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时,我一定会救醒你的!”张傲天温柔的看着仿佛熟睡过去的李诗璇。“对了,还请帮忙诊治一下我的副将,他从今早开始口吐鲜血之后就昏迷不醒了。”张傲天指了指躺在另一边的楚梦松。“他很健康,身体没有任何外伤,更没有任何内伤,他直到现在都不醒来,只是因为他不愿醒来。”老者只是扫了一眼,便给出了病因。“不愿醒来?”“他必然是发现了什么对他来说打击很大的事情,悲痛过度,所以才会口吐鲜血,现在的他,活在他自己的梦里,不会愿意醒来的。”老者分析道。“梦里?”“是啊,梦里,谁都帮不了他,除了他自己。”老者随即又叹了口气。不为别的,张傲天一共带来两个病人,可惜,他居然一个都没办法医治。“外力真的无法干涉?”张傲天看着楚梦松,心中很是悲痛。李将军的死亡,楚梦松是最悲痛的人了吧,身为养子,楚梦松对于李将军,比起一般的亲生儿子对于父亲的依赖更甚。还没来得及报恩,恩人就那么没了,这份打击,确实是过于沉重了。“倒也不是不行,老朽倒是有个法子能让你进入他的梦里,不过如果你在他的梦里发生了什么,你实际的身体也会随之变化,很可能会有性命之忧。”老者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而且最重要的,老朽虽然能把你送进他的梦里,却无法将你从他的梦境中抽出,若是他这场梦一直不醒,那么你也只能一直沉沦在他的梦中。”“现在可以吗?”“不行的,要想进入他的梦境,必须要等老朽绘制好法阵,注入魔力才行,老朽年纪大了,魔力也不如以前充足了,要想完成法阵,至少也要两个月的时间。”“可是这两个月内,他怎么办,没有吃喝,会不会饿死?”张傲天关切的问道。“那倒不会,大不了老朽浪费点魔力,制造一张质量差些的冰床维持他的体征。”老者的话,暂时让张傲天安了心,国王也长出了一口气,还好张傲天没有现在就去冒这个险,他还想张傲天帮他治理朝政呢。“好了,把他们抬进这间屋子,两个月之后再来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老者捏着自己已经苍白的胡子,下了逐客令。“谢谢你了,老先生。”张傲天把李诗璇和楚梦松都抬进屋子,给老者行了个军礼,大步走出了庭院。从孤家寡人踏上旅途,到手握几千雄兵慷慨赴战,再到现在孑然一身,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而已。可这一个月的时间,张傲天得到了太多东西,也失去了太多东西,虽然身上已经集齐了六颗结晶,但是他始终高兴不起来,因为比起失去的东西,这实在是没什么值得高兴的。“这小子,和他父亲很像。”老者看着张傲天离开院落,感慨道。“老师,你说过了。”“不,这次,我说的是他的处事方式,不论多么危险,对于自己身边的人,总是会不遗余力的去保护,当初他一定是因为知道自知命不久矣,所以费尽心思的和身边的人撇清关系,不想牵连任何人。”老者感慨万分,满是皱褶的脸上,一滴晶莹滑落到地上。国王没有说话,对于父辈的事情,他知道的很少,只清楚大致发生过什么,对于详细的内情,他一无所知。“陛下,请务必答应老臣一件事情。”老者忽然跪在国王身前。“老师,你这是做什么,你说便是,快起来。”国王赶忙扶起了老者,一脸的懵逼。“陛下,如果有一天,满朝的贵族大臣都要求您斩首他,还请你至少留他一条性命,切莫再像先皇那样,后悔的时候已经晚了。”老者动容的说道。国王清楚,老者是猜出了自己要张傲天帮他做什么,张傲天若是打理朝政,要想稳固统治,那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改革。改革,必定会触及到一些人的利益,当初张相国锐意改革,被冠以一个蓄意谋反的罪名才能稳定朝堂中贵族的人心,那时的改革,绝对没有伤筋动骨,只是张相国最初的试探摸索而已,那些平日里纸醉金迷的贵族们却感受到深深的危机,群起而反对,现在张傲天要做的事情,绝对不会比当初张相国做的少多少,反而应该会更深入,更彻底。那么张傲天便会成为所有被触及利益的贵族的敌人,贵族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张傲天拉下台,不对,张傲天若是想要上台,也必然会受到极大的阻挠。到时候,若是那些废物贵族们群起而攻之,像当初对待张相国那样,国王他又能怎样应对?是让悲剧重演,或是有另一种结局?现在帝国的腐朽,让国王感受到深深的无力,贵族的孩子,生来就是贵族,平民的孩子,生来就只能是平民,奴隶的孩子,也只能是新的奴隶,数百年的阶级固化,让贵族们一天不如一天,若不是帝国学院的存在,想必这个庞大的帝国,早已土崩瓦解。现在,帝国的疆域空前的大,若是还拘泥于过去臃肿的体制,就只有灭亡这一条路可以走。这一点,国王深信不疑,当无数有关改善贵族待遇的奏折递交到他的桌上,当不知多少平民因不堪重负,成片的沦为奴隶之时,当自己想起兵征战四方却发现朝中几百上千个大小将军,竟没有几个人可用之时,他对于改革的期盼,越来越强烈。他渴望有这么一个人,能像当初张相国一样,进行一场行之有效的改革,这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不容耽搁,当初张相国虽然身死,但是他改革后的帝国,完全焕发出一股崭新的面貌,帝国学院的毕业规则,便是改革的最大成果,一大批斗志昂扬的贵族子弟,让这个迟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