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囚山外,凤凰城。
遥远的天光下,三道人影屹立如风,裙摆飘扬,长袍飞舞。
云岚拂着风,看向一旁挺拔的殃旻,冷峻的侧脸,完美无瑕疵。“殃旻,在你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殃旻斜过眼神,脸上掠过一抹思虑。“你们就这么想知道?”姽婳和云岚对视了一眼,一起点头。
“这样跟你们说吧,我们这些曾经的神爵,不是因天极神树而重生的。曾经的我们,已经死了。”殃旻的声音冰冷而又坚硬。
“什么意思?”姽婳不解。
“也就是说,我不是神爵殃旻。我只是一个融合体,我的灵魂和殃旻的灵魂合而为一,诞生的一个崭新的存在。我有殃旻的记忆、源力属性、天诀任何他曾经所拥有的我都有。我,来自一个叫昆仑的地方。”
“昆仑?”姽婳和云岚异口同声,她们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当两人再要问的时候,殃旻先开了口。“你们日后会知道的,不过可能是频死的时候。”
云岚和姽婳心里一紧,并未开口。只是互视,彼此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不安。姽婳心里在想,在两极域没有选择的余地,但是此时此刻在天极域,她们未受任何的限制,那凭什么听殃旻和其他人摆布?云岚看向姽婳,从云岚的眉宇间可以看出,似乎她的想法和姽婳是一致的。
“不知道夜涧死了没有,我得去封源洞看一下。”就在殃旻欲动身离开的时候,四面八方突然弥漫出一股逼人的杀气。而杀气的源头,是他的上方。一道人影屹立在虚空中,睥睨的目光里充满了愤怒。
三人看向上方,夜涧犹如一尊杀神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殃旻,我说过,如果我活着出来的话,要杀的第一个就是你!”
释天王国,出云城。
风游动,出岫云,城内人群熙攘,城外车马络绎。
无名自与夜涧分开后,四处寻找索冗的下落,他在离城门不远处的一座茶楼稍作休息。望着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轻泯了一口杯中茶。
阁楼对面,是另一家茶楼,二楼的独阁中坐着一个人。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找上门来的,与无名对视的,是剑驰。
“听闻大同宫主无名作序,以气化形,以风御剑,登峰造极,可是真?”剑驰望过来,杀气无形,隐匿于风。
“我亦听闻神爵剑驰六剑出鞘,所向披靡。”无名作序感知着隐隐毕露的杀气,眸光中流溢出剑弧。
“可敢较量一番?”剑驰问。
“再好不过了。”无名答。
剑影鸿掠,光华炽盛,在两人周身环绕,呈万剑待发之势。两人纵剑气而行,脚下是清晰可见以流化形的锋利剑刃。他们来到阁楼的顶上,冷冷相对。下方,无数人围聚过来,凝望两人,窃窃私语。
“他们是谁啊?”
“看来要发生一场大战啊!”
“我们还是走远点吧,不要因为好奇丢了性命。”
……
“同样是神树里诞生的,你说神爵和天极之子有什么不同?”剑驰嘴角掠过一丝残酷的笑容,他很清楚如果单是曾经的神爵,绝对不是大同宫无名作序的对手。但今时不同往日,两个灵魂相容的实力也不可同日而语。
“没有什么区别,我们都只是被命运摆弄的棋子罢了。”无名的的手指上,卷动出几缕耀眼的光芒。
“即使如此,这世界本身就是弱肉强食的。来吧,看是你的剑强还是我的剑更锋利。”剑驰直起剑指。
“六脉剑气:第一脉,剑惊鸿!”天空上,出现无数把锋利的惊鸿之剑,在剑驰周身围绕。破风声,密密麻麻地响在耳畔。
“剑势如网,凌厉霸道。想不到你竟真有如此造诣!”无名作序望着狂风暴雨般飞卷的剑气,夸赞道。“看来我不能小觑了你。”
“十方剑道:第一剑,心剑流云纵!”遽然间,无名作序的指尖呈现出一把微微隐形的剑,寒光毕露。
“你想一剑化解我万剑?”剑弛疑惑间,感觉到无名无比的自信,以及对他的蔑视。
“有何不可呢?”无名回答。
凤囚山外,箭在弦上,杀气四散。
“夜涧?你竟然没死……”殃冥诧异的同时,心里的不安油然而生。他以为夜涧在那种情况下必死无疑,可怎料世事变化如此令人无法琢磨。“你不死我怎会死,我要你血债血偿!”夜涧怒视眼下的三人,虽然看到姽婳有些疑惑,但如今在他眼里,只想杀死殃冥,其他事一概不顾。
“我令地象裂!”夜涧嘴里冷声一凝。
“十方观象唯心咒?这家伙……”殃冥、姽婳、云岚才反应过来,脚下的地面突然抖动。下一秒,地面出现裂痕,土崩碎裂。三人踉跄急跃,顿入半空。眨眼间,夜涧的身影猛然出现在殃冥面前,带着一股紫电狂雷的重拳打在殃冥的胸膛上。
殃冥喉咙一阵发紧,速度实在太快,更重要的是无法催动体内的流,就好像流被抽空凝固了一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