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商量出了办法——由苏冉把刀疤男引到这个陷阱里面,阮钧泽躲在一边伺机而动。
刀疤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阮钧泽已经躲了起来。
“有人吗?”
苏冉应道:“有。你是我们登山队的吗?我是苏冉。”
刀疤男果然说:“对,我是来救你的。”
“太好了,我一个人掉到这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刀疤男警惕着:“那个和你一起掉下来的男人呢?”
苏冉屏气回答:“我不知道,我们没有掉到一块。”
刀疤男拿着电筒往四下照了照,确定没有第三个人,便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他边说边朝苏冉走近,嘴上说:“我们先去和大家汇合吧。”
苏冉站在陷阱后面,看着他靠近,镇定地道:“好。”
刀疤男快走近的时候,忽然目露凶光,举起了手里的匕首!
苏冉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这时候,阮钧泽从一旁扑了出来,将即将要朝苏冉扑过去的刀疤男推进陷阱里!
“啊——!”
陷阱是用来抓野猪的,下面放了捕兽夹,立即把刀疤男的脚夹得鲜血淋漓。
苏冉在洞口斥问:“你为什么要害我!”
刀疤男死不承认:“我明明是来救你的……你快把我救出去,有话我们出去再说。”
苏冉冷笑:“你以为我没看见吗?就是你把我推下独木桥!”
“让他在里面待着吧,等警察来了交给警察审问。”雪越下越大,阮钧泽担心苏冉的身体,双手揽住她,道,“我们先回帐篷吧。”
苏冉点点头,将洞口用稻草盖住,然后就跟着阮钧泽回了帐篷,重新点起火。可能是因为天亮了没昨晚那么冷,也可能是抓住了刀疤男比较安心,苏冉安心地睡了过去,只是过了会儿,她忽然发现,搂着自己睡着的男人,身上的体温有些不正常。
借着光线一看,他的脸色也有些不正常的潮红。
苏冉心里微微一惊,连忙去摸他的额头,才发现他发烧了。
“阮钧泽,阮钧泽?”苏冉连忙喊他。
“嗯……”
他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后来苏冉怎么喊他,他都没有再应声。苏冉心里着急,连忙从背包里找出小剪刀,剪下一块布料,泡着矿泉水贴在他的额头上,帮他物理降温。
阮钧泽昏睡了一个上午,等他悠悠醒来,帐篷里只有他一个人。
“苏冉!”他瞬间坐了起来,听不见有人应答,心里一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每一个都是不详,他急得强撑着身体想出去找,可他四肢无力,连站起来都没办法。
他又一次喊:“苏冉!”
帐篷的帘子一掀,苏冉钻了进来:“我在这里。你怎么起来了?你快躺回去,你还在发烧。”
阮钧泽一把抓住她的手,疾声问:“你去哪了?不知道现在外面很危险吗?!”
苏冉愣了愣,晃动手里刚刚用雪水浸湿的布块:“你发烧了,我想给你敷敷。”
阮钧泽抿住唇,一把将她拽到了怀里:“不要到处乱跑!不要让我担心!”
苏冉心间一颤,原本下定决心不再为他而动的心,忽然之间又不受控制了。
“听到没有?”
“……嗯。”
苏冉错开头,扶着他的肩膀躺下:“反正我们哪都去不了,你还是安心躺着吧。”
她将布块盖在他的额头上,阮钧泽没有闭上眼睛,一直在看着她,忽然,他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要嫁给白时深。”
曾经那么骄傲的男人,此刻的语气却是哀求的:“我已经跟南瑜解除婚约,你也别嫁给白时深,好不好?。”
苏冉微微捏紧手指,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低声问:“你,爱我吗?”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阮钧泽目光沉笃的点头:“爱。”
爱。
他爱她了。
苏冉说不清自己这一刻到底是得偿所愿的感动,还是苦尽甘来的酸涩,她为了他这一句‘爱’,付出了多少,连她都数不清了。
可是,要算得那么清楚干什么?谁曾说过,人生难得糊涂。
苏冉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阮钧泽微微一怔,这个问题她问过他一次了,他道:“三年前,你来AN应聘。为什么你总要问我这个问题。”
苏冉自嘲地笑了笑:“因为你每次都回答错。”
阮钧泽不懂,他此刻最在意的也不是这个,他紧抓着她的手:“苏冉,不要嫁给白时深。”
在他灼热的目光下,苏冉终于缓缓点头。
阮钧泽笑了,像是放下了一个执念,他又一次昏睡过去。
苏冉守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