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怡咽了一口唾液,现在的慕言瀮根本就说不通啊,殷楚怡有些烦躁的说:“慕言瀮,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都说了不会离开你的,你还想我怎样!”
“不!你会离开的,你一定会离开的。”慕言瀮摇着头,不停的说着。
虽说殷楚怡是准备解完毒就走人,但是她也不傻,殷楚怡知道现在说出那些话,绝对会叫慕言瀮发狂,到时候搞不好真的会折腾自己一夜……
殷楚怡干笑了几声,带着安抚的意味说着:“你放心,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查清楚呢,怎么会这么快就离开呢?再说了,五年前的事情你不是说有误会吗?那等你酒醒了以后,我们好好的谈谈,这样可以了吧?”
殷楚怡心里暗想,下次慕言瀮再喝醉酒了,说什么也不能去找他,就算太后亲自来求她也没有用。
慕言瀮闭着眼睛,额头抵着殷楚怡的颈部,很是委屈的说:“楚怡,你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和朕过一辈子好不好,你别再消失了,朕害怕自己受不了那种折磨。朕为了你,会废除后宫的,只要给朕一点时间,朕一定会做到的,楚怡你给你一点时间好吗?”
殷楚怡看不见慕言瀮的表情,但是殷楚怡感觉到有一滴带着体温的水滴,顺着她的颈部慢慢的滑落在床榻上。不知为何,殷楚怡眼睛也有些微酸,她用手臂挡住自己我的眼眸。
“言瀮,我不适合皇宫。五年前未曾失忆的我都被那些人耍的团团转,更何况是现在。慕言瀮你觉得,凭杜歆诗的聪明才智,她会看不出你的难处?可就算如此,她依旧选择离宫,慕言瀮你当年究竟伤她有多狠?”殷楚怡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她体会不到当年杜歆诗的那种绝望。
但是如慕言瀮所说,当年的自己也是真的喜欢他,甚至即使是一身的恨意,杜歆诗也不愿杀了慕言瀮。不知道为什么,殷楚怡总觉得当年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杜歆诗是被慕言瀮灌下噬魂散,可是为什么在自己怀孕之后,就开始计划着离宫?其实,当年如果是自己的孩子和祁王二选一,为了弥补自己内心的那份愧疚,杜歆诗也会在心地里选择保祁王,毕竟祁王是受到了自己的牵连。
服下噬魂散,就必定会生下死胎,当年慕言瀮也是为了殷楚怡的身子考虑,赐落胎药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合情合理,但当年的杜歆诗却那么的恨慕言瀮。
当年绝对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因为知道了些什么,杜歆诗才会冒然的选择离宫!就是因为知道了些什么,杜歆诗才会以为慕言瀮从头到尾都是故意为之。
可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怡,你可相信朕知道的事情并不比你的多。”慕言瀮的声音有些沙哑。
“慕言瀮,你可否还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我总感觉五年前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你和杜歆诗之间到底还发生了些什么我不知道的。”说到底,殷楚怡已经开始不相信慕言瀮了。
慕言瀮猛地一下子起身,他有些崩溃的冲着殷楚怡吼道:“五年前!五年前!朕也很想知道五年前的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会勾结祁王选择逃宫?明明看透所有一些的你,为什么还要去送死?为什么,所有的事情你都看的很明白,但依旧在埋怨朕?殷楚怡,你可曾知道,这个枷锁朕已经背负了五年了……”
“……”殷楚怡默默的起身,没有去看慕言瀮有些疯癫的表情。
就连站在外面候着的邢枫,听到皇上的怒吼声都打算进来看看,毕竟今夜醉酒的皇上不比平常,万一皇上真的失控伤到了娘娘,明日皇上酒醒以后,还不埋怨死自己啊!
“这五年,朕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是不是朕忙于政事,忽略了你,所以你才会想要离开?是不是朕哪里做的不对,所以你才不要朕了?是不是因为朕去了一趟皇后的寝宫,所以你才对朕心灰意冷?甚至朕会想,是不是当年朕应该心狠一些,不去管祁王会不会被流放,而选择你安然无事,这样我们也不会像现在这般陌生。”这些问题,每次在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不断的浮现的慕言瀮的脑海中。
不管怎么说,就是因为自己的错,所以才会叫杜歆诗离开。越是这样想,每夜慕言瀮都无法安然入睡,有时甚至只睡两个时辰,就会被梦中的景象给惊醒。
五年了,这五年谁也没有好过过,甚至多少次慕言瀮累到在御书房中昏了过去,有时醒来发现自己孤零零的一人在地上倒着。
五年间,慕言瀮十分厌恶自己的身边有人,不管是宁公公也好,还是邢枫也好,都会被慕言瀮赶出御书房。自己一个人批改奏折,自己一个人研磨,自己一个人……
好在每次晕眩的时间都不长,最长的一次不过是半个时辰,也就是那次被宁公公发现了,从此之后不管慕言瀮怎么说,宁公公都会留在内殿陪着自己。
“殷楚怡有时朕就想问问五年前的你,为何那么狠心,为何不给自己留条活路,为何不给朕留条生路!”这些年一直压在慕言瀮心底的话,终于被他说了出来。
当他找到殷楚怡的时候,心中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