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猎风疾,肆虐的撞击海面,掀起层层黑色巨浪,轰然拍碎在嶙峋礁石上。
岩石之上,迷徒冷峻地一座坚不可摧的冰山。
骇浪之下,夜涧、日珥、幽絮杀气四溢。海浪在扑向三人周身的刹那,顿然破碎成混浊泡沫,四散激射,融进天空中的飘雪。
一场雨雪,带着一股极冷的寒气,肆虐急流。
迷徒的出现,另夜涧和日珥都尤为惊奇。两人没有怠慢,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天。下一秒,夜涧和日珥的身体在原地爆炸,随着雪花泡沫朝着迷徒疾驰而去。
“一来就想杀我吗?”迷徒桀骜的面容冷却了下来,但对于夜涧和日珥排山倒海的攻势,丝毫没有紧张错乱的感觉。就好像迷徒胜券在握。
“他就是天极的造物主迷徒?所谓的‘父亲’……”幽絮站在风雪里,裙摆仿佛要被撕扯掉,远山之黛紧锁,抿着双唇凝视着临危不惧的迷徒。
“剑惊鸿!”夜涧剑指挥动,惊鸿剑气犹如黑云压城般铺天盖地朝迷徒攻去。日珥冷喝:“风源任我驰!”罡风寒啸,犹如一只巨大的手掌拍下。迷徒横眉凝视,在虚空中圈出一个圆弧,惊鸿之剑和罡风被他轻易化解。夜涧和日珥似乎知道合力一招并不能给他造成任何伤害,所以在他们攻去的瞬间已把燃魂兽和灵兽释放出来。迷徒冷笑背后,燃魂兽画魂,以及灵兽风隼、海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过来。就在那一刹,迷徒的身影虚化成碎片,消失在原地。
夜涧和日珥感到背后一寸寒芒,直钻心底。当他们反应过来转身攻击,不料迷徒的速度如此之快,夜涧和日珥的身影分别朝两个方向的岩壁上撞去。单从几招之内,迷徒所施展的流、速度、力量,都让夜涧和日珥感受到碾压性的强横。
夜涧在迷徒出现在身后的时候,已经运转了天决绝对零度,真空这片区域的流,强行压制迷徒释放体内的出流。可结果很明显,绝对零度对迷徒没用。
画魂、风隼、海咒的庞大身躯犹如殃云天降,在一片嘶吼中,朝着迷徒的天灵盖砸去。迷徒一个闪影,躲开了三只凶兽的攻击。下一秒,三只凶兽的身体重重砸在地面,顿时激起乱石。
幽絮惊骇地瞳孔颤抖,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强的人。
迷徒落在幽絮的面前,幽絮发现自己的身体犹如被冰封了一般无法动弹,包括连体内的流都无法催动释放。“幽絮,你就在一旁看着吧!我怕我一不小心把你也杀了。”听到迷徒的话语,幽絮疑惑了一下,但也只是转瞬即逝,被担忧和恐惧覆盖。
“迷徒,你敢动他,我就杀了你!”日珥从废石里走出来,夜涧也从另一边走来,两人眼中的杀气就如一旁的滔滔骇浪,不断扩散。迷徒转过身,天空的飘雪印在他的瞳孔里,使得他看起来空洞无情。嘴角仍然挂着一个不羁的弧度,好像他在期待着什么。高挺的鼻梁上,却又掠过一抹失望之色。他开口道:“拿出你们的真正实力来。”
“不会让你失望的,父亲。”夜涧的脸弥漫着风雪吹过的坚毅和冷静,他催动体内的流,然后尽数释放出。“把我们当做牵线木偶,把我们当做你游戏的玩具,我今天要为两极和天极的人们讨回公道!”
“我的命运,因你而起,今日要因你而灭。”日珥冷冷地看着迷徒。
“公道?命运?”迷徒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里充满睥睨,像是在嘲笑夜涧的无知愚蠢。“你们要公道、要自由是吧,来拿!”迷徒森然一笑,杀气砰然流露,就连风雪都被这股气劲荡散。
“哗啦啦——”无数锁链不知何时出现,犹如数条黑龙蛇影,朝迷徒舞来影去。迷徒眉头微蹙。“封魂链?”他原地纹丝不动,略微惊疑。
“嗖嗖——”锁链形成一条巨大的束龙,将迷徒团团围住。画魂、风隼、海咒巨大的手掌朝着迷徒拍下,但迷徒的身影突破封魂链的束缚,消失不见。夜涧和日珥紧跟而上,继续对着迷徒发出攻势。
“十方剑道:剑魅浮生尽!”剑魅成影,影虚化实,夜涧的周身突然幻化出4个与夜涧一模一样的人,四人剑指再转,同出一式:“第七剑:子虚剑流痕!”原来十方剑道的第六剑和第七剑是一脉剑招。只见五个夜涧释放子虚之剑,万剑齐发,犹如蓬莱雨啸,云霄飞剑。
日珥呆滞的看着夜涧施展出的精妙剑诀,也不怠慢,运转天诀。“三玄万象圈!”
迷徒眯起双眼,感知着两个天诀释放出的恐怖之流,风雪泡沫在他瞳孔里翻涌不息。“这才是我期待已久的战斗!”
天边的云光暗涌,海面的浪涛惊蛰。幽絮颤抖着瞳孔,看着眼前激烈的战场,让她回想起了两极之战。可那一役,由二十四个人掀起。眼前可怕的光景,仅仅只是靠三人的战力形成。
长风破啸,剑战横空金气肃,旌袍浪卷殃云降。
白羽王国,听风楼。
听风楼位处白羽王国八鸾城外三十里。
楼内闻风台上,弘灭临风而立,视线聚焦在婆娑的繁茂枝叶上。他闻到了一股危险的味道,只见两道曼妙的身躯从背后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