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的说,连棋子都算不上,只不过是玩物而已。精心构架出一场这样的游戏,然后疲了倦了,就玩下一场。没人知道,接下来的下一场游戏是什么。如果下一场游戏一旦开始,就意味着我们都得死。”
皎洁如飞流的月光,有着明灭的忽隐忽暗。
我的天,这就是他们以生命为代价,冲破两极域换来的价值……这样的答案,没有人能接受得了,这简直是权利者玩的一场阴谋论。风痕袖袍里,拳头早已狠握,整条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琥雀汇拢意识和目光,看着花以缤说:“那我们现在是等待死亡的来临吗?”
花以缤凝重心神,继续说着:“我刚才说过,只要完成三大限,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扭转。”花以缤动人的面容上,仿佛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凝重之色也随之浮现。“风痕,你现在要做的,便是找到犍尘,融为一体。在阻止的战斗中,才有一线生机的筹码。我想你应该能感应到犍尘在哪里。”
“我知道了,我们天亮就去找他。”风痕的脑海里,不断闪回着从暗影岛走出来,到天极域的经历,嘴角一丝隐隐的微笑浮动上来。像是对自己的一种嘲讽,像是对命运抉择的呐喊。
此时此刻,各种复杂的情绪,都在心底荡起圈圈波纹。而窗外的月光,依然翩翩轻舞如雪花。
而夜涧,此刻正坐在一块月潋石上,凝望着黑色帷幔上,高高挂起的明月。
耳边是呼啸的风,却亦然的感受一种久违的静谧。
举头而望夜空中,那颗最耀眼的繁星。把他的思绪带回了,坐在三弦山巅,面朝无极无量,面朝几大国度,面朝世间冷暖的那时那景那情。可旁边,没有了那个陪伴的小女孩了,只有他孤独落寞的一个人。
梦境里的一幕幕闪回,让他的记忆如雨后春笋般生长,零零碎碎却无比的清晰。其实,夜涧很清楚那些根本不是梦境,而是被他遗忘了很久的记忆。
索冗,你在哪里……夜涧眼底,浮出一层透明的泪光。
1023年前,普渡之墙。
浩瀚而飘缈,神圣而肃杀的慈航殿旁,有一座巨大的墙壁,墙壁上面刻着奥古的秘纹,黄金刻纹如同远古图腾,莫名的威压尽数而出。
普渡之墙下,站立着一个人,凝望着墙壁上玄奥的金色刻纹。他是第十一宫主,无名作序,有着一个非人名的人名。疾走的狂风,拉扯着无名的长袍。他,就像一个生长在墙角的绿草,缓慢地摇曳着。
黄金色刻纹在不易察觉间,流动着,穿梭着,游弋着,仿佛无数金色光线在沿着刻纹游走了一遍。
无名的心,在金色刻纹闪烁的同时,微微颤动。他来到这里的目的,是摧毁这座墙壁。可是等到他真正站在墙壁前时,才醒悟起来。因为,这完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现实出乎了他的意料。这座神秘的大陆上,有太多的东西无法解释。从他们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走进这一圈圈的谜底泥潭里。
空气里,突然有一股透明的涟漪扩散开来。
猛然间,大脑神经里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墙壁上的金色刻纹牵引。“是迷津观想法,不对,是深度迷津。”这种剧痛,有种让人发狂的催力。无名惊奇地发现,体内的深度迷津,在这一刻变得尤为活跃,如同一条条黑色之蛇在草丛游动,寻找猎物般极其不定。
嗡嗡——
耳边突然响起,高频率的蜂鸣声,尖锐地直钻大脑。
“果然,这就是,迷津纹……”
无名作序催动体内的流,来压制深度迷津,黑色物质被牢牢锁住,剧痛也随之逐渐消散。无名触摸着墙壁上的刻纹,冰凉的寒气从之间的皮肤渗透进体内,麻痹之感隐隐作痛。“这迷津纹,要如何破。”感受着如此庞大的威压,无名目光显得沉重,不知从何做起。
“你觉得,你一个人破得开吗?”背后一个温婉的声音。
无名一开始没有打算回头,但在他的感知里,出现的不止一人。让他奇怪的是,为什么这多的人,纷纷来到这里。三道身影从半空落下,走近墙壁前。来人,是冰驰宫的剪舞,无相宫的俨纣及天劫宫的本初。
“即便加上你们三个,也未必能破得开。”无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在他的感知里,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波动在撞击着。
“不试试怎么知道。”本初直起两指,剑指墙壁的金色刻纹,划出一道浅显的痕迹。“咦?”就在此时,俨纣惊疑地发现。本初划开的痕迹上,淌出一股鲜血,就如同人的皮肤被划开一样。“这东西……是活的?”剪舞惊诧地叫出声来。无名内心涌起的恐惧,像是疯狂生长的藤蔓,死死缠住他的心脏。他突然想起了第二护法,长空那荒谬的猜测,天极大陆是神的肉身。
普渡之墙,为什么会流血……
不知为什么,在墙壁之下,深度迷津虽然活跃,但是非常的好压制。似乎,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