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空间里,一片静谧。
刚才迷徒和孤鸢的一番陈述,是夜涧接触的最戏剧性的事实。此时的心情,五味杂陈,欲想挣扎却又无力。木羽生告诉他的一切,以及他提出的假设,最后来了个大反转。最重要的是,所有事件的发生都导向夜涧。
从他诞生于天极域,而后前往两极域时起,命运原来早已注定。真可谓,沧海桑田,造化弄人。
“夜涧,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但我和你母亲都没时间了。”迷徒见夜涧的脸色平静下来,便开口道。
原来神爵、天极十二宫、天极护法的一代又一代的更替,最终是为了让夜涧出生,这点也合乎迷徒所告诉他的一切。只是迷徒和孤鸢唯一没有向他们解释的,即是夜涧是他们怀胎生出的。“父亲,此前您并没有把这事告诉我们。”木羽生走上前,问墙壁上的迷徒。
索冗他们惊诧之余,也是满脸的疑问。看得出,他们一时半会也无法接受。
孤鸢抬起目光,眉宇间的悲伤未散,叹道:“这点,我的确隐瞒了你们,你们每个人的诞生都是我们的心血,都有你们存在的价值。我所向你们传讯的信息,没有半句谎言,因为你们都是我和迷徒的孩子。”
在迷徒和孤鸢心里,同样对木羽生心存愧疚,毕竟他们让木羽生等待了千万年。孤鸢温柔的看着木羽生,“羽生,这千万年也是难为你了,希望你能谅解。”
木羽生低下头,心底的悲痛感造就泛滥了,只是他一直忍着。他知道,他没有权利去怪罪迷徒和孤鸢。孤独了千万年之久,他早就想通了。所以他只是抿着嘴点点头,回应迷徒和孤鸢。
迷徒的目光转向一旁的日珥,愧疚的说:“日珥,很抱歉把你也牵扯进来。但长空既然选择了你,也是你命运的使然。”
幽絮看向日珥,看见他握紧了拳头。日珥没有表现出愤怒,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我杀了很多人,忍受了一切我不该承受的。我的使命,可以完结了吗?”
迷徒没有转移目光,继续开口道:“完成三大限,你的使命便结束了。但是现在,三大限的进行出了问题。”
“你是说生命之源计划的失败吗?”木羽生插话进来,问。
迷徒合了一下眼,仿佛在回想很久远的事情,“嗯,若不是我和孤鸢曾炼化了无限生命源石的碎片,我们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就算是再无上神,也不可能存活三万多年之久。其实我的生命已经到了极限,如果我耗费流和生命力完成三大限的话,我的生命仅剩五年的时间了。但现在,因为风痕中了昆仑殿花以缤的慑魂一式,导致被操控吞噬了紫色源石头。十一国王的生命力本就微乎其微,只能延续我一年的寿命,更不用说我还要供养大陆上的生命。假若我和孤鸢的生命终止,大陆上的亿万生命将会顷刻间死去。所以你们的责任,就不言而喻了。”
“之所以我们能保持年轻时的容貌,也是因为无限生命源石的原因。”孤鸢解释道。
夜涧抬起头,一脸平静的问。“你们要我做什么……”
迷徒心生宽慰,从这句话中,迷徒明白了夜涧已接受事实。“夜涧,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所以你的责任更大。等完成三大限后,你要去昆仑神域,将无限生命源石拿来,注入给我和你母亲。这样两极域和天极域就会永恒的存在。两块大陆上的生命,就可按照自然规律进行不断繁衍。这期间,必定凶险万分,但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说完,迷徒长吁而叹。
“为什么要完成三大限才可以?”夜涧继续问。
孤鸢接话过来,说:“你的实力太弱,在昆仑神域根本无法生存。只有变得强大起来,昆仑神域才不会对两极域和天极域下手。”
夜涧喃喃“嗯……”了一声。
“那我们该怎么做?”木羽生和索冗一同问道。
迷徒和孤鸢沉重下来,眉宇间流露出的情感越放越大。良久,迷徒组织了一下语言,蠕动薄薄的嘴唇,说:“我需要你们其中一部分人奉献出你们的生命,包括燃魂十二兽。燃魂十二兽,是由我和孤鸢的一部灵魂分解制造出来的,所以比一般的灵兽要强大很多。我现在需要燃魂兽第一的犍疾、第二的唯色灭、第三的不释死凰、第五为生山炽、第七的北丠、第八的寂灭、第十的夜刃、第十一的斒斓、第十二的蚀日,重新组成我和孤鸢的一部分。至于勿用和冰火遥已和裂空烬、连胤融合成新的生命体,所以无法再次重合。画魂的话,对于夜涧日后必有大用。”
“还有索冗、妖千极、木羽生、星恒、幽絮、还有……”孤鸢话未说完,就被一句话打断了。
“父亲母亲,我们愿意奉献出生命。”背后传来青崖的声音,他身后还有束藏、玄仲、旌姒、无名作序、剑弛、重嵬、云岚以及姽婳。
孤鸢担忧的看了一眼夜涧,他知道如果索冗也不在了,那他必定会更加难过。所以孤鸢说话的时候,显得极为沙哑。“索冗、妖千极、木羽生、星恒、幽絮,你们愿意吗?”
夜涧的目光转向索冗,“哥哥……”索冗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