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这一切怎么如此的荒谬。”幽絮的情绪开始生变,表现出既可恨又可悲的神色。“还有一点,那两条黑白锁链,也就是封魂链,其实是孤鸢和迷徒的血管。他们把肉身化作大地,灵魂意识却永不消散。”长空的言语中,揭开了困惑在幽絮和日珥内心已久的疑问。
日珥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思考着长空说的话,面容如同坠落的年轻天使般辜怜,转瞬即逝。从凡世来到天界,甚至是之前的命运,日珥觉得很多事情冥冥中,早已有了定数。只不过在过程中,你无法去意识到位。
长空扬起眉头,没有停下。继续说着。“还有我为什么残存到现在,是为了帮你修造能容纳十二只灵兽的身体。你目前容纳了五只,如无名和索冗所料,这已经是你的极限了。”说完,长空的手掌已经贴在日珥的胸脯,感受着体内茎脉纹路的充盈。在感知里,长空看到了五个潜藏在印纹里,蠢蠢欲动的灵兽。
当幽絮听到日珥体内藏着五只灵兽时,脑子一炸,不敢去想象。如此多的灵兽,日珥的确没有被反噬,幽絮陷入沉吟深思中,瑟瑟发抖。
紧接着,日珥从长空的手掌上感受到,一股暴烈的、澎湃的、如同骇浪惊起的狂潮之流,猛地冲向身体里的四肢百骸……身体里,茎脉纹路开始分裂、生长、流通……不断增多,不断完善起来。
与此同时,一股剧痛冲进神经里,撕裂般让日珥难以忍受。可是,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的动容。幽絮的感知力钻进日珥的身体里,观察着他体内的变化,看到体内剧变的一幕幕,几乎要把她吓傻了。这根本就是无法做到的事情,匪夷所思。
“我有我的宿命,你也有你的宿命。再见了,日耀之光……”
当所有的茎脉纹路从修复、生长、拓宽……形成完美茎脉系统时,天极第一护法长空的虚影渐渐淡化,最后消失不见。
一股股磅礴的流,在体内充盈流动的同时。一滴洁净的泪水,滴落在脚下枯死的草木上。“你我本同为一人……”
925年前。
凡世,浣溪王国。
一座巍峨的宫殿上,金黄的琉璃瓦在耀眼光芒里,放射出无数金色光线。一袭黑衣随风而舞,束发宛若银河飞泻而下,走进大殿内。
大殿的四壁上,闪耀着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把宫殿点缀的富丽堂皇。一声声空灵,似清冽的幽涧滴泉,在这个人踏入的刹那,戛然而止。
大殿里没有皇宫侍卫,只有一个中年男子在抚琴,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束发上,镶嵌着紫金王冠。深邃的眼眸里,透着一股悲凉。大殿的中央,一张铺着华贵绒毛的床榻。床榻上躺着一个极为美丽的女子,发隙间那玲珑玉簪上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因为女子苍白的脸色,而失去了美感。
像是病的很重,腹部微凸,显然身怀龙种。
“王,我叫长空,从很遥远的地方来。”来人恭敬的俯下身。
浣溪王看着面前,拥有着俊朗的眉眼,挺直的鼻梁,气宇不凡的人缓缓站起身来。浣溪王的脸上,没有产生一点愤怒的涟漪,疲惫而伤痛的俯视着。“我不想管你是何许人,趁我还没动怒之前离开吧。”
“不,我的王,你需要我。”长空的手,指向卧躺的王妃。
浣溪王从王座上走下来,抚摸着王妃湿漉漉的眼睑,心脏一阵被拉扯的疼痛。“王妃身患不治之症,太医说胎儿早已胎死腹中。”
长空走上前来,凝视着缓缓睁开双眼的王妃,嘴角勾起一个奇怪的弧度,而浣溪王并没有注意到。长空沉吟了一下,然后说:“王,治不好的病,那还是病吗?庸医治不好,不代表我不可以!”
“哦?如果你能救活她,我把半壁江山拱手相让。”浣溪王惊讶的看着长空,面容激动起来。
长空摆了摆手,眸光里却满是自信。“我没有说绝对治得好她,我只能治好他,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的江山。”长空说话的时候,轻轻把手贴在王妃的肚子上。
“你的意思是……你能救活孤的龙种?”浣溪王轻轻地眯起眼睛,狭长的眼眶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嗯”长空点点头,视线聚集在王妃苍白绝美的容颜上。“其实王的龙种并没有死,只是它的心脏没有发育,这是非常罕见的。所以庸医无法以把脉的方式感受王妃体内的生命。”
“那如何救治?”有些迫不及待,声线起伏不像平常。
“换心。”长空说。
浣溪王对着大殿外喊了一声。“来人,立刻给我找一个与王妃同等孕期的人来。”长空制止浣溪王。“其他任何人的心都无法挽救它。”
“此话何意?难道要孤的心吗?”王说,有些紧张。
长空指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