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儿的心情似出笼的小鸟,留恋天空的无垠和宽阔。据说王子昭就在傅方,也许可以见上一面,领略王子风采,看看大商未来的主人。傅方在沚方的西南侧,沿着崎岖道路一直走即到傅邑,中间需要渡过汾河,越过吕梁山,尽管道路曲折,仍然挡不住好儿矫健的步伐和急迫的心情。
道路两旁全是沼泽地,蒿草、丛林相间,时常有野兽出没其间,相隔很远才有几个茅草小屋依次排开,聚集成村落,在村落的周边是稀疏的农田,奴隶在其中劳作。远远望去有一座大山,雾气缥缈,绿郁葱葱,似人间仙境。好儿迈着坚定而有力的步伐走去,突然听到一阵喊杀之声,隐约有人喊救命,好儿一个健步跑到路边的树林中,利用小树作为掩护,逐步靠近,慢慢的看清是几个甲士在追杀一个身着帛衣的少年,少年一不小心,被石块绊倒,甲士把少年围住。
“放下铜剑,束手就擒,我们可以饶你性命。”一个甲士高喊道。
少年看已无路可逃,又难以击败四个甲士,就很不情愿的放下了剑,期望可以换取活命的机会。一个甲士上前把剑拿到自己手里。甲士手中的矛发射出阵阵寒光,眼中充满了肃杀之气。
“王子,你也别怪我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似是队长的“长胡子”说道。
“我父候已经立我为王子,你们竟然和王子启勾结,谋害于我。我也不曾亏待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背信弃义,取我性命?”
“王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希望王子谅解。”队长说着,举起了锋利的矛,对准少年的头颅就刺。
好儿体内的热血从低涌到头脑,见到如此不平之事,内心再也无法平静,引弓悬箭,只听见嗖的一声,队长应声倒地,矛头刚到少年的面颊,及时的到了下去。其余三名甲士迅速的卧伏在地上,惊恐的看着四周,寻找利箭的来源。少年准备赴死之时,听到扑通一声,睁开眼睛,看到队长中箭倒地,其余三名甲士神情慌张,逃生的机会来了,慌忙躲到树后。少年对着三名甲士说,“此乃天意,我恕你们无罪,回去好生过活吧?”
三名甲士丢下武器,恐慌逃走了。好儿出来,见少年器宇轩昂,眉目之间透出英豪之气,在听称呼为王子,必定不是普通之人。好儿上前施礼道:“公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多谢贵人救命之恩,有缘必当后报。”少年由慌张转为镇定的说。
好儿见少年胳膊在流血,有被矛所伤之口,把少年扶着坐下,安慰道:“你这是小伤,不会有大碍,你先坐下休息,我略懂医术,我去找些草药,为你止血。你且等我一等。”好儿慌忙的跑向山脚下,消失在野草之中。
少年坐下休息没多久,就看见好儿拿着一株野草从草丛里出来,身上还沾了一些野花叶子。好儿快跑到少年面前,喘着粗气,说:“这是蒲黄,具有止血消炎的功效,当年神农氏尝百草时发现。”好儿把草叶塞进嘴里,慢慢嚼碎,吐在手中成黏糊状,附在少年的伤口上,均匀的铺平,又从身上撕下麻布条,包扎住伤口。
“公子为何被追杀?他们为何称你为王子?”好儿好奇的问。
“我叫说,本是庸方的王子,我父候立我为小王,我母后早逝,父候又立一舒后,生一王子启,为让王子启继位,就对我痛下杀手。”少年神情黯然的说。“谗言父候,让我出使傅方,舒后派人截杀路过我庸方的傅方商人,傅候大怒,要诛杀于我,我向傅候说明缘由,傅候见我年幼,同情于我,深夜放我出走。但舒后之心腹不肯放我,所有派人追杀。幸好贵人相救,不然,今日必定丧命于此。”少年满脸的感激之情。
“说,不用客气。要不我们结伴游学吧?我正游学至此,见你被追杀,所有拔刀相助。”好儿坦然的说。
“感谢救命之恩,我还是不跟你去了,结伴而行,恐怕会拖累于你。”说很感激的说。
“那你有何打算?庸邑你不能回去,太危险了。”好儿善意的提醒。
“正好趁此机会,我打算外出游学,我但必须向我父候通信,让他知道我还活着,不然舒后必然向我父候进谗言,说我已经被傅候所杀,立王子启为小王,那时,舒后掌权,必然专权,祸国殃民,害我庸方名不聊生。”说担忧道。
“我庸方不同于其他方国,庸方四周都是羌人建立的方国,因为庸方归顺于大商,又经常随着商王征讨其他的方国,特别是羌方,所以庸方经常受到羌方的攻击和抢夺。因为我羌方在父候的治理下,兵壮国强,所以羌方才不敢对庸方进行大规模的动武。如果让舒后这样的自私自利的人掌权,庸方的国力必然式微,那时内忧外患,庸方就危险了。”少年对庸方的形势分析道。
“所言甚是,不能让如此王后专权,不然庸方就危险了。”好儿赞同的说,更含有很多的钦佩之情,没想到小小的少年能对自己方国的命运有着深刻的认识。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是祈方的侯女好,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请到祈方找我。我定当全力以赴。”好儿说着,拿出了自己的干粮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