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邢枫和暗卫们都是慕言瀮的手下,他们可能受慕言瀮的威胁,皇上不许他们说,他们就一定不能说。但是常洺不一样,常洺是自己的师兄,这次来也只不过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来帮忙罢了。
常洺叹了一口气,既然殷楚怡已经过来了,要是不问出个什么,估计殷楚怡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跟踪一个男子,但是每次到了一个地方后,男子总会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殷楚怡听完常洺的话,然后又看了看手中的画,表情很是严肃的说:“师兄的意思是,这里就是那个人消失的地方?”
“是的!而且,这两名暗卫同时进去,看到的景色似乎有些出入。”常洺点了点头。
殷楚怡愣了一下,之后缓缓的吐出两个字:“幻觉……可是师兄,这不是……这不是……”殷楚怡的面色十分的难看,甚至眼神中还带着一丝震惊。
慕言瀮敏锐的感觉到,殷楚怡的情绪不对劲,似乎殷楚怡知道些什么。慕言瀮回想起,在常洺听到暗卫的描述时就一直很安静,就算看到暗卫画的图以后,也是十分的沉默,在加上殷楚怡一脸吃惊的望着他,看来常洺也知道些什么东西。而且,楚怡刚刚还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慕言瀮皱着眉问:“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
殷楚怡的面色有些苍白,她扶了扶手边的书案稳住自己的心神,随即说道:“其实,这种能叫人产生幻觉的迷雾,我和师兄见过。之前我们住的山脚上,师父就用这种迷雾来隐藏我们居住的草房。”
自从师父和师兄的医术曝光后,上山求医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很多人跪在房外,直到师父同意出诊为止。那反倒没有什么,穷人家本来就没钱,要是家里的顶梁柱倒了,他们之后的生活必定会穷困潦倒,所以他们只能苦苦哀求师父出手相助。但最可气的就是,那些有钱、有权、有势的霸道人家,竟来威胁他们治病!
那种人趾高气昂的用银子来指使师父,不管如果就是要求师父出诊,否则就会派人来闹事。殷楚怡还记得有次,他们的草屋内被一些不知道是哪个大官家的家仆砸的稀巴烂。
从此师父一怒之下,才布下那种迷雾,他们这才恢复了清净。师父缺钱的时候,就会下山给那些大富大贵的人家治病挣钱,几乎一天的时间,师父挣到的银子就能护得住他们一个月的花销。
有时无聊,师父也会下山给那些穷困之人治病,穷人们没有银两,就给师父拿了许多家中种的菜和养的鸡之类的。师兄和她在草屋中待了快五个年头,自是懂得着迷雾的解法。
常洺谨慎的摇了摇头:“现在还没看到对方用的药到底是不是和师父的相同,所以我一时之间也说不好。”
“可是师兄,这种迷雾不是师父研制出来的吗?为何这个萨木拓也懂?”殷楚怡面色很是难看的盯着常洺,师兄是自小就跟在师父的身边,可想而知,师兄知道的事情肯定要比自己多。
常洺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同时常洺一脸严肃的看着殷楚怡:“楚怡,我说了,现在我们两人谁也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产生幻觉的迷烟不仅仅只有师父能研制出来。等我到了那里后,自会判断。”
殷楚怡也沉默了下来,她从来不知道师父的身世,她只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师父解不了的毒,还没有师父治不好的病,其他的东西殷楚怡就一无所知了。
如果萨木拓用的是和师父使用的迷雾是同一种药物,那就只有两种可能性了。一种就是,师父曾经来过这里,是他自己布下了迷雾,只不过是不想被人的打扰,但没想到却被萨木拓发现了其中的秘密,如今用来藏躲蛊人。
另一种可能性就是,师父其实和萨木一族的人有一定的关联。而这种可能性,是殷楚怡最不想看到的。
殷楚怡沉默了半天,最后说:“师兄,我也要去那个地方看看。”
听到了殷楚怡的话,邢枫想哭的心都有了,他叫皇贵妃过来,不是想叫皇贵妃凑这个热闹,而是想叫皇贵妃阻拦皇上,别叫皇上去那个危险之地。可是现在可好,皇上这边还没来得及劝,皇贵妃也要去那里看看!常洺心想,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常洺冷着脸说:“胡闹,你不能去,那里的迷雾你的身子根本就不能靠近,你是想拿着自己的生命在和我开玩笑吗?”
殷楚怡一下子急了起来,她必须要去看看,甚至说不定,师父也在那里呢?殷楚怡有些强硬的说:“我一定要去亲眼看一眼,师兄那说不定是师父布下的迷雾,甚至说不定师父也在呢?”
常洺转过身子,不去听殷楚怡的哀求:“楚怡,你不要胡闹,如果师父在那里,我会带师父一同回来见你。你乖乖的待在军营里等消息,其他的事情你都不用去管。”
说罢,常洺示意慕言瀮也说上几句,就殷楚怡的体质,连普通的迷烟都不能吸一点,现在还说什么迷雾。每次常洺背着殷楚怡下山,那都是提前两日驱散了那些迷雾。现在可好,殷楚怡说去就去,就算那是师父布下的迷雾,她的体质也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