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竟然是一个女人。
更确切的说,是女鬼。
那个女鬼显然是欧美人,金发碧眼,隐约看得出来,她曾经应该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只不过此时她的头发几乎全部掉光了,光秃秃的脑袋上,整张脸都是深陷的,好像被抽干了一样,只剩下一对眼珠子还留在眼眶里面鼓鼓的,写满了不甘和怨恨。
就是这么一张干瘪的脸,正在窗外,一下又一下地砸着窗户,机械而又缓慢,干涸的嘴唇不断张合,好像在说什么。
下一秒,伴随着外面雷声滚滚,我身边的容祁突然跃起,落在床边,唰的打开窗户!
狂风扫进来,夹杂着暴雨。容祁蓦地一掌拍出,那女鬼尖叫一声就跑走了。
“容祁,她刚才嘴里在念念有词什么?”我立刻从床上站起来,走到容祁身边。
容祁若有所思的窗外,“他叫我们小心一点,赶紧离开这里。”
我脸色一白。
这是巧合吗?此时这个半夜三更来敲我们窗户的女鬼说的话,竟然跟我之前做梦的时候,那个小文跟我说的话一模一样。
“怎么了舒浅?”容祁敏锐地发现了我的不对,立刻问我。
我立刻将之前所做的那个梦告诉了他。
容祁沉吟片刻,开口:“舒浅,你之前做的那个并不是梦,应该是有一个鬼魂想要将某些信息传递给你,所以选择了这种方式。”
“所以给我托梦的鬼,和刚才砸窗户的鬼是同一个吗?”
“我不确定。”容祁看向窗外,“但很显然,这些鬼,和James他们,并不是同一伙人,我们得小心一点。”
我点了点头。
第二天,狂风暴雨还没有停,所以我们不能出去玩儿,只能呆在城堡里。
到了中午的时候,又不得不跟James和他姐姐一同吃午餐。
餐桌上一如既往的死寂,或许是因为我之前经历的那些奇怪的事,让我对James和她姐姐更加的防备,吃饭时忍不住多看了他们几眼。
这一看,我突然发现James跟他姐姐吃的真不是一般的少,从头到尾似乎就只是喝红酒,偶尔才吃一口牛排。
我还特地的看了一眼他们盘子里的牛排,都是三分熟的,还渗着血丝。
这两个人果然有问题。
吃饭间的时候,我还突然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一旁的小文。
小文在我记忆中一直都是非常活泼开朗的,可短短一天没有看见她。她整个人竟变得沉默寡言。吃饭的过程,一句话不说,有时还用慌张的目光看着四周。
吃完饭,我主动提议跟小文一起去厨房里面洗碗。
洗碗的时候,小文还是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终于忍不住轻唤了一声,“小文?”
小文个人都吓了一跳,甚至手里的盘子都差点给掉了。幸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接住。
“小文,你怎么了?”我不动声色地将盘子给放好,低头看着她。
“我没怎么啊……”小文慌张地说道。
“你这还叫没什么?我看你魂魄就跟丢了一样。”我知道她一定是在这个房子里面经历了什么变故,于是放缓了语气,“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不要害怕,有什么事告诉我,我们一起分担也好。”
小文估计心里早就想找一个人分担她的恐惧,听我那么说,她死死抓住我的肩膀,颤声道:“舒浅,我觉得我觉得这个房子里面闹鬼。”
“闹鬼?什么鬼?”
小文看我那么平静,颤抖的更加厉害,“你……你怎么不怕?”
“因为我也觉得这个房子不干净。”我压低声音道,“昨天晚上有人敲我窗户。”
听到我的话,小文跟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你也听见了!我……听见有人敲我的门!”
“然后呢?”
“Jame睡得太死了,我以为是你或者是姐姐,我……我就去开门……”小文咽了口口水,“然后我看见一个浑身是血……干瘪的女人……她……她让我小心这个房子……”
我心里咯哒一声。
这个来找小文的女鬼,竟然和来招惹我们的女鬼,说了一样的话。
这绝对不是巧合了。
“那个女鬼长什么样子?”我迅速问。
小文发抖的努力回想,“是个中国女人……说的也是中文……很年轻……”
中国女人?
我一愣。
来敲我们窗户的那个女鬼,显然是个欧美女鬼,而且容祁说过,她说的“小心”说的是英文。
所以去找小文的,是另一只女鬼?这个房子里不止一个女鬼?
我低头沉思,就听见小文哭了起来,“不仅如此,来到这里以后,我每天晚上都会做梦,特别的真实。我会、梦见各种各样的人跟我说,让我小心,让我赶紧离开这里。睡前你说这个房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我们是不是该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