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你住手!你……”我吓得想要挣扎。
“嘘,舒浅。”容祁的身子贴住我的,将我禁锢,四周明明是冰冷的温度,我却觉得自己的体温不断升高,“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可不怪我。”
弥漫朦胧的水雾之中,水花四溅。
我感到水的温热,还有容祁身上的冰冷,交错地滑过我的肌肤。
悱恻的气息,随着水温,不断地波动与升高。
……
被折腾完时,我累得整个人都摊在浴缸边上,根本连擦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幸好容祁这家伙还算有良心,亲自将我擦干裹好,抱入卧室。
我在柔软的被褥之中躺下,累的只想睡觉,可容祁突然咬住我的耳垂,低声问:“舒浅,发生什么了?”
我愣了一下,睁眼,“什么发生什么了?”
“不要对我撒谎。”容祁微微加重了牙齿下的力道,疼的我蹙眉,“你一回来就心不在焉的,除了那个棺材船之外,还发生了什么。”
我心想,怎么什么都逃不过容祁的眼睛,但还是将我们怀疑程媚儿是慕家女儿的事,跟容祁说了。
“所以说。”我故作随意道,“看来你是搞错了,我肯定不是慕家的女儿。”
容祁蹙眉,“可慕夫人不是说过,她女儿是奇硬命格么?”
容祁的质疑慕桁也有过,但我不以为然,“程媚儿不是也是命格偏硬么?应该差不多吧?”
“偏硬和奇硬,差的可多了。”容祁松开我的耳朵,将我禁锢在他冰冷的怀抱之中,“她的那种命格,虽然难得,但在医学世家和玄门之中,也算是常见。”
“那……说不定是慕夫人撒了谎?”我大胆地猜测道,“你想啊,之前在湖底慕家老宅,慕夫人不是也已经说了么,那时候慕家内部嫡系和旁系的关系非常紧张,如果八字纯阴、命格奇硬的女孩再不出现,慕家可能就会内乱。”
“所以你觉得,慕夫人为了稳定慕家内部的情况,将她女儿的命格,说夸张了?”容祁顺着我的话说。
我点点头。
“我不那么认为。”容祁显然不赞同我的猜测,“这种谎言,只要慕家人,亲眼看到孩子,算一卦,很快就会知道。”
的确,这个谎言的确是不可能一直隐瞒下去的。
“可是,慕小姐从出生到失踪,不是只有慕夫人和先生看见过么?”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而且你之前也说,慕夫人在湖底老宅时,故意骗我们说慕小姐已经死了,会不会就是因为,其实她当年撒了谎,她女儿根本就不是奇硬命格?”
我越想,越觉得一切都说的通,也愈发地笃定起来,程媚儿肯定就是慕家的女儿。
与此同时,我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有一股淡淡的失落。
如果程媚儿是慕家的女儿,那我呢?我的家人又到底在哪里?
“是么?”容祁似乎还是没有完全被我说服,“但你这种命格,这个世上,除了慕家,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个家族,能够生出。”
“说不定就是我的父母祖辈做了太多善事,积了太多阴德呗。”我故作随意道,“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总会有万一么。总而言之,不管程媚儿是不是慕家的女儿,我肯定不是。”
因为我的胳膊上,没有那个胎记。那个慕家小姐刚出生的视频里,那女婴的胳膊上,清清楚楚有一个胎记,长相什么的或许会变,但这胎记,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变的。
“或许吧。”容祁没有再多说什么,“如果慕家不是你的家人,那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家人。”
我眼神闪烁了一下,低声道:“这件事还是过阵子再说吧。”
之前,在容祁的鼓励下,我的确终于决定卸下曾经的心防,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但经过慕家这一出,我突然又有些怕了。
我一度怀疑慕家就是我的家人,可最后却发现不是。这种先有了希望,再失望的感觉,就跟坐过山车一样,真是考验人的心脏。
如果继续寻找自己的家人的话,难免会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我不确定我是否能够接受再一次的失望。
我虽没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但容祁似乎明白,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接下来的一天,风平浪静。
翌日晚上,我什么都不做,一直就守在甲板上,想看那个棺材船,会不会再出现。
可我等了一晚上,什么都没有等到。
我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恐怕真的如容祁所说,那棺材船感觉到我们船上人太多,所以放弃了吧?
但不知为何,我心里头,总还是有一点毛毛的感觉。
我前几天睡太多,这一晚没睡,我也不困,等太阳升起,我直接拉着本来就不用睡觉的容祁,去餐厅吃早餐。
我先回房梳洗了一番,刚走出房间,就看见打扫卫生的阿姨,推着清洁车,从走廊上走来。
“早上好。”打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