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慢慢回笼,睁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再也不是死寂的黑暗了。因长期处于黑暗中,突然的光线灼痛了幽絮的双瞳,大脑一阵晕眩过后,视线才缓缓清晰起来。
无量印、天诀、缔纹、回生之象的茎脉和纹路,如同活物一样,以一种飞快的速度生长、重建……幽絮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莹亮的水晶床上,身上的血迹以及破旧不堪的裙袍,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下意识的才感觉到自己是赤裸着的。身体里的五脏六腑,像是被清洗过一样,有一种焕然的崭新之感。
她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从她皮肤上弥漫出来,仿佛刚洗过花浴一样。
幽絮纤长的手,轻轻触碰水晶表面。一道道紫色的光线,缠绕在她曼妙的胴体上,然后凝结成轻柔纤维的紫色裙袍。幽絮感受着体内越来越完整崭新的茎脉纹路,充盈的舒适感,使得她呼吸都轻捷了很多。
目光如萤火跳动起来,幽絮重新环顾了一下四周。一个偌大的空间,筑造的桌椅,台柜,帘布,餐具……都是由水晶制作的,这里是一个居室。而且曾经住着的,是一个感觉有洁癖的女孩。
幽絮脑海里突然闪过这样的猜测。会不会是给我送动物尸体的少女呢?
水晶门被移开,日珥在水晶反射的磷光下,走进来。他脸上,挂着一个微笑,绚烂如西天的霞云,把他应有的悲伤气质覆盖了。
日珥看着幽絮,绝美而毫无瑕疵的面容,对她说:“好久不见……幽絮。”沙哑的声音,如同在凡间时一样,令幽絮感到难过。
幽絮已经泪流满面,泪水从她雪白的尖下巴上,滴落在平滑的水晶地面。“是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神域……为什么要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当初你要做那样的选择……”幽絮哽咽着,泣不成声,心痛生疾。
幽絮不敢相信,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亲手被她葬在樱雪山,让她爱得轰轰烈烈的日珥。
“对不起……”日珥跨步走过去,双手捧着幽絮尖滑细嫩,布满泪水的脸颊,狠狠咬住幽絮如花瓣般柔软的嘴唇。幽絮感受着日珥贪婪、霸道的吮吸着自己的嘴唇,没有反抗,迎合着日珥的动作。幽絮手掌贴着他胸膛上坚实的肌肉,感受到了日珥加快的心跳,散发的热量里,是一种性欲的躁动。
幽絮呼吸着日珥炽热的雄性欲望,滚烫通红如潮水般洒满了她天使般的面孔。她感觉到日珥的手探进裙摆里,触摸着她敏感的大腿。
日珥把幽絮抱起来,把她放在水晶床上,解开她的腰带。日珥炽热的身躯紧贴着幽絮柔软的身躯,是一幅覆雨翻云的画面。
这是命择之人——凡人日珥,欲望的触发。
天际豁口下,枭云瀑。
遥远的天际上,被撕开的豁口里闪动着幽暗的光,仿佛有一只幽幽的瞳孔,隐藏在豁口里面,窥探着两极域。
眼下,是一道匹练深长的瀑布,像银河飞流直下,光芒万缕,氤氲沉沉,珠玑四溅。一团团乳白色的瀑流下坠,远远望去,像是天上被撕开的豁口,掉下的千万层云雾。
溅起的水花,在阳光的穿透下变为五彩缤纷的万丈霓虹。琹姬站在水汽里闭着眼,沉默着,任霓虹之光渲染她的白裙。
一道倩影如匹练瀑流,如一只飞鸟轻跃在半空,落在琹姬身旁。她缥缈如烟,宛若天神降临。
姽婳的长发如银河飞泻,倾国倾城的面容上绽露着黑色莲花般的笑容,声音犹如银铃摄人心魄的动听。“没想到无极神爵、无量神爵、无极神司、和无量神司的联手,竟然可以把天空给撕开了。这下,我们就麻烦咯,要对付的是一群想进入天极域的蜂鸟。呵呵……”
不过,有着一抹讥讽,夹杂在她悦耳的笑声中。
姽婳把手搭在白色的流云裙摆上,却依然春光乍泄,白如皓月的大腿露了出来,有着一种极性的妩媚。似乎一点也没感到寒冷。“哎呀,还好神爵都差不多死光了,不然还真怕他们呢,毕竟是两极神树之子。”
琹姬只是站在旁边,听着背后奔腾的水啸,没有去理会姽婳。
“你怎么总是愁眉苦脸的,这么好玩的事情即将发生,你应该兴奋才是啊。不会是又在想那个小子了吧?人家可能都不记得你咯……”
琹姬依然默不作声,像是在思考着,回忆着什么东西。
姽婳嘴角倾斜,美如弯月。清澈的瞳孔里,充斥着一种狂热的期待。像是等候着一场暴风雨,然后尽情享受。“不就是一个神爵嘛,你可要记住你是神夺,一个监视者的身份。你得职责是,不许任何人踏入天极域,即使要贡献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辞。”
琹姬抬起头,浑浊的瞳光开始涣散,缓缓清澈起来。她对着姽婳质疑的说:“姽婳,你觉得我们应该这样做吗?”
姽婳微微张了张嘴,愣了一会儿,仿佛听见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觉得琹姬的问题愚不可及,发出睥睨的笑声。“你说应该?你我身为神夺,就要绝对服从天极箓的旨意。”
固然如此,但琹姬的脸上写着不甘与不情愿。琹姬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