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瀮不急不忙的喝了一口茶水,一脸笑意的看着跪在脚下的五名副将,淡然的说道:“朕不想多说什么,只要那个人这会儿认罪,朕倒是可以考虑留他一命。”
那五名副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就是没有一个人敢站起来承认。
殷楚怡轻笑一声,她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毕竟人家也没那么傻,在一切还没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就先一步认罪,大家都太过于明白,出卖军情这个事情太过于严重,一旦被人抓住,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慕言瀮单手轻敲座椅的扶手,下面这个五个人,有两个是亲生兄弟,那两人似乎从第一次随军打仗就跟在杜彦贤的身边,哥哥叫展博,弟弟叫展童,这两个人他倒是没怎么关注,具体他们的习性如何,慕言瀮一时半会儿也摸不准。
还有一个穿黑衣的陈副将,慕言瀮也很熟悉,这个人也是军中的老手了,在很多年前,慕言瀮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就是杜老将军派他在战场上照顾的他。慕言瀮还记得,陈副将在他的前边冲锋,而他在陈副将的身后,就杀一些漏网之鱼。
其他的两个人,慕言瀮并没有太大的印象。
殷楚怡咳嗽一声,冷笑着说:“既然没有人承认,那我们就来一个个的问,本宫就不信,他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做的天衣无缝!”
其实经过昨夜的事,只要仔细盘问,绝对能找出内奸。现在他们只能找到这个大头,先除之而后快,至于其他的小喽啰,没有了领头指挥,殷楚怡就不信他们能翻出什么大风大浪来。
慕言瀮正了正身子,面无表情的说道:“那我们就开始吧,昨夜赛月潜进了军营你们都知道吗?“
“末将们有所听闻。”所有的人都低下头,齐声回答道。
“那朕就好奇了,昨夜守卫那么森严,赛月是怎么躲开所有巡逻的士兵们?她又是怎么恰好找到一个无人的营帐?而萨木拓为什么会那么快就得到消息,亲自过来领走赛月?今天清晨,抓到赛月以后,朕才知道,原来是某位副将在帮她。”说罢,慕言瀮的眼神扫过所有的人。
其实慕言瀮虽说大致知道内奸有多少人,但是他不确定这五个人中,是不是只有一位内奸。
听完慕言瀮的话,所有的副将们都诧异的抬起头,似乎到此刻,他们才终于相信,在这五个人之间真的有内奸……
殷楚怡不去理会所有人诧异的眼神,仅仅知道这件事就开始惊讶了,殷楚怡好笑的想,他们的承受能力也太差了。殷楚怡带着一丝懒散的看着下面的副将们,慢悠悠的开口道:“话已经说到这里了,相信你们心里也都有数。昨夜的事情,本宫希望你们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否则误杀了谁,对你们对不公。”
先开口的是展博:“回娘娘的话,昨夜不轮末将和家弟巡逻。”说着,展博还伸手指了指身边那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子,示意这个就是他的弟弟。
“那你们在营帐内干吗?”殷楚怡刨根究底的问着。
其实无论是将军还是副将们,他们的居住的营帐都是独立的,而每个小队首领是两人一个营帐,士兵们则是五六个人一个营帐。
这些副将们,自己在营帐中,做了什么小动作也说不好。
展童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的青丝,他这个举动,与他脸上的刀疤一点也不相应,整个画面看起来怪怪的:“回娘娘,末将前几日受了一些伤,所以昨夜正好去我哥营帐中上药,那个时候我哥门口的士兵们都看到我进去了,而且我进去后就没再出来。”
殷楚怡细细的嚼味了一下,这个‘进去以后就没再出来’的意思,他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没了晴儿当军妓,这么长的时间,把他们这对兄弟俩给憋坏了?
想到这里,殷楚怡十分怪异的看了一眼展博,也就是那个当哥哥的,这个人不会这么不择食吧?
慕言瀮轻咳了一声,看殷楚怡的表情,他就知道,殷楚怡这会儿肯定没想什么好事,慕言瀮有些无奈的白了殷楚怡一眼。
慕言瀮接着问道:“换药的话,为什么不去找常洺和军医们?”
展博笑着说:“家弟的后背上只是被人砍了一刀,这点小伤还不至于到常神医那边叨扰,而且我们军医那边,这几日有些忙,所以家弟就来找我帮忙了。”
殷楚怡脑海中,脑补了一个画面,展童趴在他哥哥的床榻之上,他赤裸着上身,静静的等着他哥哥坐在他身边,帮他上药。只见展博的手轻轻的放在他完好的皮肤上,另一只手轻轻的帮他涂抹着药膏……
力气掌握不好的时候,展童身子轻颤一下,有些埋怨的转过头,带着一丝埋怨的叫他哥哥轻一些。
不知为何,殷楚怡总觉得,那个场面有一些香艳啊……
殷楚怡憋不住问了出来:“你们昨夜一直在一起吗?”
展博点了点头:“恩,最后家弟在我的营帐中睡到了天亮。”
“那……那你们一晚上在干吗啊?”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殷楚怡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的潮红,但还好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