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紫安听后眉头紧锁,半天才说:“这种大家族的事情确实复杂,我只希望沈亦霆能保护好你。”
沈亦霆。
一想起他,我心里又是一动。
自从墓地那天之后,我一直想我和他之间真的可以跨过很多障碍,坚守彼此吗?
从前,一个沈良伦就让我们之间支离破碎,现在蒋家还有叶清瑜全都加入了进来,我们又会怎么样呢?
……
我和薛紫安在楼道告别。她表示回去看看差什么东西好利用明天再去采购,我告诉她有什么事就来找我,然后就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可我的手一触碰到防盗门的把手就被扎了一下,突然尖锐的疼痛让我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薛紫安问。
“没事,碰到什么被扎了一下,我先进去了。”说完,我就打开了门。
关上门以后,我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没有流血,只是起了一个小红点,我又马上趴在了门上,通过猫眼查看薛紫安是否已经回房。
确认她进入了之后,我蹑手蹑脚的再一次打开了门,从包里拿出纸巾,然后把门把手上粘着的针给拔了下来。
是医院里静脉注射器的针头。
我回到客厅,在灯光下又看了好几遍这个针头,就是普通的的针,幸运的是没有扎破我的手,那也就不会有什么感染。
可是为什么门把手上会有这么一个东西呢?
针头……医院……医生……
难道和上次脑瘫患儿的照片是一个性质,是给我的警告?
但是这样的方法未免太过隐晦和迂回了,如果说一次是警告,那么这次就是种心理上的威胁。想令我害怕紧张。
我找了个小袋子,用纸将针头包好,然后放了进去。
坐在客厅里沉思了一会儿,我觉得这件事现在还是没有必要告诉薛紫安,因为这个人分明就是冲着我来的,要是我和薛紫安说,她肯定什么心思也没有了,就会成日的陪着我,担心我出事。
可这个事绝对可大可小,那人在暗,我在明。而且我也不能完全肯定这事是蒋涵或者叶清瑜,甚至还有别人中的哪一个做的。
在观察一段时间,不行的话,我就向沈亦霆求助。
……
转眼到了周末。
薛紫安起了个大早,临走时嘱咐多次我要按时喝药,然后就背着大包下了楼,我说:“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周日晚上我做好吃的等你回来。”
薛紫安灿然一笑,挥手和我告别。
等她一走,我就立刻锁好了门窗,并在门口放了一把椅子,多一分警惕总不会错。
一切都是如往常一般,没有任何的异常,这一天也就这样过去,迎来了夜晚。
我吃完饭,就在厨房刷碗,中途电话响了,我就跑到客厅接电话。
本以为是薛紫安来的,可显示的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接通了以后,便传来了蒋涵的声音,她说:“经过这么多天,你想清楚了没有?”
我愣了一下,随后便把这两次“警告”联系在了一起,直觉告诉我这些事可能真的都是蒋涵所为。
这样也好,我可以不用乱猜了。
“我一直都很清楚。”我冷静的说了句。
电话那头的蒋涵轻笑了一声,然后说:“你若是有自知之明,这就再好不过了。我是绝对不会放弃亦霆,我一定会嫁给他。”
听到蒋涵这次明明白白的说了出来,我也不想再总是分析什么,便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问她:“你以前就知道我和沈亦霆的关系不是那么简单的吧?”
蒋涵听后哈哈大笑起来。
跟我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该不会是想耍什么小聪明转移视线吧?”
蒋涵果真都知道,知道我是沈亦霆的情人。
“你听不懂没关系,我知道就行。”我说。
蒋涵止住了笑声,语气变得冷了些,她说:“陆晚之,你该不会忘了是谁把沈易康害成这样的吧?植物人啊,比死了还难受呢。这笔良心债,你还的了吗?你又能做到置身事外吗?”
我攥紧了手机,没有说话。
蒋涵心机太深,她摸清楚了我的软肋是对沈易康的亏欠,不仅在以前演戏误导我,对我和沈易康的事情推波助澜,现在更是拿这件事来刺激我。
“不说话了?你就亏欠一辈子吧。”蒋涵说。
我定了定心神,然后说:“是,人做错了事情都要付出代价,这道理应用于我身上,也应用于你身上。你处心积虑的装大度,更表现出是为了家族荣辱不惜牺牲个人幸福,其实从头至尾,你无非是在利用我破坏你和易康的婚约,好得到沈亦霆。”
这番话说完,蒋涵沉默了。
“你知道吗?有时候演戏最好有始有终,你这样半路就表现出了你的心计,实在是不好,苦心经营的形象毁于一旦。”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