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怡十分无语的对杜彦贤说:“你可不要小看了燕儿,燕儿可是皇上派到我身边的暗卫,虽说燕儿的武功不是很好,但燕儿追踪和易容的本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虽说,殷楚怡对燕儿还是蛮放心的,但是看到陈副将那副信心满满的姿态,殷楚怡总感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搞不好,燕儿他们这一趟过去,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殷楚怡不去理会杜彦贤,杜彦贤已经明说,他对燕儿没有感觉,况且殷楚怡也没有想强拉红线的习惯,既然如此,燕儿的事情能不提就不在杜彦贤的面前提起来。其实,殷楚怡有一些私心的想,燕儿值得更好的男子去护她一生一世。
慕言瀮有些急躁的轻敲着木椅的扶手,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淡漠的看着营帐的入口处。殷楚怡知道,慕言瀮是真的动怒了,要不然他不会一言不发,至少慕言瀮不会这么对自己……
在殷楚怡的心里,已经认定了内奸就是陈副将,不仅仅是因为殷楚怡对陈副将的印象不好,更重要的是,赛月想要潜入军营,出了小树林之后,第一个先遇到就应该是陈副将!可是,昨夜营中任何人都没得到消息,说有人闯入营中。
不到一炷香的时辰,邢枫就带着燕儿回来了,殷楚怡皱着眉,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邢枫面色有一些难看,燕儿一脸轻松的站在一旁,两人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一时间叫殷楚怡摸不透,他们二人到底有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慕言瀮一身火气的问:“说,你们查到了什么?”
“回皇上的话,属下带着燕儿去了看过了树林外方,那边地上没什么脚印。但可以看出来的是,昨夜那边应该只有一个小队再巡视。”邢枫单手抱拳,小心翼翼的说道。
邢枫的话音刚落,慕言瀮还没有说什么,地上一直跪着的张副将,急躁的站了起来。张副将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张副将想要往慕言瀮的身边凑,可张副将刚刚踏出一步,展博和展童两兄弟拨出佩剑,剑尖指着张副将的喉咙。他们几人在听完邢枫的汇报之后,就已经在心中认定军中的内奸,就是这个张副将!
展童拿着佩剑一脸戾气的对张副将说:“你想干什么?阴谋败露以后就恼羞成怒了吗?你再往前走一步,我们展氏兄弟定要了你的命!”
展童脸上原本就带着一道浅浅的伤痕,冲着张副将说这种话,威慑力很强,就连殷楚怡在心里也暗自惊叹,展童现在的气场,和刚刚他埋怨自家哥哥时的气场,相差的也太多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殷楚怡更欣赏展童现在的模样,毕竟整合画面看起来没有一丝违和感。
而这对有些怪异的兄弟俩,在展童话音刚落的时候,原本指着张副将喉咙的利剑,又逼近了一步。展博一身怒意的看着张副将,他们最不缺的就是身为武将们的血性,还有练武之人的傲气,可这个张副将,偏偏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抛弃了这两样东西……
燕儿不急不忙走到展氏兄弟的身边,示意他们两个放下佩剑,同时开口说道:“但是皇上奴婢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燕儿的嘴角浮现了一抹笑意,同时目光看向一直都很淡定的陈副将。
殷楚怡饶有兴趣的问燕儿:“你发现了什么?”殷楚怡自然知道,燕儿用这种眼神看着陈副将,她就肯定发现了什么证据。
“其实,当奴婢第一眼看地上的脚印时,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按理说,陈副将带人巡视了一晚上,怎么可能只有那寥寥无几的几个脚印?除非,有人刻意抹掉了地面上原有的一些脚印。”燕儿一边说,一边刻意的看着陈副将的脸色。
燕儿说话依旧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其实,奴婢很好奇,抹掉地上的脚印干什么?难道不是为了抹掉什么证据吗?”
陈副将甩了一把衣袖,有些恼怒的说:“胡说八道,这事是有人故意想要抹黑末将,还请皇上明鉴。”
殷楚怡冷哼一声,陈副将这是在倚老卖老,现在真相都摆在面前了,他还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被人冤枉的,脸皮子可真够厚。
殷楚怡慢悠悠的走到陈副将的面前,一脸好奇的看着陈副将:“其实本宫很好奇,陈副将既然说是冤枉的,那你可有什么证据?”
“娘娘的意思是,张副将就又什么证据证明他自己的清白了?只要张副将手里有什么证据,证明昨夜末将确实叫他到树林附近,那末将就认罪。”陈副将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只要没有证据,他咬死也不松口,毕竟他在军中多年,威望各方面肯定是比张副将好上许多。
张副将恨的牙痒痒的,而剩下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沉默下来不再吭声。张副将血气比较旺,自然受不了什么委屈,特别还是这种败坏名声的栽赃。
张副将上前扯着对方的衣领,恶狠狠的说:“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皇上向来待我们不薄,你却来出卖我们,你还栽赃到我的身上!陈副将,之前我们一直敬你是营中的老前辈,如今想来,不过是我们这些人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