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张傲天虽然奇怪为什么这些大臣好像很害怕自己一样,不停的后退,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孙大人面前。在张傲天看来,他刚刚已经很诚恳的道歉了。出于习惯,张傲天在表达歉意的时候,会面露笑容。这不是出于嘲讽,而是为了让自己的道歉显得更有诚意,所以熟悉张傲天的人很清楚,现在张傲天的道歉是真的很诚恳。至于为什么还昂着脑袋,只是因为张傲天很好奇,这么大的建筑物,没有钢筋水泥,没有混凝土,更没有电灯泡,这个朝堂居然出奇的亮堂。这种感觉,站在王座旁边,尤其敏感。所以他很好奇的注视着朝堂的顶棚,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一束又一束光线透过水晶一样的东西,发散开来撒入朝堂之中,使得朝堂上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照亮,而不显得刺眼。看到张傲天已经站在了自己身旁,还咧开嘴给了自己一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笑容,孙大人拍了拍胸脯,抖了抖身子重新站稳,心里打定了主意要反对张傲天坐上相国这个位置。如此桀骜不驯,如此无礼的人,怎么能担任相国这等重任?总之,张傲天给诸位大臣留下的印象,不怎么好,甚至很让人厌恶。张傲天也没有多想太多,一脸自信的面对国王,昂首挺胸并排站在孙大人身旁。“好了,诸位大臣,今天是一年多以来,孤头一次上朝,至于上朝的目的,相信大家都已经猜到了。”“不知诸位是否还记得那个为了朝政彻夜难眠,为了帝国鞠躬尽瘁,最后却被冠以一个反叛的名声,家破人亡,五马分尸的张相国?”“陛下,张相国意图谋反,这不是先皇亲自审查揭发的吗,当时老臣也在场,证据确凿,何来诬陷,何来冤屈?”孙大人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反驳道。国王顿了顿,眉头微微皱起。“孙大人,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当初张相国为何会被冠上这意图谋反的罪名,别人也许不清楚,可是你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才对。”国王拿出了他的威严,狠狠地瞪着孙大人。“启禀陛下,老臣实在不知,还请陛下明示。”孙大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哦?如果孤没记错的话,你名下的田地和奴隶,好像因为张相国的一条一个贵族名下田地和奴隶的限额,十去七八啊。”国王很含蓄的诉说着缘由。“陛下,对于张相国的这项政策,老臣从始至终都是最支持的,老臣虽然损失了不少的田地和奴隶,但是看着日渐倾颓的帝国基业又有了起色,对于这些损失,毫无怨言,何来记恨之说啊!”孙大人一番话说得无比的诚恳,当官当到他这个位置,已经很清楚如何在谎言中掺杂几句真话来使人信服。“罢了罢了,孤也懒得为一个死人正名,先皇垂暮之时,曾多次在睡梦中惊醒,嘴中对张相国念念不忘,临终时还交代,一定要怀抱张相国的画像下葬,只为了能够在死后向张相国的灵魂致歉,如果这些都无法证实,孤也没有其他的证据。”国王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于孙大人这个老油子,无从下口,也懒得和他去理论,只是白白浪费时间罢了。“陛下息怒,这是前朝的事情,是非公断自有后人评判,对于张相国的才能,我等自然是十分敬佩。”孙大人见场面有些尴尬,恨识趣的给了国王一个台阶下。“至于这位青年,相信你们都看得出来,他是张相国唯一的遗孤,名叫张傲天,自小被精灵族收养长大,如今重回帝国,只为报效故国,为帝国的发展添砖加瓦,孤在此,将张相国的爵位重新授予他。”国王满是骄傲的向贵族大臣们介绍着张傲天的身世。“异议!”国王话应刚落,孙大人等诸多的大臣异口同声的提出了抗议。“哦?孤认为这一切合情合理,孤只是把张傲天应得的爵位还给他而已,不知诸位为何如此反对?”国王眉头皱得更紧了,大臣们的态度,比他预想的,要激烈的多。“暂且不谈张相国是不是被诬陷,此刻站在我身旁的,只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黄口小儿,何以担此重任,还望陛下三思,眼下正是多事之秋,王将军在外征战,平民百姓本就已经苦不堪言,此刻再任由这个黄口小儿担任如此重要的职位,只怕会祸乱帝国,伤及帝国的根本啊,为了帝国的前途和未来,老臣斗胆请陛下收回成命!”孙大人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说动了大多数的大臣。“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孙大人身后的大臣们,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异口同声。“好,很好!你们这是威胁孤一个人势单力薄是吗?”国王不高兴,很不高兴,眼下若是不做点什么,只怕他也不得不撤回刚刚宣布授予张傲天的爵位,那他的雄心大志,他稳固帝国的脚步,只会举步维艰。对于张傲天,其实国王并没有对张傲天的才能寄予太多的期望,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名正言顺能施行改革的傀儡,仅此而已,如果改革由国王发起,那么很有可能引起大臣们的强烈反对,到时候一旦大臣们群起而攻之,逼迫自己下位,另立新王都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昨天听了张傲天的想要裁撤贵族的想法,国王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并不需要对改革提出太多的意见,因为张傲天的想法,和国王的想法不谋而合,所以张傲天,国王是铁了心要扶持他做这个相国。一是身边多一个帮手,二是即便改革太过激烈,也有一个替罪羊可以作为自己的挡箭牌,不会危及到自己的国王地位。即便张傲天很有可能丢掉他的性命,但是国王相信张傲天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更何况国王也不会坐视不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