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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远蹲在桌子下面,看了看面前的四只脚。
宁想容因为做足了某些准备的缘故……那柔软的白色裙摆下是赤着脚的。
就像她的外号一样,她浑身上下都像是镜花水月一般没有任何瑕疵,雪肤玉肌,吹弹可破。
连脚都是这般,一双宛如玉笋般的纤美赤足,脚趾如珍珠般颗颗精致,指甲整齐带着粉润的色泽。
和伏环瘦削骨感的脚型比起来,宁想容则更具肉|感,线条柔美丰润,让人想要捏一捏。
此刻因为紧张的缘故有些僵硬,两只脚安安静静地并起放在地上,带着那种文静的感觉,让刘远心里却有种想捉弄的欲望。
相比之下,顾司音的两只小脚就很不安分。
穿着绒球绣鞋的小脚绞在一起,晃啊晃的,一看就也很紧张。
刘远能想象出来,这双小巧绣鞋里的脚一定也和司音一样娇小可爱。
这个场景为什么有点莫名的既视感,总觉得好像在很多不可描述的番里面看见过。
顾司音有些紧张地看着宁想容,尽量挺起小胸脯,显得更加自信:“宁姐姐,我想和你谈谈君玄哥哥的事情,但是并不想让他知道。”
谈什么不知道啊……你君玄哥哥就在你腿旁边蹲着呢。
宁想容心里一时间又是无奈又是哭笑不得,但是现在人都藏起来了,再让他出来就很尴尬了,还是暂且瞒着吧。
她轻声道:“你若是想谈我和他的关系,那大可不必……我出来就是为了寻他,明天便带他去水月坞见我父亲。”
要不是你今天过来,我就是他的人了。
宁想容心中一时有些幽怨。
顾司音则再次遭到了直球打击,虽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还是瘪了瘪嘴,眼中泛起晶莹的泪花,低下头看着自己并拢起来的脚尖,闷闷地道:“我、我知道,我不是来吃醋耍横的,我只是想来问问,君玄哥哥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
宁想容看见少女委屈的模样,心里竟有些感同身受,也不晓得这家伙三年里还有没有招惹别的女人。
加上被打断的情绪,宁想容一时间心中浮起薄怒,在桌子下面抬起腿对着刘远轻轻踢了一脚。
她伸手摸了摸少女的头,柔声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他那时候……”
上面的两人开始交谈。
刘远的目光落在被自己抓在手里并且试图挣脱的赤足,听着上头宁想容平静的话语,脸色微妙。
宁想容接着道:“他那时候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有那么高的修为能够躲过水月坞的所有守卫还有禁制,就那么到了我平时沐浴的池子……”
顾司音眨了眨眼睛:“沐浴……池子?”
宁想容脸上一红,嗯了一声,她也是头一次和别人说起这件事情:“他偷了我的更换衣服,还在旁边笑得贼兮兮地看着我,我当时很生气,但是衣服没了,也不敢上去,只好在水里骂他无耻。”
“无耻”两个字咬得格外重,因为某个无耻之徒又开始了非常不知羞耻的行为。
顾司音呆呆地,想了一下那个场景,脸上也有点红:“君玄哥哥,他、他怎么这样?”
宁想容当她吃醋了,解释道:“他光偷了衣服藏起来,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反而和我聊起了天,说起许多有意思的事情,一天又一天,我一开始只顾着生气,后来却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说真的,他真是那时我见过最奇怪的人了,和水月坞里其他的那些只知道麻木度日的人完全不一样,他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一样,充满了另类的、丰富的色彩,让我感觉从前那些单调乏味的日子像是黑白的,没有一点乐趣可言。”
她说到后来,更像是在喃喃自语,说给自己听。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期待他来,来告诉我这个世界有多么广阔有趣,而不是只有水月坞这个小池塘里的一花一木,那些勾心斗角的、追逐着利益的人,像是蝼蚁忙忙碌碌,其实不过是在铸造一个渺小的尘世牢笼罢了。”
宁想容收敛了眼里神采飞扬的光,又显得有些伤感:“但是某一天,他再也不来了,我甚至以为自己失去了一切,我离开了水月坞,去外面找他,我还想看看,他让我看见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她抬起头,整理情绪,微笑着看向顾司音:“我没有失望,三年里我去了中洲中、西、北三块地方,见到了许许多多的人与物,但是刘君玄这个人在我心里留下的印记也越来越深。”
顾司音听得入神,感觉见到了一个全然不同视角的刘远,好奇道:“宁姐姐以前,只在水月坞里,没有出去过吗?”
“从来没有,我那时候一心只想着修炼。”宁想容笑了笑,
反问道:“你呢,你不也是只在池羽山庄待着吗?”
顾司音有些羡慕地鼓了鼓腮帮子,道:“我也想出去啊,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