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死了吗?我记得我体内回生之象的茎脉断了。”琥雀白皙的手搭在自己的胸脯上,感应着体内回生之象的茎脉。她错愕的发现,自己回生之象的茎脉,崭新的如同新生的一样,没有任何重新嫁接的痕迹。
“你的确是死了。”风痕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像雕刻出来的,无喜无悲。他伸出手,轻轻拉住琥雀的皓腕,将琥雀拉起来。
“什么意思?”琥雀在风痕的拉扶下,站起来问。
“就是说你死了,又活了。但并不是央鲮把你的回生之象重新嫁接起来的,我并没有找到央鲮,就算我找到她,也来不及救你。你应该发现了,你体内回生之象的茎脉是崭新的。”
“那按理的话,我已经没救了,可我现在就是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所以才说,你死了,但又活了。”风痕的声音很平静,声调处于同一线上,没有任何起伏。
“那是谁救了我?”如果说琥雀没有疑问,那绝对是不可能的。现在风痕的说每一句话,都让她无法理解。从话语里,琥雀听出风痕没有任何的掩饰,甚至感觉连风痕都对自己说的话,感到很矛盾。
“我遇到了一个人,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当时见到他的情形,以及对他的感觉。他告诉我,他叫妖千极,是第五代一灵神司。”
“第五代一灵神司?我不明白。”琥雀秋水眸子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她震惊着,心中不断咀嚼着这句话。
风痕垂下眼眸,掩藏着他瞳孔里翻滚的恐惧,如同黑色大海上呼啸的骇浪。他的声音忽然沙哑起来,喉咙里哽咽着东西。“也就是说,我们并不是唯一的神司。在我们之前有好几代神司。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风痕口中说出的这些信息,超出了琥雀自己所知道的范围,惊诧与恐惧交织在她脸上,就像这块彩色交错的花蔷,一望而知。“代表什么?”
“代表我们有一天会被淘汰,或是被抹除。”风痕目光汇聚在琥雀的面容上,而琥雀清晰的看见,风痕瞳孔里的恐惧如同风暴在席卷。
“那我们是第几代?”琥雀不敢相信的问风痕,生怕自己是听错了,发出的声音很小,微弱到几乎只有自己可以听得见。
风痕压抑着内心的波澜,面色恢复到平静,哽咽着说:“第七代,在他和我们中间还有一代无极神司和无量神司。”
如果,真如风痕所说,我们是第七代神司,那曾经的神司去了哪里呢。琥雀整理了一下线索,清晰了思路问:“那些前几代的无极神司和无量神司如今去哪儿了呢?”
风痕回想到遇见妖千极的刹那,白色锁链如同巨蟒一样捆紧着他,以及他发出痛苦的惨嚎时的表情,都历历在目。“也许都死了,也许被囚禁在某个角落。”
琥雀顿了一下,开合她润泽的嘴唇说:“如果是这样,救我的应该就是第五代一灵神司,妖千极吧。那他人呢?”
“他被囚禁在一个岛屿上,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到了那个岛屿的。因为那座岛屿是不存在的,准确来说,那座岛屿我们是看不见的。”风痕觉得自己说的话很矛盾,那是因为他恍惚的有些无法相信,当时见到的情形。
风把琥雀束长而柔软的头发吹起来,三千青丝遮住了她微蹙的眉黛。“照你所说,如果不存在的话,那你又是如何走上了那座岛屿的呢?”
“我想是第五代一灵神司有意让我看到的,那座隐形岛屿,叫做漫漶岛。我见到妖千极的时候,他很虚弱,虚弱的说一句话都要猛烈喘气。我想就是让漫漶岛现形所付出的代价,他救了你之后,整座岛屿就消失了,而我和你就那样莫名的掉入大海里。”风痕回忆着当时的情形,慢慢解释道。
风痕瞳孔骤然一紧,浮现一抹沉吟之色,然后看着琥雀说:“妖千极有两个目的,而主动救你是他的第一个目的。”
“第二个目的,就是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
“没错。”
“当时你为何出现在不落之地的第二脊椎?我一直以为你在两极之战中死了。”风痕问。
有几只蝴蝶扇动着翅膀,围着风痕和琥雀转圈,像一条彩色的绸带在转动。
“嗯,我也以为我死了。当我猛然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一个没有缝隙的水晶里。我用了我所有的流,冲开了水晶。我惊悚的发现,不只我一个躺在水晶里面,还有八灵神司长风、十灵神司圆融、十一灵神司云燮、十二灵神司罹岸,还有九灵神司火炙、十灵神司祸舞、十二灵神司旌姒。而且与我一起醒来的还有十灵神司祸舞,我们两个当时很恐惧,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在两极之战中陨落了。”
风痕一阵惊诧,难以置信的说:“什么?那就是躺在水晶中的神无极司和无量神司都已经代表死亡了。”
“我想是这样的。”琥雀点点头。
“我们两个在惊慌中逃跑,当时我们感到一种无比强大的流的波动,而波动的来源竟然是两条一黑一白的锁链,那两条锁链根本不是灵器,也不是灵兽,但又比灵兽强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