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城的驿馆中,一桌的美食却没有心情去享用,好儿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子昭看着好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拿出了上次买的头饰,递到好儿手中,“这就送给你的姐姐吧?如果有缘,也许会再见面的。”
“子昭,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说下,就在我刚来庸方的时候,深夜我去厕所时,看到两个黑影,说的就是追杀你,还有什么大军行动之类的话。我当时没有注意,现在想想,恐怕和你有关。”好儿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有可能是鬼方想追杀我,如果成功了,趁国内举办丧事时,进攻我大商。”子昭猜测的说。“所以,为了大商的安危,我也要好好的活着。”
“此次分别,不知以后有没有机会再见面,你一路保重。”好儿也有些伤感。
离别总是难免的,伤心也许是有的,主要还是看缘深缘浅。
朝阳的映射下,两个孤独的分别身影,显得有些悠长。
此去南巢,可以说是千山万水,需要翻越的大山有大洪山和大别山,需要渡过的大河有汉水和长江,到达巢湖之滨的南巢。
大商时期的南巢,又名居巢国,在巢湖一带,那时的居巢国由于地处苗夷之地,又在淮水之上,又称淮夷,是比较荒凉之地。而居巢国是这淮夷中比较强大的一个方国,也比较繁华。
历经千险,终于到达巢湖之滨,对于一个未见过大海的人来说,巢湖就是大海,而且是一望无边的大海。站在巢湖之滨,好儿极目远眺,远方是水天一线间,鸟儿在水面上嬉戏飞翔,岸边的芦苇随风摇动,空气中带着鱼腥的气味,这一切都是好儿没有见过的,好儿心中充满了豪情。正所谓登泰山而小天下,此时就是观巢湖而小河流。一千多年后,有一位叫曹操的枭雄站在沧海之滨,抒发自己的雄心壮志。而此刻的好儿,心中也是充满了雄心壮志。
远方慢慢驶来了一艘渔船,船上一渔翁在撒开渔网捕鱼。好儿看到老渔翁,很开心的招手大喊,渔翁听到声音,向这边看看,划着船过来了。
“请问老人家,我是沫都来的游学之人好儿,想去南巢,请问下,如何走?”好儿打听着。
“沫都?这么远都过来,你真不简单呀。这里离南巢的都城巢邑没有多远了,我家就在巢邑的郊外,如果你不紧急的话,等我打鱼结束,我载你过去。”老者透露出佩服之气,不由得主动提出了帮助。
“感谢老者,我就在此等你打鱼,我还想麻烦老者,今晚想在你家借宿一宿,明天再去巢邑城内,行不?”好儿怕太晚了,赶不到城里了,所以想借宿。
“行呀,到晚上,你给我好好讲讲你路上的见闻。”渔翁说完,就去打鱼了。
望着渔夫的身影,好儿也想起来自己的父亲,虽然高大威猛,比较年龄大了,也有苍老的一面。好儿想着,快游学结束了,从离家到现在,已经一年有余了,也不知道父候和母后过的怎么样?估计还有半年多吧?就可以到家了,回到那个阔别已久的家乡,见到自己思念的亲人。
“走吧?我们回去吧。”渔翁打鱼回来,把船慢慢靠近岸边说道。
“你这鱼怎么这么小?还通体都是银白色的。”好儿登上船,看到这些小鱼,好奇的问道。
“这是我们南巢国的特有之物,此鱼是银鱼,别看它体小,特别的香,晚上我做给你吃,你就知道了。”渔翁带着自豪的语气说道。
船慢悠悠的前进,渔翁唱起了歌曲。
“伊人有兮,在水一方。溯游从之,道阻且艰。”
“伊人有兮,在水之湄。溯洄从之,水沚难觅。”
“伊人有兮,在水之涘。寤寐求之,琴瑟和鸣。”
……
“前面就是我家了,你先下去,我收拾下渔网,就带你去我家。”渔翁道。
好儿从小船下来,不远处有一座坟墓,竖立了一个石碑,好儿带着好奇之心,快速的走过去,看到石碑上刻着:姒桀及妹喜之墓。坟墓上杂草丛生,像是很久没有人来祭祀了。好儿心中十分疑问,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夏朝的暴君姒桀的墓吗?记得以前唐国老说过,有夏桀死于南巢的说法,不曾想,今天真到看到了姒桀之墓。如果这真是姒桀之墓,那么妹喜怎么也会合葬于此?姒桀怎么没有后人来祭祀?
人生中最大的惊喜在于未来的不确定性,谁也不清楚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子。但是我们可以预知的是: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就要承受未来的恶果。姒桀身为一代帝王,却死于荒郊之地,还无人祭祀,不能不说这不是一种悲哀。
“好儿,前面就是我家,你怎么不走了?”渔翁提了一陶罐的鱼,在后面道。
“这是姒桀的墓吗?他为什么会葬在这里?”好儿被打断了思路,回过神来说。
“这确实是姒桀之墓,因为夏朝被成汤打败,被放逐到这里的,后来病死了,所以就葬于此。”渔翁解释道。“快回去吧?等晚上了,我在给你讲姒桀的故事,不然天就黑了。”
二人提着鱼,进入了渔翁的茅草屋里。家