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桌子上,我睡床上。”唯瞳狠瞪了一眼夜涧,又有些害羞的矫嗔。夜涧看着唯瞳微红的脸,若离的眸光,配合着她漂亮的精致五官,仿佛一个女神坐在他的面前。
“那是肯定的,你不要乱想就行了。”
“你……流氓!”唯瞳看着夜涧一脸不正经的样子,羞怒道。
夜涧本来正在喝茶,听见唯瞳嘴巴里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流氓”。当即“噗嗤”一声,刚入口的茶水一下呛了出来。“啊呀,你恶心死了。”唯瞳突然跳起来,躲闪着夜涧口中喷出来的水。
“额……我好像没说错什么啊。”夜涧摸着后脑勺,一副傻兮兮的样子,唯瞳颦然一笑。
唯瞳表情柔和下来,重新坐下来,面色忽然涌起不易察觉的恍惚,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娇嫩的嘴唇如花瓣,勾起一个深邃的弧度。目光重新投放在夜涧的脸上,柔声说道:“你还记得那个一身暗红的人吗?”
“嗯。”夜涧银蓝色的瞳仁一片白色的混沌,他回忆着那个高大的红色身影,以及他所释放出恐怖的流,那张漫不经心的的面容。
“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他的外貌诡异,完全不像一个人类。”唯瞳的瞳孔里漂浮着无数星点,犹如一个庞大的星系,美丽的容颜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难不成他是灵兽?”夜涧仰起头,看着黑色的天花板,转了转眼睛,微微的眯在一起。
“不是,灵兽有一种特殊的东西,叫灵魄。我们之所以能控制比我们强大的灵兽,是因为我们在它们的灵魄留下印记,在思想上灵兽和其拥有者达到共识,拥有者才可以自由召唤。这样,在面对强大的敌人时,胜率无疑是翻了一倍。虽然灵兽不现身,我们看不到,但灵魄却像一块沙漠中的绿洲一样,会暴露在我们的感知里。我说这么多的重点就是,他没有灵魄。”唯瞳突然沉了一下,抬起头对夜涧说。
“那就是说,他是一个神族之人?”夜涧抬起头,望着唯瞳,脸上挂着一副看上去忧心忡忡的表情。唯瞳眨了眨眼睛,烛火把她脸上的沉吟之色,照得毫发毕现。唯瞳一只手轻轻拂动着耳边垂下的发丝,思虑地说:“也不能这么说,因为他的外貌看起来就不像个人。那时候,我完全感知不到他的流,以及他的源力。他就像一个空罐,没有一丝流的存在。也许……”
“也许什么?”夜涧忽然皱眉纹问唯瞳,对唯瞳所说到的话充满了好奇。
唯瞳的脸上突然浮现迷茫而又略微恐惧的表情,心里忽然产生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看着夜涧的目光都闪烁了起来。“你和他跟我们不是同类人,当然,也不可能是普通神族的人。如果真要给你们一种称呼的话,我只能说,怪物。我不知道为什么,像画魂这种上古灵兽,当时可以瞬间把我们秒杀了,可它并没有。不对,应该是不能。”
“你说话怎么半清不楚的,我都被你搞晕了。”夜涧听着唯瞳的声音,仿佛是梦游般喃喃的话语,撇了撇嘴。唯瞳神色恢复过来,眨动双眼沉声说:“我想风痕也感觉到了,画魂一开始出现的时候,它恐怖的流像是碰撞在一个巨大的墙壁上,无法完全穿透的释放。这种感觉,就像有人封住了它的流。”
夜涧低下头来,手指触碰着他薄薄的双唇,认真的思索着。“但当时除了那个一身暗红的怪物外,就只有我们三个啊。会是谁有这个能力呢?”
“我和风痕的天诀根本不可能做到,而红躯怪物是后面才出现的,所以可能做到那一点的只有一个人。”唯瞳褐色的瞳仁微微颤了颤,仿佛意识到什么,仿佛自己所猜测的令她感到恐惧。
“我?我根本不知道我的天诀是什么,怎么会是我呢?”夜涧一听,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他清楚的记得画魂是如何把她的手臂瞬间割去的,那时的恐惧,就像死神的镰刀割开了自己的胸膛。
“当时画魂要将你撕成碎片的时候,你的银蓝色瞳仁里顿时一片白色,你的脸上出现密密麻麻的白色纹路,如同体内的茎脉一样,在你眉心汇聚成一个奇特的印纹,我知道那绝不是无极印,画魂的整个肢体也开始出现那种纹路,最后它偌大的躯体破碎,形成黑雾,钻进你眉心的印纹里面,这就是我和风痕在那电光火石的瞬间所看到的。”
夜涧回想起最后一幕时那种死亡笼罩心头的感觉,让他不由一阵痉挛,心有余悸。那时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来醒来时唯瞳和风痕怪异的表情,而且画魂一下子变成了他的灵兽似乎是看到了什么。
心中,油然生起一阵疑惑,难不成真如唯瞳所说?夜涧脸上是一副平静的模样,他看着唯瞳,没有说话。
唯瞳看着夜涧出奇平静的面庞,眼睛微眯,没有想到夜涧听到这些话还如此的冷静,与初次见面时,简直判若两人。“我和风痕都曾经目睹过你那种恐怖的回生之象,在叹息帷破碎的时候是一次,被画魂袭击是第二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天诀应该是叫,回生决。另外的,我就不知道了。”
“回生诀……”夜涧并没有在意唯瞳一连串的说语,而是感兴趣的重复咀嚼“回生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