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某考虑不周,铸成大错,没能循序渐进,贸然推进,怪不得贵族们反抗,我张天佑从即刻起,辞去相国一职,以戴罪之身听从陛下发落,还劳烦大皇子派人将我囚禁起来,以儆效尤。”张天佑昂首挺胸的站在相国府的门前,面容中看不出慌乱,也看不出恐惧,只能看出深深的遗憾。二皇子和几个护卫站在张天佑的身后,义愤填膺的瞪着包围着他们的私兵们,他们不解,为什么偏偏在国王陛下派来禁卫解救平乱的时候,张相国要突然闹上这么一出,凭借现在这些禁卫,再加上大皇子这个bug一般的存在,这些私兵,不是不能够用暴力解决。可偏偏,张天佑不顾大皇子和护卫们的阻拦,执意打开了相国府的大门,站了出来自投罗网。“相国大人,你这又是何苦呢?”赵韵眉头紧皱,叹着气,不知是该高兴接下来避免了战斗还是该为张相国自投罗网而悲伤。赵天鸣的拳头,悬在钱管家的眼前,迟迟没有落在钱管家的脑袋上,钱管家战战兢兢的向后爬去,一溜烟跑回了人群之中。“乌将军和剑圣大人尸骨未寒,在这种时候,怎能因为我张天佑一个罪人,而导致陛下和贵族大臣们兵戈相接,一个人难免会犯错,这一次,是我张天佑闯下的大祸,怎能让他人来承担惩罚?”张天佑苦笑着看着眼前的禁卫军和贵族的私兵,心中一阵绞痛,若是剑圣大人或是乌将军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人现在能站在这里,局面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堪。“还是张相国明事理,我保证,只要张相国乖乖随我们离开,我们自会退去。”钱管家缓了口气,赶忙接着张相国的话头说道。“在父亲下令之前,他还是帝国的相国大人,岂容得你们这些宵小之辈带走?”赵韵瞪了一眼钱管家,赵天鸣也适时地挥了挥拳头,钱管家缩了缩脑袋,身子没入私兵们身后,不敢再发一言。“长公主的好意,天佑心领了,天佑本是乡野之人,承蒙陛下的信任,得以大展身手,指点江山,现如今帝国正值危难之际,牺牲天佑一人,换取帝国的安定,实乃天佑的荣幸,就不劳烦长公主费心了,今日得见两位皇子和长公主的英姿,天佑甚慰。”说完,张天佑回头对着二皇子轻笑一声,低语:“她们,就拜托殿下了。”二皇子重重的点了点头,张天佑笑着走入了一众私兵之中。“抓,抓起来!”钱管家见张天佑自己送上门来,当然不会错过机会,一声令下,一众私兵就将张天佑围了起来,但是他们的刀剑对着张天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人敢上前擒着张天佑,目光时不时的瞥一眼就在不远处瞪着他们的赵天鸣。“反了你们不成!抓起来!套上枷锁!”钱管家急了,冲着一众私兵大叫着,全无一点统帅着的风度。“我吴家,退出,相国大人,今日我吴家只是一时冲动,但是对于相国大人上任以来的所有法令,包括今日的法令,都持着支持的意见,无奈吴家势孤力薄,今日才会出现于此,原谅我周家的私兵不敢挺身而出保护相国大人。”吴家的小统领说完,振臂一呼,在场的吴家私兵们纷纷出列跟随准备离去。“你吴家,这是要反了吗!”钱管家气得直发抖,指着吴家的小统领暴跳如雷。“今日之事,可有陛下的命令?没有陛下的命令擅自带人包围了相国府,这是谁要反,是你钱家,还是别的什么家族?我吴家不知道,但是事已至此,在铸成大错之前,我吴家不能再继续在此逗留。”说完,吴家的小统领冲着钱管家不屑的啐了一口,干脆利落的带着吴家的私兵迅速离开了这里。在场的其他家族的私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此陷入了沉寂。“来日方长,吴家,这笔账我们慢慢算!”钱管家拳头紧紧地攥着,指尖刺入皮肉,已经有鲜血顺着滴落在地上。“都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把他抓起来,戴上枷锁镣铐!”一个钱家的私兵拿着镣铐走来,被杀红了眼的赵天鸣直接跳到身前,用那私兵手中的镣铐将那私兵的脑袋敲碎,血流如注。赵天鸣做完,红着眼睛,继续瞪向围着张天佑的私兵们。“大皇子!你这是意欲何为!”钱管家彻底陷入了暴怒,全然忘了自己刚刚还差点死在这杀神手中的事情。“怎么,我看他不爽,想打他,还要跟你请示报告吗?就连我父亲都不管我,谁给你的胆子说这番话!”赵天鸣冲着钱管家瞪了一眼,联想起方才的一幕幕,钱管家顿时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钱管家的命令,良久良久,再没有任何人敢去执行,对于赵天鸣,他们有着深深地恐惧。“大皇子殿下,你的好意,天佑心领了,只是局面已然不可扭转,更何况天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再继续担任相国一职,也不会再有什么新的成就,此番再于此地多纠缠已无益处,在这里的无论是私兵还是钱家的管家,都只是听了别人的命令,此刻想必陛下也正面对着一众大臣。”张天佑恭恭敬敬的说着,双手握拳,向着身前的私兵们伸了出去。“相国大人!”赵天鸣急了,跺了跺脚,又看向赵韵。思考良久,赵韵面对赵天鸣和一种禁卫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帝国官员的任免,不可儿戏,即便是你想要辞去相国一职,也必须先通过陛下的许可才行,但是此刻你自知自己是戴罪之身,抓,是一定要抓的,但决不能由私兵抓走,帝国,有帝国的法度,张相国,你自己制定的法令,自己不会不清楚吧?”赵韵看着张天佑,权衡之下,说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