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见叶清瑜,我觉得她没有什么地方看起来异样。”我说。
特别是她的气色和神韵,看起来都很好,也一直是那个标准的沈夫人该有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受到精神问题的困扰。
马研远皱了皱眉头,又说:“这药也不知道她吃了多久,如果是症状刚刚起来,在外表上也不会太大的表现,况且好的气色也可以依靠化妆。”
“可如果如您所言,她是刚刚产生的精神问题,那又是因为什么呢?”我问道。
这话刚一说完,我就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沈良伦。
难道叶清瑜是因为沈良良伦的死而悲伤过度所致?两个人毕竟曾经深爱过,现在沈良伦就这么去了,她心里难受再正常不过,可是若上升到精神病的层面,未免有些夸张了。
究竟是因为什么?
“晚之,先别想了。”薛紫安忽然说,“马医生发现这个问题算是意外,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做dna比对。我会和同事好好说说,尽可能在这两三天之内,就把结果给我。”
我看了一眼马研远,他还是什么也没问。
皱了皱眉头,我忍不住说出心中所想:“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希望您不要有所顾虑,请告诉我。”
马研远低下头看着薛紫安手里的小袋子,说:“沈良伦在几年前也验过。”
“您、您说什么?”我有些被惊到了。
“你们是怀疑沈易康不是沈良伦的孩子是吧?”马研远直接道破,“沈良伦在沈易康成年的时候,就找人验过,结果显示的是父子关系。”
我和薛紫安的身体都是一僵,顿感万分失望。
但是马研远又说:“世事无绝对,这dna也是可以造假的。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怀疑这一层血统关系,但是既然怀疑了,总有你们的理由,现在东西也到手了,那就去做。”
薛紫安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袋子,然后再抬头的时候,眼中充满了坚定,说:“不错,都走到了这一步,没理由不走完。”
马研远点点头,然后又看向了我,说:“先生现在的处境令人堪忧,如果能有可以帮上他的机会,我们就要把握。”
我也垂眸看向了那个袋子。
这里面的希望微乎其微,更何况沈良伦也验证过,但是确实如他二人说言,不能放弃任何的机会。
看向薛紫安,我说:“紫安,抓紧一切时间。”
她点点头,说:“我现在就去医院。”
“那我送你吧,我也要离开。”马研远道。
……
他二人走后,我的心情异常沉重。
没让佣人跟着,我独自上了二楼,想一个人静静,又或者再把所有的事情捋一遍,看看能否有什么发现。
但经过沈亦霆书房的时候,透过房门敞开的那一点距离,我看到沈亦霆正一个人站在窗前失神。
推开门,我走了进去。
他听到动静后,扭头看了看我,然后把头又转了回去,淡淡道:“事情都传递完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话中的含义,想来他知道我和马研远在老宅的串通,自然也就猜到了我们之间有事。
什么都瞒不过他。
可我没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因为dna结果没出来,一切都是徒劳。
走到他的身边,我问:“在想什么?”
“没什么。”他快速简短的说。
我笑了一下,然后又道:“你以为只有你能看穿别人吗?我也能。只不过我能看穿的,只有你而已。”
沈亦霆稍稍转头看向我,微蹙的眉心令他显得有些烦躁,也有些哀愁。
“怎么了?从去老宅开始,再到回来,你好像一直都有些郁闷。”我轻声道,向着他身边又靠近了几分。
他沉默着转过头,眼睛目视前方。
许久,他忽然问我:“他不能进祠堂的事情,你觉得我做的过分吗?”
原来他为着的是这件事。
“这不是你祖父立下来的遗嘱吗?你只是遵照它办事而已。”我说。
沈亦霆眉头皱的更深,又道:“可他不进宗祠,到底就成了孤魂野鬼。”
我见他如此,握住了他的手,看着他问:“亦霆,你告诉我实话,你还恨他吗?”
沈亦霆垂眸看向我,不假思索的说了一个字:“恨”。
是啊,沈亦霆和沈良伦之间横着的是血海深仇,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可以磨灭的,哪怕沈良伦死了,也很难。
因为颜嫮已经死了二十8年。
“你是为了易康,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对吗?”我又问。
沈亦霆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跟我说:“他没有错。对于沈良伦也只是想尽一次孝心而已,可是我……”
“亦霆,他已经死了。”我打断他的话,“过去的恩恩怨怨也算是有个了结。我知道他的死赎不清他的罪孽,也换不回你母亲的复活,但是你的生活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