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傲天其实,真的不想去接触军队的事务。不为其他,只因为他其实,没有经验。李将军的几千士兵,有他固有的体制,发号施令,只需要跟柳连云和楚梦松两人发号施令就可以了,张傲天直到现在甚至还不清楚有关军队内部运作的事情,比如,军饷怎么发,发多少,军功怎么计算,又要靠谁去算,如何确定战死者的身份,这些对于张傲天来说,都是一个迷。对军队的不了解,也直接导致了张傲天下意识的逃避,只是简单跟王将军交代了大体的措施,至于张傲天,他倒是要好好计划一下考试之后,对于成绩优异的人才该如何分配了。可惜,事与愿违,一人,一马,一剑,将张傲天乘坐的马车拦了下来。“额,王将军,你还有什么疑问吗?”面对张傲天这有些装傻充愣的问题,马背上的王将军气得胡子都在不住地抖动。“我想,你应该清楚,陛下的命令,是你我二人共同参与,而不是我王某自己一个人去收拾这个烂摊子。”王将军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心平气和’的对从马车中探出一个脑袋的张傲天说道。“额王将军,钱我也出了,大体意见我也给了,其他的我怕是帮不上什么忙啊,我也是担心给王将军你添乱啊,更何况过些日子考试结束,还有一大批的人才需要我帮他们考虑去路呢,你说是不是?”张傲天脸上,浮现出一个尴尬的笑脸。“就是现在,你,必须跟我走。”王将军逐字逐句的说着,左手持着剑鞘,右手缓缓将佩剑拔出,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冲上去掳走张傲天的姿态。“额王将军,傲天真的帮不了什么忙。”张傲天无奈的耸耸肩,楚楚可怜的看着王将军。“走,还是不走!”王将军的佩剑,已经完全从剑鞘中拔出,看样子,张傲天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好好好,我走,我跟你去行了吧,真拿你没办法。”张傲天重重的叹了口气,走下了马车,跳上了王将军的马背,远远地朝着孙大人挥了挥手,王将军冷哼一声,快马加鞭,疾驰而去。如果不是王将军在身边黑着脸坐着,张傲天真的不敢相信这里会是军营。这些营帐,比起李将军部下所装配的营帐,简直就是一堆破衣烂衫随意拼凑而成的。从断裂的部分可以看出,原本,这些营帐应当是白色的,可是表面粘附着厚厚地一层污垢,很显然,这是长时间无人打理的成果。整个营帐,上千顶营帐,皆是如此,知道的说这是军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个难民窟呢。最重要的一点,堂堂中军大帐,竟然连一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只是轻轻靠了靠,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桌子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散架,桌子上的地图更是残破不堪,兼职就像是刚刚从垃圾堆里捡回的破布,上面地标都已经磨损不清,亦或是被污垢挡住,完全无法正常使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你这里遭贼了?”“实不相瞒,由于物资紧缺,因此好一点的物资都优先配发给前线的战士们了,我们带回的都是最破旧的物件。”王将军不好意思的笑笑,显然对于这份‘家丑’还是有些在意。“可是,为什么一路走来,一个人影都没看到?”“这不是大战归来嘛,所以我下了命令让他们都回去和家人团聚了,明日一早他们自会归来。”“哦,原来如此,那么我们现在来这里有什么意义吗?一个士兵都没有,大帐里也是空荡荡的,你告诉我,现在能做什么!”一想到自己今夜要在这个空旷无人而且肮脏龌龊的地方和这么一个大老粗过夜,张傲天就浑身不舒服。“当然是商议军队改制的事情,这可是重中之重,即便是士兵们都不在,可对于你我来说,事情依旧可以继续办下去。”王将军嘿嘿一笑,一巴掌拍在一张桌子上,顿时尘土飞扬,一张残破不堪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桌上凌乱的纸张四散而去。“额,激动了激动了。”王将军赶忙捡起散落到地上的纸张,吹去表面的灰尘,交到了张傲天手中。“这是?”“这便是有关于现今军队体制的所有资料了。”王将军解释道。薄薄的几张纸,承载着这个帝国的命脉所在。军队的等级森严,最低级的是士兵,每百人一个百夫长,每千人一个千夫长,每五千人一个副将,每万人一个将军,军队中掌握最高权力的,便是王将军,其手下,现今共有八个小将,不出意料,每个人都姓王。如果是战争时期,那么普通的士兵,就是炮灰一样的存在,打了胜仗,军功会全部分配给各级军官,地位越高的军官,获得的军功越多,至于那些普通的士兵,没有丝毫好处。如果是和平时期,那么这些士兵和一般的保安差不多,每个月领着赏钱,逍遥快活,没有其他任何任务,只是偶尔出动一小部分剿个匪,平个乱,当然,这也是有军功的,只可惜,还是和那些普通士兵没有一毛钱关系。军队的后勤则由王家全权负责,士兵们吃什么,发多少赏银,都需要经过王家这把筛子。至于日常的训练,也只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顺便一提,军队虽说是世袭制度最为薄弱的地方,但也是最为严重的地方。按照现在的规定,子孙都可以享有父辈的爵位,军队的官职,当然也可以世袭。对于普通士兵来说,说不住哪天打一仗,小命就没了,可对于那些军官来说,很少会有性命之忧。也是因此,即便军队数量比起三年前扩充了整整五倍有余,但是军官的数量,可都一直没变,甚至还因为军队的扩充,一些没什么权力的小将军被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