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大大小小的宴会太多,经年累月下来,一场宴会能有一个亮眼的节目已经不容易,这一场能有如此意外之喜实属不易,以至于满堂的人都对接下来的节目兴致缺缺,事实证明这几十年来总结出来的经验没有出差错,后面的几个节目都是平平无奇,让人颇有些感觉无聊。&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只不过今日走这一遭,对沈步月来说还算是收获颇丰。
毕竟还是要自己去看一看,才算是知道了这个在外界传言中总是神神秘秘的太子妃娘娘究竟是何种人物。
宴席刚一结束,方才没有捞到机会的唐雨灵,便赶忙亲亲热热的迎了上去跟昃顺慈攀谈。上次去见逄诗蕊的时候便知道她情况不是很好,这次也没有来,是以今日的妯娌之间也只有唐雨灵能跟昃顺慈说两句话,沈步月只管在一旁看着。
“今日三嫂的气色可真是好,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唐雨灵话外有话。
太子楚浪前些日子奉命去治理江南一带的水患,成效算得上不错,但是却在刚刚回朝的时候,来了人进京告御状。
这难道不是狠狠地在楚浪脸上甩了一巴掌吗?当朝的安王去江南慰问灾情近一月,有御状要告的百姓却偏偏等到他回了京都才敢来,分明就是不信任这位安王。
但这个哑巴亏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咽下。毕竟楚夜阑虽然缠绵病榻日久,但还没到不问朝政之事的地步,更何况朝中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他犯了错自然有一大帮子的人等着将他上纲上线,他上次在府中会那样对逄诗蕊发脾气也是因为这件事。
不过这件事显然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到底是闹大了在朝中传开了,连沈步月这等闲人都有所耳闻,本来楚浪治理水患有功该赏,可宫中迟迟没有一点动静。
等不到赏赐,怕是要等到罚了。
安王受挫,对太子府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喜事。
但昃顺慈只是高深莫测的笑了一笑,道:“没有喜事自然也是要爽一爽的,难道还能给各位亲朋好友耷拉个脸不成?”
她这话说的驳唐雨灵的面子,但偏偏是笑着说的,身份地位又是这样的差距,唐雨灵偷鸡不成蚀把米,除了讪讪的赔笑没有别的办法。
不过唐雨灵很是不屈不挠,拉着昃顺慈便没住了嘴,昃顺慈有时候会笑着应几句话,但看着大多时候都是在魂游天外,跟沈步月方才在后院看见的人一个样子。@!
最后吵得昃顺慈向沈步月勾了勾手:“齐王妃站在那里做什么?光看着我们吗?”
沈步月赶忙堆起满脸的笑上去,心中却充满了对这位太子妃的不满。
拉人垫背也不是这么拉的,我只是好好站着而已,太子妃娘娘。
“见两位聊得开心,便在一旁听着了。”
沈步月上前行了一礼,维持自己的和煦笑意不动,没了话。*&)
她实在是知道,只要给唐雨灵一点话头,这人便会喋喋不休的说上几个时辰,如今还不是很想享受这种待遇。
尤其是还不是很想给昃顺慈解围。
她不说话昃顺慈自然是也不是那种多话的人,一瞬间的眼神便变得有些慌张。这种情况唐雨灵是定然要主持这场谈话,待到那时候恐怕两人都逃不脱。
于是昃顺慈没话找话的将这句话又说了第三次:“齐王妃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啊。”
“太子妃谬赞了,不过是寻常姿色,传言抬爱罢了。”沈步月不卑不亢的点点头,手帕摁了摁嘴角算作是应答,昃顺慈一听她回应如此简单,自然是又慌张了几分,张口结舌似乎在考虑再说些什么,唐雨灵已经打蛇随棍上了:“是齐王妃过谦了,我第一次在宫中见到齐王妃,也不仅为齐王妃的美貌惊讶呢。”
昃顺慈颇有些丧气的闭了嘴,似乎打算就这么自暴自弃的应付过去。沈步月看她这幅样子有些忍不住想笑,于是自然的接过话来道:“大烨与晋国风土颇有些不同,怕是这样养出来的美人才不一样,我这样的在大烨不过是平平姿态,倒是一来这晋国,深觉晋国美人多呢。”
如此也算是救了昃顺慈一命,但还是后来楚泽出面将人带到身后,一句:“前些日子太子妃略感风寒,太医嘱咐了不让过分劳累,今日就失陪了。”完美的堵住了唐雨灵的嘴。
楚泽此人倒也真是有些奇怪。看起来对昃顺慈不管不顾,可是这人若是出了一点情绪上的变化,他却是感知的最快的一个人,也总能恰到好处的护住这人。若说做到这种地步,没有用了心动了情,打死沈步月也是不信的。
可看昃顺慈对楚泽的态度,可真是半点的旖旎意思也没有。
宴席的主角被好好的护着送回了寝殿,太子殿下不让太子妃熬夜饮酒过多应酬,在场谁也没有那个胆子过来勉强,是以这场宴会也没多时便走到尽头。
一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