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睁大了眼睛,呆滞了一瞬,下一刻她就剧烈挣扎起来,可是男女的力量那么悬殊,她的反抗在他看来根本无足轻重,两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混乱成一片。
“唔——!”
她好不容易扭开头:“你唔——!”,可话还没说完又被他咬住唇,这次她怎么都挣不开,他那么的霸道,舌头长驱直入攻城夺地,甚至不留给她一丝丝喘息的机会,苏冉简直要气炸了。
不知道多了多久,直到他吻够了,她才重获自由,苏冉脸色难看至极,抬手就往他脸上扇。
‘啪’的一声,他不躲不闪,硬生生挨了这一巴掌,侧脸瞬间多了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苏冉声音都有些颤抖:“阮钧泽!你的未婚妻在门外,你想亲想做想发疯都去找她,不要来找我!”
阮钧泽看着她,她脸上的愤怒他看的清清楚楚,他眉心一压:“我只想找你。”
“你!”
苏冉不知道他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他把她当成什么了?把他们之间发生过的那些事情都当成什么了?
苏冉狠狠一把推开他,眼眶却是红了:“阮钧泽!你看清楚!我已经不是那个随便你怎么践踏都没关系的苏冉!以前是我犯贱,现在我很清醒,如果你再对我有任何冒犯的举动,我一定不会饶过你!”
说完,她快速套上之间的衣服,什么都不管了,直接推开更衣室的门离去。
阮钧泽在她身后,将眉心蹙紧,片刻后,也打开门出去。
周南瑜只是转身的功夫就找不到阮钧泽,本以为他是去外面抽烟了,可她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他,正要打电话询问,哪知道就看见他从更衣室了出来。
而那个更衣室,就是刚才苏冉进入的那个!
她连忙迎了上去,更让她惊讶的是,阮钧泽的脸上赫然呈现一个巴掌印!
“阿泽哥哥,你……怎么了?”她抬手想去碰他的脸颊,阮钧泽却微微偏头躲过,淡淡道:“没事。”
周南瑜悻悻地收了手,见他神色冷淡,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悄然去打量他的脸色,却见他神情疏淡,那是他一贯的表情,却是以前从不会在她面前露出的表情。
她不是没有意识到,自从她去美国深造两年回来,阮钧泽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甚至从不主动碰她,起初她以为是因为他们太久没有见面,然而那天她灌醉他睡到他身边去,第二天他醒来却那么生气,好似……好似多厌恶一样!
直到那个时候她才发现,她对阮钧泽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吸引力,他对她好,只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关心!
每每回想起这些事情,周南瑜心里满是说不出的恐惧,她几乎可以肯定,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他们一定会玩完,所以她天天到阮母面前扮演乖巧,阮母一直都很喜欢她,再被她暗示几句,果然就去催促阮钧泽跟她结婚。
对,只有结婚她才能放心,只有结婚阮钧泽才真正属于她。
快了,快了,下个月他们就要结婚了。
周南瑜定了定心,挽上阮钧泽的手:“阿泽哥哥,你最近对我都好冷淡啊,你是不是还在因为那件事生气?我真的没有让伯母把苏小姐关起来,我也不知道你们怎么会误会是苏小姐推我,当时我昏迷不醒在医院抢救,什么都不知情啊。”
阮钧泽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其他,只道:“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那你也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她以前这么撒娇,阮钧泽总会露出无奈的表情,然后什么都既往不咎,可是这次,阮钧泽无动于衷,眸底的色彩疏离至极。
忽然,他问:“南瑜,我们认识几年了?”
“五年了。”不知怎么的,周南瑜忽然有些不安,她忙道,“我们在邮轮上认识后就一直在一起,这些年幸亏有你陪着我,否则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走到这一步。”
五年?不,其实快六年了。
“你对现在的自己,还满意吗?”
“……满意。”
阮钧泽拿开她的手,淡淡道:“南瑜,我能给你的,仅此而已。”
周南瑜心蓦然一沉:“什、什么……意思?”什么叫仅此而已?
“婚礼取消吧,我妈那边我会去说。”阮钧泽已经疲于应对,从昨晚开始,他满脑子都是一个苏冉,他道,“媒体那边,随便你怎么说,把责任都推在我身上,也可以,随你安排。”
说完,他只身走出婚纱店,背影在琳琅满布的华美婚纱衬托下,如此决绝。
周南瑜慌了:“阿泽哥哥!”
她追上去挡住她,突如其来的噩耗她无法接受,疯狂地想要一个答案:“阿泽哥哥,为什么、为什么要取消婚礼?”复而他想起那个卷土重来的女人,锐声喊,“是不是苏冉对你说什么了?”
阮钧泽却是反问:“她能跟我说什么?”
周南瑜一下子缄口,不敢再说下去,抓着他的手却在不断地收紧。
“南瑜,是我自己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