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域,天海云深。
天海云深,是距离两极域和天极域最近的地方。也就是说,所有到达两极域和天极域的人,都是从天海云深之处进入的。
夜涧、无名作序和剑弛进入昆仑域的第一时间,就清晰感知到大地方圆上,“流”的浓度比起太古域要浓上十倍。这就把两域修行人的差距,彻底拉开了。
毕竟,昆仑域是天地混沌初始时,自然形成的。而太古域,算是人工制造出来的。哪怕迷徒和孤鸢曾在昆仑域有多么的传奇,终究无法与原始天工造化相比。
在夜涧的感知成像里,“流”就如霭霭云雾一般,不规整地漂浮在天地间,滋润着万物。“这即是昆仑吗……”夜涧俯瞰眼下的天海云深,不由喃道。
“这流的浓度差距也太大了吧……”剑弛也是不禁感叹,他笃定,倘若他是在昆仑成长修行的,那么他如今的实力绝对要强上五倍不止。想来,昆仑域的修行者,天生就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就好比生在贫贱家的孩子和生在富贵家的孩子,所得的成长性的成果定然是不可比的。
“嗯,的确甚大。我们先探一下昆仑域的情况吧。”无名作序荡开漂浮在指间的流,将张开的手掌,缓缓收拢。夜涧和剑弛点头后,三人的身影化作流光朝天海云深之处掠去。
在离去之前,夜涧三人就将两域相通的入口重新封住了。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夜涧三人穿梭其间。四处留意的时候,发现昆仑域的人生活状态,与太古域相差无几。
兴致正浓时,背后传来一阵嘈杂疾步声,马蹄踏地之声入耳。紧接着,便是一声霸道的呵斥:“都给我滚开!”
夜涧三人脚步没有挪动,只是静静矗立在原地,但无形剑气已弥漫四周。四道剑气须臾间刺在马的腿上,马陡然一声凄厉,停了下来。
驭马之人,踉跄没从马车上掉下来。他霍然而起,骂道:“不长眼啊,给我滚开!”听这蛮横一言,剑弛轻挥出一道剑气,刺进驭马之人的喉咙,但未伤其性命。马车内的人察觉车外异动,缓缓掀开帘布,沉言道:“是何人敢在我面前造次?”
只见一个身着深色长袍的人,不急不躁的从马车里走出来。他身躯挺拔,负手而立,大概有一米八的身高。他面容冷峻,颇有富家公子的气派,冷视挡在前方的三个人。“三位,为何挡我车道,拦我去路?”
剑弛嘴角勾起一个冷弧,言道:“此道非你家路道,怎得说我们挡你去路了?”
一旁的人们窃窃私语,又指议纷纷。
“哦?阁下这是故意找茬?”
“非也。”
“那是为何?”
“只是看不惯蛮横之人。”
“哼!”听得剑弛此言,他只是冷哼一声,便转身回到马车蓬内。一旁的一个普通百姓朝剑弛喊道:“快让开,他是天海云深城主的次子,蓝浅。”
“哦?”我们三人相视一眼,便心领神会。剑弛扣起剑指,马车须臾间炸开来。车内之人,此时脸色下沉,浮现怒意。“你们到底是何人,胆敢……”他话音未落,便见到无数紫色的剑气牢牢捆住他的身体,然后将他带向天空之上。
“救……救命……”夜涧三人踩着剑气,跃上天空,消失不见。场下的人一脸蒙圈,还没从刚才的画面中回过神来。
其实,并不是蓝浅弱鸡,而是他的流被剑弛的剑气封住了,所以他自知没办法,只能佯装镇定。可谁料,这三人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蓝浅被无数莫名的紫色剑气,拽到千米之高,落至五米之时,束缚身体的剑气一下全部消失。他反应不及,重重摔在地上,咧嘴做出出痛苦的表情。他在地上滚了几圈,才慢慢爬起来,一脸狼狈的问:“你们到底是何人,胆敢对本公子出手。”
剑弛露出戏谑的表情,挑眉说道:“听闻你乃天海云深城主之子,此事当真?”
“如假包换,你们如此待我拍,父亲绝不会轻饶你们。”蓝浅怒喝,气急败坏了。剑弛轻笑,抬起剑指,蓝浅见状,赶忙摆手:“君子洞口不动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夜涧忍不住噗嗤一笑,剑弛更是乐得大笑起来。无名作序走上前,拂袖问道:“大少爷,我们并没有伤你之意,只是想打探一些讯息。”
“何事……你们尽管问,我全部如实回答。”蓝浅转回语路,急忙说道。
“如你所见,我们三人来深山野林,从小未出山过,不了解山外的事情。蓝二公子,可否详细告之?”
“小事儿,这有何难。”蓝浅一听,皱紧眉头之余,爽朗笑道。夜涧和剑弛上前走来,站在无名作序身后,听无名作序问他:“蓝二公子可知公羊子?或是讲一下昆仑大地的局势可否?”
蓝浅摩挲着下巴,琢磨了一下,然后沉吟道:“昆仑大地,乃神族领地,这我就不必言明。昆仑可简说分为两势,一势为王权,也就是掌管各个领域的皇室势力。二势为神权,掌管一切神权的即是公羊子。很久以前,王权和神权是并立的,但自从公羊子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