“若是有了小世子,这里便会平静几个月吧?”
沈步月听了此话,顿时就忘了自己现在是需要装病的状况,瞬间跟被人灌注了力气一样,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手脚并用的缩到床脚,背靠着墙抗拒防备的看着楚云深,费力挤出一点笑来:“王爷……王爷可莫要说笑了。”
“本王怎么说笑了?”楚云深也不去抓她,只是好以整暇的在床头坐着,斜眼看着她笑道:“你我如今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大烨晋国,哪还有人不知道长乐公主嫁给了晋国的齐王殿下?既然都是夫妻了,谈论一下子嗣问题,难道不是很正常的?”
“是……是,王爷说的是。”沈步月干笑着,面上应和着,身子却再诚实不过的往墙角又缩了缩。
楚云深就在床边目光灼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