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邢枫皱着眉头,一身杀气的说。开玩笑,皇上还没有上战场,就闹了一身的伤。
慕言瀮迅速的把殷楚怡护在身后,不叫楚怡的春光外泄。在听到邢枫的声音之后,慕言瀮身上突然弥漫着怒火,低声吼道:“你们给朕滚出去!”
“可是……皇上你……”邢枫忍不住抗议道,与此同时,邢枫一直盯着燕儿,示意燕儿赶紧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燕儿身体都是颤抖的,根本就说不出一句整话。刚刚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
慕言瀮加大了音量,看都没有看门口处站着的两人:“你们都聋了吗?没听到朕的话?都跟朕滚出去!是不是要朕出手弄瞎你们的双目,你们才肯乖乖的离开?”
邢枫实在是迫于无奈,最终只能低头领命:“是属下越职,属下知错。”
“滚!”
“属下告退!”邢枫关上了房门,身体绷着紧紧的站在门外守着。
常洺了然的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把一整瓶的药丢在邢枫的怀中,冷静的说道:“等燕儿出来以后,把这瓶药交给你们主子,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及时上药,怕是伤口会很难愈合的。”
“邢枫谢过常公子。”邢枫紧紧的握着药瓶,眼神中全是担忧。
常洺拍了拍邢枫的肩膀安慰道:“放心,你家主子只是受了一些小伤罢了,只要好好休养几天就可无碍。”
邢枫苦笑了一声:“常公子也说了,要好好休养才能痊愈,可皇上这几日只怕连歇息的时间都没有。”
常洺也知邢枫说的对,就算是再浅的伤口,你不好好休息也照样会养不好。但是他总不能对邢枫说,你放心,你们主子的伤好不了了……说这样的话,那不就是找打嘛。
最终常洺只能安抚道:“一切还有我在,常洺会尽力医治皇上,尽早叫皇上的伤口恢复。”
邢枫客气的点了一下头,邢枫也是死士,从小到大受的伤也不少,关于受伤之后要怎么做邢枫还是知道的。但是常洺的好意他心领了。
“也好,那你就在这里守着,我先回膳堂再熬些汤药。”常洺这几天也会比较忙,搞不好这五天内,他也别想闭眼睡觉。
楚怡泡的药浴不能过凉,否则经络的疼痛熬过去了,过两天却得了风寒,那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之后仆人们添加多少热水,常洺这边就要准备多少个汤药,热水和汤药的比例要保持一致。这几天还好,至少药浴里边还能加热水,但是过两天浴桶中的水凉了,到那时加的可全部都是汤药啊!
常洺也有一些头大,他害怕过两天汤药的需求量比较高,他们几人忙乎不过来。
“好,皇贵妃这边如果出了什么事,常洺再到膳堂去找常公子。”虽然这边跟常洺谈这话,但邢枫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房内。
“嗯,该做的事常洺都做完了,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差错了,现在只用注意好,别叫楚怡在误伤他人就行。”常洺中的他人,其实指的就是皇上而已。
“常公子放心,邢枫会注意的。”
其实房内的气氛,没有邢枫想的那么紧张,当然也没有那么的轻。燕儿看到皇上身上的伤口后,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做了。最后还是慕言瀮不耐烦的对她说。
“还不快点把楚怡的衣服脱了?你是想叫朕保持这个姿势,保持一晚上吗?”慕言瀮也知道燕儿已经快被吓傻了,要是他语气再坏一些,估计燕儿能直接吓瘫了。
“皇上,是奴婢的不是,都怪奴婢!”燕儿的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好了,朕不怪你。你现在拿起剪刀,慢慢的把楚怡的衣物全剪了,注意别弄伤了楚怡。”
燕儿呢喃细语道:“哪能把皇贵妃弄伤了,皇贵妃不把你弄伤就不错了。”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燕儿还是手脚利索的拿起地上的剪刀,小心翼翼的撕剪着殷楚怡的罗裙。这次燕儿刻意的避开了殷楚怡衣袖附近的衣物,她可没有忘记刚刚的教训。
原本在常洺他们离开后,燕儿正想脱去殷楚怡的衣物,结果发现皇上一直把皇贵妃揽在怀中,而且一放开殷楚怡,她就肯定会失控,到时再做出什么自残的行为,皇上免不了又要心疼一阵子。
燕儿有些为难的看着皇上:“皇上,你一直抱着皇贵妃,奴婢脱不了皇贵妃身上的衣物啊。”
慕言瀮四处转着头,终于在一旁的梳妆桌上看到一把小剪刀,慕言瀮用眼神示意燕儿看向梳妆台:“把那个上面的剪刀拿过来,把楚怡身上的衣物全剪了。”
“啊!”燕儿有些心疼的看着皇贵妃身上的衣物,这个可是她给皇贵妃带的唯一一件罗裙啊,就这么剪了,未免也太可惜了。
“啊什么啊!快点啊!”慕言瀮的语气中带了一丝不耐烦,他现在超级烦躁他下个命令以后,对方磨唧了半天才去办。
“皇上,这个可是皇贵妃这次出宫,奴婢给她带的唯一一件女装,就这么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