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张傲天狐疑的问道。“相国大人,您就别说笑了,您可是当着在场的所有士兵的面从天而降,要说我们认错谁都不可能吧相国大人您认错啊,王将军已经给我们下了命令,对于这些兽人,准许他们在这函谷休养生息,只要他们答应从此以后不再作乱,我们还可以为他们提供牧师的治疗和食物,请您放心交给我们。”王维殷勤的说道。“从天而降?我?难道说,是小鹰灵力耗尽才到了这里?可我为什么要来这里?这期间,我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个人类会对我如此尊敬,难道说,这只是一场梦?”这般想着,张傲天毫不犹豫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感受着一瞬间附着在身上的黄金战甲,注视着手中闪闪发光的黄金剑,张傲天无比的确信,自己现在处在梦中。“好真实的梦境。”张傲天一边感慨着,一边举起黄金剑,闭上眼眸,在众目睽睽之下拔剑自刎。果然,不出张傲天所料,没有任何痛感,也没有感受到鲜血的溢出,正当他兴冲冲的张开眼睛,准备迎接朝阳的时候,一阵剧痛从手腕传来,一个令他绝望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相国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莫不是中了什么邪术?”王维焦急的伸手握住张傲天的手腕,拦下了准备自刎的张傲天。当兵的人,特别是军官,手劲是很大的。张傲天被捏紧的手腕,一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雪白,手指充血开始变得青紫,但是王维不敢有所松懈,气力丝毫未减。“你可以放开了,我不会做自杀这种蠢事了。”张傲天的声音开始变得冷漠,或者说,冷漠只是为了掩饰他内心的惊恐。这不是梦!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人类帝国的相国!最关键,自己对此,完全没有任何记忆,难道说,真如这个叫王维的千夫长所说,自己这段时间,被邪魅之物附体了?失忆这个概念,在天玄大陆这片土地上,除了经验丰富的老药师或者牧师,一般人是很少被触及的,张傲天这个天玄大陆的正主正巧就处在这个一般人的行列,往日他基本上醉心于剑法剑术,当然对这些医理知识并未了解。王维闻言,盯着张傲天看了好一阵,确认张傲天神志清晰之后,才将信将疑的放手。“这些兽人,暂时就拜托你们照顾了。”放下这句话,张傲天便打算直接离去,回到精灵族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大人,您的姓名可是张傲天?”这分明是个人类老太太,面黄肌瘦,佝偻着身子,仿佛整个人都要缩成一个球,拄着拐杖,颤颤悠悠的从函谷中走出,周围一群同样面黄肌瘦的青年人警戒围在老人周围,虎视眈眈的看着注视而来的兽人,好似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模样。这着实吓了兽人一跳,要知道,对于兽人的要求,这些人类一直是百依百顺,即便是抢走他们最后的食物都没见有反抗,现在只是一个老太太一句话,这些人类居然有要奋起一搏的意思。不过这也没什么,虽然不清楚张傲天到底交代了什么,但是从那些人类和张傲天的交流情况来看,兽人们,应该是逃过了一劫。“对,我是叫张傲天。”张傲天虽然有些奇怪这么一个老妇人会找自己做什么,但是还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不知大人是否在精灵族的丛林中度过少年时光,或者大人的家人有没有说过大人的身世?或者说,赐予大人相国这个官职的人,有没有解释过,为何会将相国一职赐予大人?”老妇人神情激动,热切的看着张傲天。“这个,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我非亲非故,素昧平生,你忽然问我这个,换做是谁都不会轻易回答的。”张傲天冷漠的看着这个奇怪却又好像对自己很了解的老妇人,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大人的本名,是否唤作傲天?”“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张傲天没有回答,但是内心对于老妇人的警戒心更高了。“因为这个名字,是我亲自为我的孙儿起的,整个天玄大陆,唤作傲天的,不会有第二个人。”老妇人的话,宛如一声晴天霹雳,在张傲天的脑中炸开了花,张傲天整个人都仿佛丢了魂一般呆呆的看着张傲天。“不知大人是否愿意在此听我这个命不久矣的老太太讲个故事,一个很有趣的故事。”老妇人越走越近,张傲天分明看到了她眼中闪耀的泪花。在场的不论是人类还是兽人,都惊恐的看着这个年近古稀的老妇人,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珠,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任由这个老妇人一边走近张傲天,一边讲述一个和张家有关,和国王有关的故事。“张家,向来是个贫困人家,虽没有奴隶那般凄惨,手中也有几亩薄田,但每年的收成,也只够温饱,这种情况,延续了不知道多少代人,直到一个叫做张天佑的人出生,这一切才有了改变。”“他少年时,无意间救了不慎落到湖中的孙家丫头的性命,孙家为了报恩,便准许他进入孙家书房做个书童,虽然名义上只是个书童,可实际上,这已经是莫大的恩赐,对天佑来说,能有一个地方管他食宿,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他对于书籍的渴求和热情,打动了孙府的每一个人,孙家特许他不用为杂事所恼,一心读书,几乎当做了孙家亲生儿子一般对待。”“不用为腹中空空而担忧,也不用被凡间琐事而惊扰,天佑一心扎在书中,这一晃就是五年过去了,那时,新帝继位,孙家想要将女儿下嫁与他,推举他为官当政,却被天佑一口回绝,辞别了孙家老爷,四处游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