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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了?”
宁想容显然被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站在门口停下了动作,茫然带着担心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刘远整个人绝望地贴在床角,毗桓罗修为比他高了不知道多少,挣扎都挣扎不了,侧过头颤声道:“没事没事……你先在外面等等!”
宁想容哦了一声,但心中隐约觉得不妙:“阿远你真的没事吗?我怎么听着你声音有点颤抖?”
“真没事……”
毗桓罗往前凑了凑,贴在他脸颊畔,呼出热气洒在刘远耳朵里,咯咯笑道:“君玄……她来了哦,就在门口看着……”
刘远睁大了眼睛,咬牙小声道:“你故意的!”
就说她一个合体期,怎么可能察觉不到结丹期的宁想容!淦!
她就是故意这么玩的!
刚才什么语气松动都是错觉吧草,这家伙怕是忍不住笑出声了在努力隐忍才有那样的表现吧!
毗桓罗脸颊嫣红,面露狂热之色,压了下去,笑声变得沉闷了一些:“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所以这就是你舔我脸的理由?
变态啊!
刘远面无表情,感觉自己可能是要被先尝尝味道,然后一口口吃掉(物理,无他指)连渣滓都不剩了。
宁想容还是不放心,但既然刘远说了自己没事,她还是选择相信的,将门关上似乎准备转身走了。
“呼……”
刘远大松一口气,逃过一劫。
他无奈地斜过眼睛看向了毗桓罗,魔教圣女的侧脸美艳妩媚,凌乱的黑纱与头发洒落下来,让她原本苍白的肤色显现出一种透出幽蓝的月白色,而一抹嫣红更是令人惊艳。
像是夜色之中含苞待放却只有一瞬绚烂的昙花,有一种孤绝之美。
但她的眼神是专注的,不是刘远想象里的刻骨凿心、爱恨交织,而是一种平静的专注,甚至是柔和的,温柔的,诚惶诚恐的。那眼神融化成光。
刘远有一瞬间的触动。
他想起毗桓罗的身世和过往,现在这个压在他身上的强势女人,和他在游戏里攻略的,在死人堆里哭得伤心欲绝的少女,恍惚间因为这张侧脸重合在一起。
万骨声中看尽众生相的罗刹魔女,叫做毗桓罗。
但她的名字吕渺,是他取的。
刘远心里的那股恐惧陡然消散,有些发麻的手臂撑着床想要起来,但无奈毗桓罗压得死死的,长出一口气,艰涩地道:“阿渺,我,你听我说,我……”
“嘘——”
毗桓罗伸出一根手指比在嘴唇上,然后轻笑道:“我知道,我知道的……你猜她真的走了吗?”
刘远被这话题转折弄得一愣,她?宁想容?当然是……
他霍然色变,看向了门外,似乎是被毗桓罗屏蔽掉的感知再次恢复,那个身影赫然还在门口站在,没走!草!
这群女人有毒吧!
刘远对这个充满欺骗的世界绝望了,死一样的眼神望着门外不远处假装走掉其实是在蹲点的身影。
“呼呼……”
毗桓罗笑起来,低声道:“你说她会不会进来呢?”
刘远坚决坚定坚韧不拔地道:“不会!我已经对她说了不要进来,她会相信我,遵循我的话。”
“是吗?那如果这样呢?”
——
宁想容放心不下,在门口狐疑地盯着,总觉得有一种自己好像要失去什么一样的气闷。
她想起了那天敲门的顾司音,房里的她和刘远。
现在的场景,竟然有些许相似……
“不,一定是我想多了,只有我和阿远来了水月坞,这里绝没有其他人,肯定是他修炼遇见了难事,我不应该进去打扰的。”
宁想容喃喃自语着。
正这么想着,房间里忽然传来了刘远似乎很痛苦很忍耐的闷哼声。
宁想容心中一惊,上前两步,着急道:“阿远,你、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旧伤复发了,是你修为下降之后恢复得不稳吗?要不要帮忙?!”
房里能听见刘远喘了两口气,似乎还咽了口唾沫,才道:“没事,真没事,就是有点太刺激了……”
宁想容一愣,道:“刺激?”
刘远连忙否认:“不是……呼呼,就是,我、我练功!我修炼到了关键时候,在尝试冲击化神期,但是,额,旧伤太严重,根基还不稳,所以很难,灵力大起大落还、还挺刺激的。”
宁想容听他说话都断断续续夹杂着喘息,可见确实是修炼得非常艰难,但心里又是担心,又是感到古怪。
她那天敷衍顾司音,用的就是练功的借口来着……
不!不可能!
宁想容摇摇头,心中懊恼自己胡思乱想,道:“那我在外面给你护法,你专心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