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火族与潋冰族的交界处,冰火防线。
第一束光如同流星一瞥,穿透黑暗刺破冰火防线的上空,一抹朝霞悄然而露。下一霎间,朝霞如同被撕裂,放射出无数绚烂的霞光。冰火之城开始喧闹起来,红、蓝发色的人,已经出现在大大小小的街道长廊上。防线上站立着一个个魁梧的战士,他们其中有潋冰族的人,也有离火族的人,形成一道坚硬的城墙。
当刺眼的光线从窗户投射进来时,夜涧爬在桌上缓缓抬起头,睡眼惺忪的站起来,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缓缓露出一个惬意的微笑。然后走到床边,发现唯瞳没有睡在床上,正想唯瞳去哪儿了?门突然兀自打开,夜涧还没反应过来,一泼清水已经洒了他一脸,就连衣袍都沾湿了。那一泼清水如游龙般在夜涧脸上游走,然后钻进他的嘴巴里翻滚,再钻出来洒在地上,瞬间被蒸干。
“洗漱完毕。”这时唯瞳才从门口莲步微移的走进来,脸上挂着一个戏谑的微笑,眨巴着眼睛看着夜涧。夜涧呆了一会儿,随即脸部皱紧,双手用力摸了一遍脸,瞪着唯瞳喊道:“我自己会洗漱,谁让你这样做的?”
“不谢谢就算了,还摆出一副臭脸。本护法帮你洗漱,是你的福分。”唯瞳侧着脸,嘟哝着嘴巴。
“有你这么强行的嘛!”夜涧嘶吼道。
“行了行了,吵死了,下次别想有这种待遇。”唯瞳瞥了一眼夜涧,扭头说。
“我才不稀罕呢。”夜涧又一阵狼嚎,显然被唯瞳这种不礼貌的行为而有些火气。唯瞳狠狠瞪了夜涧一眼,沉着脸不说话。
窗外的暖光,一束一束的照进来,整个房间似乎都是敞亮起来了。
夜涧走到窗边,让阳光照射在他的手掌上,握紧又放开,眉头紧锁成一条线。斜了斜嘴角,像是在想着什么,唯瞳看过来问到:“你想什么呢?”夜涧面色迷茫,像是风雪吹在他的脸上一样,他思虑了一下,说:“你不是说可以从缔纹里召唤出灵器吗?是如何召唤的呢?我想我应该也有属于自己的灵器。”
唯瞳轻轻地笑了笑,走到夜涧面前,望着夜涧疑惑的面孔,柔和的说:“你要把流输送到缔纹的茎脉里,就像血液充满血管一样,这样灵器就会出现在你手中。”唯瞳伸出雪白的皓腕,张开手掌,她似乎心念一动。一条长长的白色绸带,出现在她的手上。夜涧点点头,慢慢闭上眼睛,催动体内的流。照着唯瞳所说的将流输送到缔纹的每一条茎脉,却不见有任何东西出现他的手掌上。“没有啊,怎么回事?”
唯瞳锁了锁弯眉,催着夜涧:“你认真点,再来一次。”夜涧再次催动流,输送至茎脉里。这次他好像隐隐的听见细微地流淌声,如同血液在血管中汩汩地流动。他缓缓睁开双眼,发现手掌上有着光亮闪动。一会儿,一条奇长的白色锁链,环绕着他的手掌。白色锁链开始如曲蛇般缠络在夜涧身上。而这条白色锁链,跟囚禁捆锁游离翀的锁链一模一样,这样的偶然不可能这样的出现,因为能锁紧四象天灵的锁链,不可能如此一般。
锁链缠绕着夜涧,仿佛是有生命般,夜涧脸庞上没有半点的欣喜。他心里总感觉有点怪怪的,莫名又说不出来。唯瞳望着穿梭于夜涧身上的锁链,感受到一股寒气在流窜,而且不属于自己的源力,冰之力。
唯瞳面色一寒,惊恐的看见白色锁链缠紧夜涧的脖子,迅速的锁紧。唯瞳惊骇地大喊:“夜涧,小心。”
夜涧下意识到感觉到脖颈传来窒息的剧痛,双手拉着锁链,整个脸已经憋红了。夜涧在地上翻滚,锁链一拉长,卷破窗户直接拽着夜涧飞向半空,朝着冰火深崖而去。唯瞳慌忙的跟在后面,却无法靠近。她发现锁链可以无限拉长,而且可以延伸出无数子锁链。而唯瞳此时就是被数十条子锁链包围着,如今她连逃跑的空隙都没有。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唯瞳话音还未落,数十条锁链瞬间朝她袭来,将她整个牢牢的捆锁,身体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剧痛。而夜涧在这一刻,紧紧拉着锁链爆吼一声,将锁链的头部猛甩而下,甩向下空。锁链头折断树木,猛砸进地里面。夜间和唯瞳同时坠落在地面上,夜涧差点窒息而死,脸色苍白,剧烈的喘息,朝着唯瞳爬过去。
“唯瞳,你怎么样了?”夜涧抱着唯瞳,左手抚着唯瞳凌乱的发丝,唯瞳也是面色苍白,手臂上有着与他脖子上一样的深深勒痕。
“没事……”唯瞳咳嗽了几下,接着剧烈的喘气。当两人再次注意锁链时,发现锁链已经形成一个巨大密麻铁牢。
哗啦啦——
哗啦啦——
锁链还在梭动着,如一条条长龙般缠缩。夜涧和唯瞳都惊骇地看着穿梭在他们身边的白色锁链,一股森冷的死亡气息弥漫在空气里。
“嗖——”白色锁链的头部,是如枪头一般无比尖利。它就如一条巨蟒朝着夜涧的额头刺去,刚刺破夜涧皮肤的白色锁链突然停住,然后无数子锁链迅速的聚拢回来,恢复成一条长长的白色锁链。一滴血从夜涧额头上悄然滑下,夜涧和唯瞳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惊奇的看着这条仿佛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