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得知了张傲天事迹的孙冰,对张傲天是由衷的佩服,这也是为什么她愿意第二天第三天还亲自洗涤张傲天的那件衣服,即便是手在水中泡的发白,即便是胳膊因为一遍又一遍挥舞木棒而变得肿痛,她都毫无怨言。为这样一个人洗涤衣服,孙冰毫无怨言,张傲天不像是王都那些贵族纨绔,那些贵族纨绔整日里除了吃喝就是欺压平民,或是调戏其他贵族女孩,没少被孙冰教训。当然,有一点不能忽视,她孙冰却是这整个王都,最大的纨绔,这是所有贵族公认的事实,王都中的大小贵族,除了国王,几乎没有一个人没在她手上吃过亏,即便是统兵数十万的王将军,见了她也要退避三舍。得知张傲天仍在书房忙碌,鬼使神差的,孙冰不知不觉走到了书房门口,正巧,张傲天从书房中走出,孙冰兴冲冲的走上前想把怀中的衣服交给张傲天,正要开口,可惜,张傲天好像没有看见她一般,当着她的面越走越远。不知为何,她竟然想起那天张傲天看到自己胴体时那副云淡风轻,甚至有些鄙夷的眼神(当然,这只是孙冰一厢情愿这么认为的,实际上张傲天看见突然进来个姑娘,整个人还是一头雾水),然后,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乳不贫何以平天下,孙冰这样安慰了自己一句,随后鼓起勇气,开口没好气的冲着张傲天说道:“喂!你的衣服!”在设想中,张傲天应该会惊诧的回过头,然后一脸感激的给自己鞠躬感谢,然后自己再露出一个笑脸,说一声应该的可惜,事实是,张傲天只是楞了一下,四处观望,那眼神分明扫过了自己的身体,正当孙冰满怀欣喜的递上衣服,等张傲天来拿的时候,张傲天竟然自言自语了一句:“一定是太累了,都出现幻觉了。”我的存在感有这么弱吗?我就这么不显眼以至于他的眼中都看不到我吗!对了,老爹说那门婚事的时候,他好像也是一口回绝了啊,难道说,是因为我魅力太差?没有吸引力?怎么可能!从小到大,但凡是见过本姑娘的人,都说本姑娘天生丽质,倾国倾城,就是这胸部,确实小了点。难道说,他喜欢大的?孙冰又开始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等她回过神来,张傲天都快要消失在视线可见的范围内。区区奴隶,居然敢无视我!孙冰终于想起,张傲天貌似还答应了自己做自己奴隶的事情!有这么一个相国做自己的奴隶,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管你在外多风光无限,多么叱咤风云,都改变不了你是本姑娘奴隶的事实!没有本姑娘的同意,你一辈子都只能是本姑娘的奴隶!“你聋了吗!停下!给你衣服!愚蠢的奴隶!”张傲天终于回头,定神审视了身后的院落,终于发现了抱着衣服张牙舞爪的向自己跑来的孙冰。“哦,是孙小姐啊,不好意思,刚刚我没注意。”张傲天现在很困,也很累,清晨清冷的风吹拂过脸庞,并不能使他变得多么清醒,只能促使他更加急切的想要回到厢房休息。“你的衣服!”孙冰看到张傲天一脸不耐烦的模样,不由得怒从心起。“哦,洗干净了啊,谢谢了。”张傲天接过衣服,打了个哈欠,转身想要离去。“不是,这就走了?”孙冰显然对于张傲天的表现很不满,说好的鞠躬感谢呢?说好的惊喜的表情呢?本小姐整整三天的时间来洗这件衣服,得到的只有看上去完全不走心的谢谢这两个字吗?“怎么,还有事?”张傲天更加不耐烦了,他现在每站一分钟,就是一分钟的煎熬。“没,没事了。”孙冰忽然萎了下去,确实,张傲天已经说了谢谢了,已经足够了才对,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不舒坦呢?也许,是自己想太多了吧,孙冰这样安慰自己。“哦。”答应了一句,张傲天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了厢房,丝毫没注意那无意间掉落到地上的香囊。当然,站在张傲天身后的孙冰注意到,并捡了起来。拍去表面的尘土,放在鼻子前,深深地嗅了嗅。合欢草的香气,扑鼻而来。一个男子腰间挂着装有合欢草的香囊,意味着他正处于热恋之中。这个香囊,是恋人对于其他竞争者的一种警告,也是对于佩戴香囊的人的一种鞭挞。等到成亲之后,这个香囊方才可以取下。早在很小的时候,孙冰也做了一个这样的香囊,幻想着有一天哪个白马王子佩戴在腰间的模样。看着香囊上细密的线条,制作这个香囊的女子,应该是个很温柔而且细致的人吧,从头到尾,一丝不苟,甚至都找不到线头在何处。孙冰皱了皱眉,从怀中取出了另一个她自己制作的香囊。和张傲天身上掉落的香囊一比,自己制作的香囊,仿佛就是小孩子在布包里塞了合欢草之后胡乱缝了几针的玩物。一股从未有过的自卑感和一种深深地羡慕的情感,从心底洋溢满了整个大脑。她和李诗璇,并没有见过面。但是对于李诗璇,她也有所耳闻。那是一个身世背景丝毫不弱于自己的家伙。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几个星期前无意间从两个下人口中听到。据说当时李诗璇带人来王都寻求国王的帮助,但是四处碰壁,求见无门,还来过孙府,只可惜当时孙冰不在府中,否则依照她的性子,非出去把李诗璇带去面见国王不可。然后,她听到了大皇子命根子被李诗璇废掉的消息。她知道,这只是幌子,一个蒙蔽大众,也蒙蔽李诗璇的幌子。国王陛下尚未成亲,何来子嗣,所谓的大皇子,不过是国王收养的义子而已,冠上了一个大皇子的名头,暗自还集结了一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