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沈步月穿着晋国的服饰,两国虽然相隔不远,但是宫装上还是有不小差别。&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大烨服装重华贵厚重,宫装向来层层叠叠如云,宽袖轻纱;可晋国宫装却都是窄袖紧腰,将人的身段衬托的淋漓尽致,而她如今也已经梳起了发髻,昭示着如今她是这齐王府的女主人,楚云深名正言顺的妻子。
这一认知莫名比之前所有都要让他吃味,就好像这个人已经不是他熟知六年的沈步月,她已经活生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自己却还守着那些旧事傻傻的不愿意出来。
“你跟我走。”
郑弘轩却没有别的言语,一双眼睛红的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很明显昨夜里也并没有睡好。
沈步月看他这幅样子,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要如何应对他,此时却忽然便感觉精疲力尽,下不去力气挣开他的手,只是声音有些疲累的道:“你放开。”
“若我知道你在这里便是这样过活,当初是万万不会让你跟他来晋国!”郑弘轩执拗不放,语气已然冲动起来:“你跟我走!”
若说此事能够解释还好,可楚云深如今还没有给她一个解释,她又何来的解释给郑弘轩?沈步月心中越发烦躁,手中使力挣脱开郑弘轩,微微皱着眉头看着他,但似乎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迟疑了半响,才道:“我们……很好。”
郑弘轩刚质疑的睁大了眼睛,沈步月便已经快速的将话接了下去:“昨夜里楚云深是有些反常,但平日里他从未如此待我。”
“只有昨夜?”郑弘轩快速反问:“为何偏偏是昨夜?你来晋国足有月半,为何偏偏是我来的昨夜?由我亲眼目睹?”
“我若知晓为何,此时便不会由得你来质问我。”沈步月忽然抬头,定定的看他,有些雾蒙蒙的眼中忽然流露出一点示弱神色来:“郑弘轩,你放心即可,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这里,由楚云深对我为所欲为。他亦有他的事要做,只不过是他此时需要个王妃,我此刻需要一个身份,我们各取所需罢了。”
郑弘轩神色仍旧犹疑,但已经有了些许的松动,显然他总会被沈步月三言两语就说服,不过时间早晚罢了。
“所以你大可不必太担心。我这些年来所做的事情你都看在眼里,你觉得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能让我放弃我的如今?”沈步月这话明明是说给郑弘轩听,可说到最后她也没有看向郑弘轩,声音渺远起来像是在对自己说,句尾莫名有些颤抖。
终于等到了两人之间既定结局,郑弘轩示弱一般的软下了脊背,温顺了眉眼低声道:“我只是担心你罢了。”
他们两人最长的分离时间也不过月余。当初宛城离边塞近,又总没有吃紧的战事,郑弘轩就算跟随郑沐苍出征,小打小闹的平复也不过就这些时间,算起来这已经是他们六年来分离最久的一次。
她自然是知道郑弘轩担心她的。只不过因为回信晚些这人便能千里迢迢单骑从大烨一路赶到晋国,这世上怕再无第二人能为她做到此种地步。
于是语气也不由得软了下来:“我知道,我自然是没事的。将军和将军夫人都还好吗?”
郑沐苍与赵琼华都已经到了该在家安享晚年的年纪,这些年来东奔西战,两人虽然都是军旅出身,但如今已过不惑,自然是不能再像年轻人一般在战场上拼搏。可之前沈信没有半点意思召他们回朝,明显是还在为之前的事情介怀,这次正好借着回朝述功的机会回了,能留在京都便是最好的。
他们能在京都站稳脚跟,便也是一个凭证,证明这几月在京都,沈步月装疯卖傻的表现确实让沈信完完全全信了,信她这六年来与旧事毫无瓜葛,信她如传言所说平庸长大,只为了荣华富贵便能远嫁他乡,对他的皇位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都还好。一个多月,父亲和母亲的伤病都好的差不多,如今倒觉得有些清闲,四处找事情做呢。”
“他们如今的事情也便只有你我了……”沈步月叹口气,靠近些与郑弘轩将朝中的情况细细的问了一遍。
如今朝中兵权已经尽数在郑家掌握之中。之前郑家只有半块虎符,号令边塞守军数十万,另外半块虎符在朝中邢高的手下,分管大烨各部,但郑家这次得胜归来,郑弘轩又成了新任的骠骑大将军,手底下不可能没有自己的军队,于是按照封赏惯例,沈信又将余下的兵马拨了半数给郑家训练。如今邢高手中虽然还有那半块虎符,但是手底下的人实则早已经归入了郑家麾下。粗略算来,大烨兵符三分之二都已经姓了郑,如今只要提防树大招风的无妄之灾便可。但如今丞相许承因为沈相月与许晟睿的事情与皇家有了嫌隙,日渐式微,邢高权利又被割断,朝中最炙手可热的不过一个郑家,如今局势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